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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加盟网 2023-06-24 11:14:38

【导读】☆、第40章  r40  林陆骁赶到的时候,拆弹现场已经被拉了警戒条,路口停着几辆消防车。  他刚跳下车,杨振刚站在线外,目光焦急望他一眼,朝他走过去,“孟处把你也叫过来了?”  林陆骁嗯了声,拉开警戒条往里走,“拆弹部队到了没?”  南初家离这儿近,从他接到电话往这儿开,只用了十分钟不到,拆弹部队是从边防派过来的,这条路本就堵,还没那么快。杨振刚摇摇头:“这批暴|恐分子忒他妈鸡贼,选了这么一地儿...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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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陆骁赶到的时候,拆弹现场已经被拉了警戒条,路口停着几辆消防车。


  他刚跳下车,杨振刚站在线外,目光焦急望他一眼,朝他走过去,“孟处把你也叫过来了?”


  林陆骁嗯了声,拉开警戒条往里走,“拆弹部队到了没?”


  南初家离这儿近,从他接到电话往这儿开,只用了十分钟不到,拆弹部队是从边防派过来的,这条路本就堵,还没那么快。杨振刚摇摇头:“这批暴|恐分子忒他妈鸡贼,选了这么一地儿,刚消防车差点儿给撂在外面开不进来。”


  林陆骁四下扫一眼。


  三炸弹捆绑的位置是三角立交桥桥梁底下,间隔一米,警戒线外围了一圈人,林陆骁抬抬下颚,“这些人干嘛?”


  杨振刚顺势望过去,“看热闹吧。”


  火不烧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人永远不会退散,甚至希望这场火越烧越大,唯恐天下不乱。


  正跟警方那边拆弹专家说话的孟国弘发现林陆骁,把他喊过去,互相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刚已经确定,三个都是土|制|炸|弹。”


  林陆骁小时候就爱研究这块儿,对这个也了解,通俗点讲,土|制|炸|弹就是路边炸|弹,制作不那么就精良,但威力确实大,记得在二战时期,八|路|军自制的土|制|炸|弹能毁一辆美|军的装甲车。


  就光形态上无法确定这三枚□□的威力,预估攻击范围,已经是五米之内。


  “人员清理干净没?”


  “还在清扫,那边还有几辆车没找到车主。”


  林陆骁冷笑一声,“别管车,找人,在拆弹部队来之前,找清楚。”


  这座立桥下平时睡着很多流浪汉,大多都天生残疾,意识薄弱的人,若是没清理干净,后果不堪设想。


  邵一九:“这么大动静,按理说应该都撤了。”


  “难保有些没眼力见的。”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邵一九没再说话,加快了清扫速度。


  两边的道路都已经封了,外面车进不来,时间一长,渐渐轰动起来,门外还拦了几个电视台记者,想要进来采访,被孟国弘给轰出去了。


  林陆骁就站在警戒线边上,一女记者看着他刚从指挥官那边过来,忙冲过去,套近乎:“帅哥,里头什么情况?”


  林陆骁瞥她一眼,用手罩了镜头,没什么耐心地说:“别拍了,往边上去,现在没空理你。”


  说完扫一眼杨振刚,后者就把姑娘带出去。


  姑娘一瞧这么长这么帅一极品软硬不吃,口气强硬起来:“我是xx电视台的记者!我们有权利知道真相!你们在这儿耗了这么久,难道不采取点措施吗?!”


  林陆骁掀掀眼皮,理都懒得理。


  结果就被这么一怂恿,人群渐渐躁动起来,觉得这帮国家公|务|员又不干事儿了,轰轰鸣鸣地直嚷嚷。


  “都那么久了,到底是拆不拆啊?”


  “就是啊,就磨磨唧唧那么久,我还赶着回家给儿子做饭呢!浪费时间!”


  “人家也是执行公务。”


  “拆弹部队不来这帮人就不干事儿了,枉我们平时交这么税。”


  ……


  有些话飘飘落落传进几个警|察和消防的耳朵里,互视一眼,眼底净是无奈。


  杨振刚只叹息:“国民愚智啊!”


