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婆婆失踪了,全村人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 大家伙休息时我端出一盆肉汤感谢他们的帮忙。 “这是什么汤,真鲜!” 我看着正在火里燃烧的大腿骨,笑着说:“好喝就多喝点,以后不一定有了。” 一 婆婆已经一天一夜没了踪影。 大嫂来了我家三趟,都得到了我没有看到婆婆的回答后,只能打电话给了在省城里做工的老公和大哥。 老公两兄弟连夜回来。 坐了五个小时客车的兄弟俩疲惫不堪,但只来得及将背包放下...
婆婆失踪了,全村人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
大家伙休息时我端出一盆肉汤感谢他们的帮忙。
“这是什么汤,真鲜!”
我看着正在火里燃烧的大腿骨,笑着说:“好喝就多喝点,以后不一定有了。”
一
婆婆已经一天一夜没了踪影。
大嫂来了我家三趟,都得到了我没有看到婆婆的回答后,只能打电话给了在省城里做工的老公和大哥。
老公两兄弟连夜回来。
坐了五个小时客车的兄弟俩疲惫不堪,但只来得及将背包放下就匆匆的出了门。
看方向应该是去了村长家。
不一会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让每家出一个青壮劳力,半个小时后在村长家集合。
“妈妈,我饿!”
女儿扯了扯我的裤腿,我这才回过神来。
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乖乖去看电视,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
柴火在灶炉里霹雳啪啦的燃烧着,我呆呆的看着灶台上正在大锅翻滚的肉汤。
女儿又跑了过来,“妈妈,好香啊,是昨天的肉汤吗?”
我胡乱的应了一声,将女儿推出厨房。这才掀开锅盖。
锅里只能看到两根白森森的大骨头。骨头上的肉经过一天一夜的熬煮已经自动脱落在锅里。
我面无表情的将骨头捞出,用一旁的帕子擦干后丢入燃烧的灶台中。
橱柜中放着几只缺了口的破碗,我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一个稍微好一些的。
在碗中添了半碗饭,再在上面浇上肉汤和肉沫。“你自己在家里吃饭看电视,我去看看你爸爸们有没有找到你奶奶。”
女儿乖巧的应了一声,端着饭吃得香甜。
二
我并没有走远,只是来到屋后的茅厕旁。
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绑上石头,轻轻的放入粪坑中。
用手电筒看了又看,确定看不出什么端疑我这才起身。
刚转到屋前,就碰到正巧回来的王毅。
“找到没?”我站在水管边一边洗手一边问他。
王毅摇了摇头。“整个王家寨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踪影。村长说等天亮了进山看看,看是不是在山上迷了路。”
我没再说话,只是进了屋给他端了一碗饭,然后用肉汤烫了几片白菜。
再从橱柜里端出一盘凉拌心肺。“吃吧,吃了早点睡,不然明天爬山没力气。”
我们两人本来话也不多,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闷着头吃饭,我摇着扇子听着树上婵儿的叫声。
“几个月不见,你这做饭的手艺渐长啊。这猪心肺拌得不错。等我走的时候再弄一些。”
我转头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忍不住笑着。“好啊,看你走的时候我能不能买到。”
还不等他说话,我接着问:“如果明天还找不到妈,要不要报警?”
王毅终于停下了吃饭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我,“村里有人看到妈一个人出了村,说不定是去走亲戚。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我知道他在防备什么,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我点了点头,起身进了屋:“吃完就放在这里吧,我等会收。”
三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正要往外走的王毅差点与我撞上。
他问我,“这么早,你去哪里了?”
我把背篼放下,让他自己看,“村里人帮你找了两天人,不管有没有找到,不得请人吃顿饭?”
背篼里是几颗白菜和萝卜。
王毅帮我把背篼提到我屋檐下,低头看到一旁的锄头,“这上面红色的是什么?”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一只大耗子在地里偷菜,被我一锄头打死了。这是哪偷东西的耗子的血。”
他还想说什么,正好大哥过来喊人。他只来得及说一句。“让大嫂过来帮你做饭。”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的说了一句。“好呀。”
四
大嫂在我快要做好饭时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厨房门口。
“不好意思啊弟妹,家里两个小子磨人,又要吃这样,又要吃那样的,弄到现在才来。”
我看了她一眼,“没事,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她没有看到我脸上多余的表情,大失所望。
“哎,你说妈这是去哪里了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停下切菜的手,看着灶台。“也许你早就见到了呢?”
大嫂停下了往灶台中放柴火的手,“我可没有见到。前天她老人家起来就走了,我跟她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她不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解释。
我刚把菜端上桌子,王毅就带着二十来个男人出现大门口。
“这两天大家辛苦了,快坐。张霞,快去拿碗。”
张霞是我的名字。
我看着这二十几个人,计算着锅里的肉汤够不够分。
大嫂刚把肉汤端上来,累了一天的汉子连忙盛了一碗。两大口就喝光了。“嫂子这手艺,绝了!”
我笑了笑,“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因为人多,中午我往肉汤里加了白菜和萝卜。二十几人吃应该没有问题。
“张霞,昨晚的凉拌猪心肺还有吗?拿出来。”
哦,我忘了,还有其他菜呢。
男人们吃着菜,喝着酒,时而夸夸我的手艺,时而讨论明天应该去哪里找人。
“咦,这是什么?”
一个大汉从嘴里吐出一片东西,放在手中打量。
我正好端着菜,连忙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东西碰掉地上。“可能是这鱼我没有处理干净。鱼鳞落在汤里了。
我将手中的鱼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解释。
五
大汉也没有纠结。拿起筷子又开始吃菜。
“你看你们,吃饭吃着烟都不要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呀,怎么是空的?嘿,我还以为是你们丢的呢。”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我退出了堂屋,坐在院子中借着月光,打量手中的指甲。
还是太不小心了,差点被发现。
“妈。”
我转过头,发现女儿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女儿朝我走了过来,依偎在我怀里。“妈妈,还有一颗。”
她张开小手,手中静静的躺着一片指甲。
我平静的接过来,“你看到了?”
女儿抚摸着我的脖子,那里有掐痕。“我看到奶奶在欺负妈妈。”
我抱着她,看着堂屋中推杯换盏的男人们。“娇娇乖,以后都没人会欺负我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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