  结果刚巧被孟国弘听了去,回头呵斥一眼,林陆骁笑看了杨振刚一眼,平淡地很:“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相对比,他心态倒好了很多。


  这小子,不对!满面春风。


  他悄悄凑过去,“跟那姑娘好上了?”


  林陆骁斜睨他一眼,哼笑:“狗鼻子啊你。”


  杨振刚又是一阵惋惜,话间,拆弹部队到了,邵一九也收了队,过来打报告:“林队,搜查完毕,人员已经清理干净!”


  林陆骁被喊过去开会,一致商量决定,用排爆机器人引爆,这种土弹在转移过程中很容易发生爆炸,顾及排爆人员的安危,只能在现场引爆。


  结果就在机器人往第一个土弹靠近时。


  全场寂静,心跳如擂。


  忽然——


  草丛里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声,预估位置,两米不到。


  这种炸弹的攻击力,专家刚刚也下过预判,五米内擦伤,三米内轻伤,两米内重残,一米内致命。


  哭声划破长空,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伴随着,“你他妈不是说清理完了吗?!”


  邵一九也是懵的。


  明明都清理干净了,连草堆都扒拉开看过了啊,一瞬愣神,手脚冰凉,再反应过来要冲去救人之时,身旁已经有人快速单手翻过栅栏,朝立桥下那草丛里扑过去……


  “陆骁!”


  孟国弘下意识看向林陆骁,却见人已经到了路中央。


  那气势,那脚风。


  除了他,还能是谁。


  ……


  这厢,西顾正跟南初吐槽着关于韩北尧的那些事儿。


  那天西顾脸受伤,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被韩北尧瞧了个正着,消失了半个月的某人把小姑娘拎到办公室暴跳如雷地问她被谁欺负了,西顾客气地说了句谢谢,转身要走,又被人拖出去,可始终什么也没说,还难得软着声哄她,问她怎么受伤的。


  西顾一时心软就说了南初被打的事儿。


  韩北尧咽不下这口气,叉着腰大骂:“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太不给我面子了!”


  南初点着根烟,“狗?”


  西顾自制说漏嘴,忙低头,“就是个比喻,比喻。”


  南初抽口烟,眯眯眼,眼底精光乍现。


  “你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喜欢的话为什么亲了我之后躲着我,不喜欢的话,我受伤他紧张什么呢?”


  小姑娘苦恼地抱着头。


  南初吐了口烟圈,直截了当地说:“他喜欢你。”


  西顾不信,“可我总觉得他不够喜欢我。”


  南初笑了,红红的嘴唇可妖孽:“真这么担心就问个清楚,你就是禁不住撩,人逗你两句,就芳心大乱,你玩不过他的。”


  “我不想玩儿啊,你说要不我表白算了?”


  “要听我的想法?”


  西顾重重一点头。


  南初把烟掐了,站起来,“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说吧,藏着掖着能有什么结果,但就算结果不太美好,其中这滋味也得尝试了才知道,什么天长地久,我觉得还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真不适合,分开也是选择。”


  “你跟那个特man的男人咋样了?”


  南初拉开柜子,一边挑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好着呗。下次他来,我带你见见。”


  “你们那啥了?”


  南初顿了顿,点下头。


  难得看到她红了耳朵。


  能怎么办呢,只要一想到他,想到他的样子,想到他赤|裸的身体,她都觉得面红耳热。


  曾一度,她都在想。


  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是不是到了最后,都会变成对方想要的模样,也许一开始不那么尽善尽美。


  一开始,她就觉得林陆骁皮相好,人有man,性格虽然差,但有了前两条,第三条可以忽略不计,但现在回想,他的性格,完完全全戳中她的点,骨子里的野性跟小坏,都无伤大雅。而更多的是,荷尔蒙爆棚的血性。


  偶尔坏笑着在她耳边说混账话的时候,桃花眼微微上挑,连眉毛都是戏,她就瞧着,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呢


  不能想。


  一想,就沉醉。


  忽然有点明白那些小迷妹了。


  反正她现在就是她家队长的小迷妹。


  ……


  林陆骁住院三天,病房里来来去去都是人,除了自己队里那帮兄弟,市.局几个领导也都下来探望了两眼。


  医院也体谅他,直接给他按到林清远隔壁,正巧,俩父子有个照应。


  眼见着老头儿也不想看见他,林陆骁都蹲自个儿病房,可就是他那病房来探病的人多,一会儿杨指导,一会儿队里兄弟,一会儿大刘沈牧他们,弄得林清远跟张秘书冷嘲热讽:“干了这么些年还是个小中队长,军衔不见长,他这官派倒是越发大。”


  这话传到林陆骁耳朵里,俩眼一番,搁床上躺着,写了一牌子往门口一挂:“谢绝探视!”


  这几日好不容易清闲下去。


  林清远又说:“就这狗脾气。”


  张秘书听不过去,帮人说了两句:“我总算是知道陆骁这嘴硬的脾气跟谁学的了,您呀,总看他这儿那儿不舒服的,心里其实担心的很吧?真要那么担心,您就过去看看呗,我可听说这回伤得不清,后背开了好大一口子,刚救下来的时候,皮肉外翻,里头都是碎片,送进来时我可眼睁睁看他进的手术室,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


  其实是轻伤。


  没那么严重,后背划了一道口子,张秘书这夸张的说辞倒是把林清远惊了一番,“真的?”


  “真的,市里领导都夸他呢,小伙子有胆识。”


  林清远到底还是不肯服软:“领导就喜欢他这种愣头青!傻小子!”


  这天,沈牧来看林陆骁,“那小丫头来看过你没?”


  林陆骁吊着胳膊靠在床头,低头打着游戏,见人进来,把手机往边上一丢,在床头上摸了根烟递到嘴里,“没。”


  沈牧惊讶地啧啧两声。


  他偏头点燃,长出一口气,“不知道挺好,那丫头胆儿小着呢,回头再吓着她。”


  沈牧哼唧一笑,看着他,摇摇头:“你真不一样了。”


  林陆骁不以为然,掸掸烟灰,“哪儿不一样?”


  沈牧上下观摩一圈,“有人味了。”


  林陆骁噗嗤笑出声,“少来。”


  半晌,提了提神色,又问:“让你查那事儿查到没?”


  沈牧干咳了声,“查到了,不过这事儿我要告儿你,你可不能生气。”


  林陆骁切了声,转头,磕着烟灰缸的边缘,慢慢捻着,嘴上却迫不及待道:“别废话。”


  沈牧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他,娓娓道来。


  “这俩是外地人,俩兄弟,固定打手,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大刘找了警.方那边也查了,是惯犯,跟前一秒抢走南初包的飞车党是一伙的,警.方那边给的线索是流窜作案,抓他们好久了,但这俩鸡贼,干一票就逃回老家躲一阵。”


  林陆骁翻着照片,那上头的俩男人块头都不小,一八几的身高,肌肉也壮士,难怪把他女人的手都掐青了,想想那小丫头,估计当时吓死了。


  “老家在哪儿?”声音阴沉。


  沈牧:“山北那边,是个小村,我跟大刘前阵去找过,结果村民告诉我们,就前几天,俩人被警方带走了。”


  林陆骁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转头看他一眼。


  沈牧苦笑,颇无奈:“查了所有背景,这俩人想绑架那丫头估计也是受人指使,我本来打算让大刘几个过去把人带过来,咱好好盘问盘问,这转头就被人抓了,线索断了。”


  “谁抓的?”


  “蒋格。”


  林陆骁:“他有病?”


  “就许你喜欢?不许别人喜欢?人也是想给南初出气,也算他有能耐,查到了对方的背景,直接带着山北那边的警.察过去把人老巢给缴了,这小子其实人还行,就是缺点脑子,不知道再往后查查。”


  “他那是缺脑子吗?!他缺心眼儿吧!?”


  沈牧赞同地点点头,“从小我们就这么喊他,确实缺心眼儿。不过你也挺缺心眼儿的,你跟那丫头这段儿是不是没联系?”


  自从上次说了要给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两人就没再联系过,这阵人都半废了,加上之前离开时那话,也不敢跟她联系,就怕她乱想,回头真吓着了死活不肯跟他咋办。


  林陆骁半倚着床头,叼着烟,没作声。


  沈牧意味深长地说:“别说我没告诉你,蒋格今晚过生日,包了场子,准备超大一party,请了圈里不少人,准备跟那丫头表白来着。”


  老半天也没人说话,沈牧开口:“想什么呢你?”


  林陆骁把烟从嘴边拿下来,拧灭,忽而翻身从床上下来,扣好敞着的军衬,里头还隐约可见白色的绷带,裹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坐在床边,套上军靴,曲着脚踩在床边快速绑鞋带。


  “哎哎哎——你上哪儿去?!”


  他站起来,蹬了两下脚,把地踩实了,拎了件外套,头也不回走出去:“捉奸。”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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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林陆骁刚拉开病房门,门外站着俩人。


  他愣一瞬,不情不愿地说:“您怎么来了?”


  张秘书躲在身冲他打眼色,林清远一贯的威严气势,蹙着眉头,俨乎其然道:“出去?”


  林陆骁回头看一眼沈牧,挠挠眉角,表情尴尬,低嗯一声。


  林清远多精明一人,瞄他一眼,背着手往里头走,声音不咸不淡:“背上的伤好了?”


  “差不多了。”


  他耸动耸动肩膀,示意自己好多了。


  林清远哼笑一声,转头吩咐张秘书:“行,你去跟张医生说,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啧,林陆骁手卡上腰,拧眉瞧着眼前这老头儿,合着这半夜就是来寻自己的不痛快?


  张秘书犹豫道:“人这才几天,伤都没结痂呢,绷带上还结着血呢。”


  林清远:“我看他挺生龙活虎的呀,这不是还要往外赶么?”


  林陆骁明白了,老头儿这是对他不满呢,撇了下头,刚要说话,被身后站起来的沈牧拉住,横斜他一眼,意思——好好说。转头又冲林清远恭敬道:“林叔,陆骁这就是在医院呆着闷了,出去溜溜弯儿,这您要不放心,我陪他出去,等会再给您送回来。”


  自古孩子都是别家的瞧着顺眼,这几个孩子里,林清远打小就喜欢沈牧,这小子看着就比林陆骁靠谱,斯斯文文的,不像自家那小子,痞里痞气。


  这当了兵还好些,前些年真是没法管。


  林清远大手一挥,“走吧走吧,沈牧,你可别辜负了叔叔对你的信任,这小子忒能惹事儿。”


  沈牧咧嘴一笑,“陆骁这几年变化不少,您放宽心。”


  就这么一来一回把事情搞定了,临出了院门儿,林陆骁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他妈怎么就把那顽固老头儿给说通了。


  两人走到车门,沈牧拍拍车顶,示意他,“我送你过去,你没法开车吧?”


  林陆骁一点头,把黑色冲锋外套套上,拉链扯到顶部,遮了里头的军衬,又挡了半张脸,夜里风有些冷,从领口灌进去,他缩缩脖子,钻进副驾座,手插|进衣兜里,斜看一眼刚上车的沈牧,没什么情绪道:“你是我爹亲儿子吧?”


  沈牧一边打开cd一边瞥他,略觉好笑:“你丫醋劲儿还挺大。”


  “屁。”林陆骁看向窗外,哼笑一声:“反正他看别人哪儿哪儿都好,就看我不舒服。”


  “你爹那是对你要求高,他要不疼你,当年能阻止你么?凭空改了你志愿?他跟你妈离婚后你看他不也没再找么,他那时才四十多,人要再找一个,俩人生一小孩,还有你什么事儿?人不是没这么干么,而且当年他放弃了你弟弟的抚养权,到现在林启还恨他呢,他现在就你这么一儿子,能不疼你?你俩就是嘴硬,一毛病,绝对亲生的。”


  确实,林陆骁从小干啥事儿都被林清远看不起,也不会夸人,就算难得做了那么件让人宽心的事儿,也几乎没怎么得到过父亲的表扬,对于林陆骁来说,哪天要是林清远表扬他了,那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了。


  沈牧驱车上路,打着方向盘瞥他一眼,话锋一转:“你跟那丫头怎么好上的?”


  林陆骁手搭在窗沿,正转头看着路边的声音,听见这,呲笑了声,“想听八卦?”


  沈牧道:“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关心你,换个问法,谁主动的?”


  他认真思考了下:“说不好——”


  “这有啥说不好的!”


  林陆骁:“因为我没想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还能啥时候!情商堪忧啊你——”


  结果,林陆骁一拧眉:“我觉得我五年前可能就喜欢她了。”


  不然那丫头离开时丢了一沓钞票的场景,现在回想他仍火冒三丈,有种被.嫖了,可人家真的明明就什么没做。


  而且,那晚,不过是不小心坐上了被子里软软绵绵的小丫头,就急切地想要找个女朋友证明自己?


  不正常——


  太不正常!


  沈牧仔细一盘算,五年前,那姑娘才十六岁啊!


  “卧槽——”


  想想又补了句,“你丫禽兽。”义正言辞的。


  由于太惊讶,沈牧没忍住,爆了句脏话,方向盘差点没握住,什么时候还兴暗恋那一套了!不过,他很快调整状态,把住方向盘,冲他一竖拇指,“厉害,下回谁说你情商低,我第一个不同意!”


  “滚——”


  千言万语,化作冷淡的一个字。


  ……


  蒋格对今晚的派对其实准备了很多,真当那穿着礼服的姑娘到了眼前,他居然莫名有些退却。


  从小到大,还没一样东西能让他如此抓心挠肝的。哪次不是有求必应,又是蒋家的小公子,老爷子虽偶尔也会训他,但也是溺爱的很,舍不得这小孙子受一点儿委屈。要是被家里知道,上回给他绑酒店画乌龟是南初干的,老爷子必定能把这小丫头的片源给封杀了,虽然一开始心里气啊,但后来想想,真让老爷子知道,凭他的手段,南初肯定要吃苦头,他舍不得。


  一开始给南初找那节目,本来就是个整人节目,是台里做点消防教育,又恰好能找些吃苦的小明星。


  但后来的丛林生存游戏真的有点危险,他又舍不得,于是给她找了贺正平的电影,让她出演,小丫头一穿上那身藏青色的旗袍,勾手眉眼都是柳莹莹的风姿,贺导在他耳边也连连赞赏,“对了,这就是柳莹莹,我想象中的柳莹莹。”


  那时,他叼着烟,看着黑幕前,那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半袖的开叉旗袍,露出的半截小臂跟藕断似得白,耳边是碎发,低眉转首,都是风尘女人的媚骨,可偏带着那股子冷艳,远看像朵艳花,近看,是小雏菊。


  他给沈牧说是想睡。


  那时是南初不甩他,气不过说的。


  后来见她被人打,他在车里发疯踹门要下车,他心里那阵惶恐,他终于明白,他是想对她好,想捧红她。


  不想让她再被舆论埋没,不是没有看过那些话,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难听,更何况一个小姑娘,她不该被人这么对待。


  有人觉得他草率,这他妈才认识多久啊,就觉得一姑娘跟天仙儿似的。


  蒋格也觉得自己跟被人灌了*汤似的,可说不清道不明,就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他妈比不上南初,往后来,在去看别的女人,总会忍不住跟南初对比。


  不如她漂亮,鼻子没她挺,脸没她小,皮肤没她好,哪儿哪儿都不如。


  派对来的都是一些圈内人。


  其实也就是想借此告诫一下——这姑娘,我罩着。


  沈光宗那边说车已经从公司出发时,蒋格已经第二百五十八遍问助理,“我这发型怎么样?还行不?衣服呢?会不会太不正式了?!”


  助理面无表情,机械回答:“还行,很好,您正式的都可以求婚了。”


  蒋格一打响指,“好主意。”


  助理:“您别乱来。”


  等车进了别墅区,沈光宗率先下车,后座里先是伸出一双红色高跟鞋,纤莹白皙的脚踝。


  门打开。


  一道裹着紧身小红裙的纤瘦身影从车上下来。


  南初今晚的妆容确实惊艳,但不是因为蒋格,是沈光宗说今晚会有很多制作人导演出席,她得争点气,给明年争取多一点片约。


  裙子是韩北尧自己旗下的意大利品牌刚出的秋款。


  紧身,不低胸,前领刚好遮到乳线往上,锁骨深陷,可以养鱼。后背开了一条细茬,从脖根到腰窝的位置,露出一条凹进去的脊柱线,肌骨流畅,顶翘的臀部下是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


  蒋格站在二楼窗台瞧直了眼,莫名跟自己发了一通脾气。


  ……


  宴会厅聚满了人,三五成群,举杯欢庆,来的都是这个圈子有点影响的人物,多少也是给了这家老爷子的面子。


  南初被沈光宗拉着敬了一圈酒回来,脸颊红红,用手扇着风在沙发上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呢。


  前面冒出一道西装笔挺的高大人影。


  南初举着杯子乍眼一瞧。


  模样冷峻,斯文内敛,帅是帅,就是没什么人气儿。


  再定睛一瞧,手上一串黑色佛珠,哎,有点眼熟,反倒在沈牧开口前,那手点了点,“我记得你。”


  沈牧一笑,把手抄进兜里,“小丫头记性还不错,我叫沈牧。”


  大概是在这儿见到她家队长的朋友,心里莫名亲切,仰着头难得主动搭话:“好巧,喝一杯?”


  沈牧弯下腰,笑着道:“外头有个人要见你。”


  小姑娘眼睛一亮。


  沈牧故意道:“还喝吗?”


  南初蹭一下站起来,冲他爽朗笑笑,“下次吧!”


  ……


  深秋的风夹杂冷意,蒋格这别墅区四面都是白杨的林荫道,地上落着月光的余晖,外头除了呼呼的风声,和枝芽晃动的窸窣声,几乎听不见别的动静。


  林陆骁双手环在胸前,倚在一辆香槟色的车门上。


  黑色的冲锋衣挡了他下半张脸,露出一双比黑夜还深邃的眼睛,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蹬了蹬,这是他等人时的小动作。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抬头。


  姑娘已经扑进他怀里,带着夜的寒气,她搂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微微喘着气儿:“队长——”


  算算,已经有个把星期没见。


  南初心未平,带着慌乱,刚奔过来时,想了很多——


  万一不是他怎么办?


  万一沈牧耍她怎么办?


  可当真见到这熟悉的身影,那心就跟要飞出来似的,想要赶快奔到他身边,好好抱一抱他,想要告诉他,她很想他。


  最后几步完全是拼尽了全力冲刺到他怀里,冲力没收住,林陆骁后背往车门上重重一抵。


  他顺势把南初搂紧怀里,仰头倒抽一口冷气,咬咬牙,到底是没疼喊出来——


  小姑娘收紧他的腰,闷在他怀里,“你忙完了?拆完炸弹了?”


  林陆骁低嗯一声,抱紧她,一只手在她后脖子上揉了揉,“穿这么少,你不冷?”


  南初又紧了紧:“本来不冷,但你这么问,就觉得有点冷,但是我觉得,你怀里真暖。”


  后背的撕疼缓过劲儿来,林陆骁低声笑了笑,莫名溺:“马屁精。”


  南初在他怀里仰起头,笑嘻嘻,又蹭了蹭:“林队长,我想好啦!”


  听见这声,林陆骁低头去看她眼睛,俊脸带着莫名的笑意,一挑眉毛:“说。”


  南初说:“你先松开我。”


  林陆骁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慢慢松了怀里的小姑娘。


  天空沉得像盖了一层幕布,星点廖几。


  夜静谧,身后全是窸窸窣窣的叶子刮声,两人眼里都是彼此,看不进任何。


  月光懒懒地照着两人。


  林陆骁手放到一半,被南初一把拽回,她直接垫着脚,扑上去,把人冲进一把抱进怀里。


  林陆骁默然一阵,就听人在他耳边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听话,让你放开就放开,我要让你放开,你得牢牢抱着我,像这样,没听过网上说,女人让你滚就是想让你过来紧紧抱着她呀!我从小就有一毛病,意志不够坚定,做一件事儿要是遇到点儿困难就很容易放弃,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在感情上会不会有这个毛病,如果我真要是犯了这毛病,你就得像今天我教你这样,我让你滚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滚,真滚了咱俩就没戏了,谁也不能保证咱俩以后还能像现在这么相亲相爱,万一哪天我老了,丑了,你终于看不顺眼我了,天天吵架的时候,我气急了说分手的时候,你都要牢牢抱着我,然后坚决不分手!我其实很好哄的,真吵架了,说我两句好话我就能消气。”


  这话真诚。


  谁也不能保证两人永远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长长一段话着实把他震了震。


  林陆骁抱着她,手掌在她后脑勺,微低头亲了下发顶,顺势往下,捧着小姑娘的脑袋,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目光在她脸上搜寻,妄图找出一丝儿不坚定,可她眼神坚毅,就连那细细的眉峰都看上去格外坚持。


  “想清楚了,决定跟我了?万一哪天我牺牲了,能承受吗?”他压低声音。


  南初这话说的很平淡,仿佛真就这么想的:“能,你死了,我就找个对我好的人嫁了,绝对不惦记着我们这点儿情谊——”


  林陆骁忽然低头去咬她的唇,狠狠啃了一番,差点儿把她的唇咬出血了才松开,恶劣地在她耳边低声道:“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南初热烈地回吻,有些急切,手已经搭上他的皮带,有点喘息着说:“算命的说,我只能活到七十。”


  “没关系,我分你十年,咱俩一起活到□□十,剩下一年,我给你料理后事。”


  活着能相伴,死了谁也不孤单。


  唇齿交缠,黑夜缱绻。


  南初吻着他,给他推进车里,再也忍不住:“进去。”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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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火急火燎地打开车门,给他推进去。


  像只猴急的小狮子,头发凌乱,一只手摁在他胸上,一只手去关门。


  狭窄的车厢里,黑暗,就着窗外惨白的月色,虚虚地笼着俩人,林陆骁微仰着身子,双手撑在座椅上,姑娘跪趴着,光在她背后,衬着她细白的颈子,礼服细小的肩带滑落,堪堪吊在上臂位置。


  南初盯着他,那目光深得仿佛要将他吸进去,大胆又赤.裸。


  林陆骁禁不住笑,捏捏她的脸,声音低得很,“想做什么?”


  明知故问。


  南初俯身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你猜。”


  说完也不再看他,俯低头亲他的脖子,软软的嘴唇贴上,冰冰凉,像q弹的果冻。林陆骁被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喉尖紧致,赌了口气儿,下一秒,南初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抽出来,丢在座缝里,别看她解皮带解的那么顺手,抽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生涩。


  林陆骁还是刚才的半仰姿势。


  南初拉下他冲锋衣的外套,露出里头军绿色的衬衣,目光稍稍一滞,更深,仰头,一路顺着他脖颈的线条亲下去,慢慢往下,封闭的车厢,静谧无声,时不时能听见很轻的几下亲吻嘬声。


  扣子被她解到第二颗,露出硬.实的小麦色胸膛,林陆骁收回撑在背后的手,按住她,哭笑不得道:“别。”


  南初没理他,兀自去拉他的裤头:“装什么,你都硬.了。”


  林陆骁把她按回座椅上,后背疼的直抽,他往后坐,拧眉道:“你这么弄,不硬就怪了,乖了,我喘口气儿,你别闹。”


  南初执意要去扒他裤子,见他一直往后躲,心下狐疑:“你丫不是真不行吧?”


  “屁!”林陆骁笑骂:“我只是不习惯在老沈的车上。”


  南初横斜他一眼,讥他:“嗯,五分钟,你真行。”


  我他妈——


  林陆骁侧头看一眼,到底是自己媳妇儿,算了,不计较,日后重振雄风有得她哭的。


  肩带还挂着。


  林陆骁给她拨正,上下扫一眼,有点嫌弃地说:“你就非得穿这么少?显摆你身材好?”


  南初意兴阑珊地看他一眼,“难道你指望我裹成老太婆吗?”


  林陆骁骨子里那点儿大男子主义又出来了,“老太太怎么了,我以前家门口那老太太人穿得也挺好的,花花绿绿的大袄子看着多喜庆。而且我看别人也没穿你这样儿。”


  南初敏锐,提了神,眼神犀利质问:“别人是谁?”


  林陆骁干咳了声,“名字忘了,是个歌手,徐智什么来着。”


  “徐智艺?”


  “哦对。”


  南初冷漠地看着他,“小姑娘挺漂亮的哦。”


  林陆骁连长什么样儿都忘了,见小丫头这模样,明白些许,手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一把,低笑:“想什么呢!别胡思乱想。”


  ……


  蒋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南初,急得要骂娘,转头就看见沈牧朝他过来,他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我有点儿急事儿。”


  沈牧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拉住他,“先别忙活了。”


  蒋格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我现在真挺忙的。”


  “找南初?别找了。”


  蒋格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听这话,整个人停下来,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二楼。


  蒋格坐在沙发上,沈牧拖了张椅子坐他对面,抱臂看着他。


  蒋格心里挫着火儿,莫名又是一阵心慌,嘴上却强势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二男争一女这种戏码瞧多了大致都是这样。


  林陆骁早也想过,要蒋格放弃没那么简单,今晚也算是让沈牧给他宣誓个主权,要真想抢,那就让他来,能让他碰着南初一根毛都算他输。


  听了这话,沈牧都忍不住啐他,“你这话忒欠扁。”


  可也习惯,这就是林陆骁,向来如此,绝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信却不自满。


  到底是十年兄弟,沈牧替蒋格打抱不平:“人蒋格也不差,就是有时候没点脑子,你也甭这么损人家。”


  林陆骁却笑说:“哪儿听出我损他了,我这是对我媳妇儿的信任。”


  沈牧呸他:“臭不要脸,人答应做你媳妇儿了么?”


  “早晚得是。”


  那口气坚定的,让人想一板砖拍过去!


  沈牧连连:“屠狗!你这是屠狗!”


  到了这儿,沈牧自然表达的委婉些许,到底也是跟着蒋格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蒋二少爷就跟莫名踩了个闷雷,被炸晕了,叼着烟仰在沙发上,不可置信,一遍又确认了一遍。


  “南初男朋友?”


  沈牧表情淡定,一点头。


  “林陆骁?”


  沈牧继续点头。


  “就你那发小?”


  沈牧还是点头。


  “消防队特勤一队,中队长?”


  沈牧又点头。


  “等会儿——”


  沈牧:“怎么了?”


  蒋格嘴边夹着烟,往后一倒,“我理理。”


  想了半天,他似乎接受事实了,从沙发上腾地弹起来,把手中的烟摁灭,跟沈牧说:“你知道前阵就你发小那消防队拍了一节目,你知道么?”


  沈牧似乎听林陆骁说过,“就消防教育那个?”


  蒋格一点头,“你别告诉我,他俩是因为那节目好上的?”


  “这我哪儿知道。”


  蒋格心里也有个大概,多半就是因为那节目好上的,不然俩身份,一个消防,一个明星,怎么就忽然搭上一起去了?!


  此刻,他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


  仿佛想到什么,他猛一抬头,目光寒冽地扫向一旁俩笔直站着助理,挥挥手,很平静地说:“来,你们俩过来。”


  俩助理互视一眼,难得有些抖。


  人还没走到呢,蒋格已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垃圾桶,又狠踹了一脚茶几,砰砰砰巨响:“就你们俩出这馊主意!让她参加这破节目!老子现在被人截了胡!你们以死谢罪吧!!!”


  向来冷静著称的俩助理,看着面前这发狂的小少爷,心生悲悯,真的还蛮可怜的——


  被人截了胡不说,还亲手给人做了嫁衣,月老啊月老。


  沈牧拍拍他的肩,以示慰问,丢了一句话:“格子,哥这劝你一句,你要不跟我一起信佛得了,管什么男女之事。”


  蒋格挥开,“你要遇上这么一女的,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话来。”


  沈牧下楼找吃的。


  蒋格直到生日宴会结束也没出现,一个人闷在自个儿房间里,没开灯,黑乎乎一片,人仰在沙发上,手撑在额头上,连窗帘都是紧闭的。


  屋子里的音乐开得老大,振聋发聩的。


  循环往复,只有一首歌,一首粤语歌,他车上也就这一张cd。


  “床是我床,但你这汗,能令我这世界泛起巨浪……”


  头两句,还听得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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