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剧情反转的故事?

玉竹加盟网 2023-07-06 08:58:34

【导读】我是一棵蘑菇。但我的主人不这么认为。每当我说自己是蘑菇成了精,他就会对着我长长地叹气。除此之外,他对我是很好的,会给我做饭,给我买衣服,陪我看无聊的文艺电影……在每一个蜷缩在墙角的深夜,他加完班回来,都会默默地将我抱回床上。甚至对我说:他想和我有个孩子。我闻言,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拜托,人和蘑菇怎么可能生孩子?」我们是孢子繁殖,生殖隔离懂不懂啊?……直到某一天,对着齐刷刷两条杠的验孕试纸,我人傻了...



我是一棵蘑菇。


但我的主人不这么认为。


每当我说自己是蘑菇成了精,他就会对着我长长地叹气。


除此之外,他对我是很好的,会给我做饭,给我买衣服,陪我看无聊的文艺电影……


在每一个蜷缩在墙角的深夜,他加完班回来,都会默默地将我抱回床上。


甚至对我说:他想和我有个孩子。


我闻言,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拜托,人和蘑菇怎么可能生孩子?」


我们是孢子繁殖,生殖隔离懂不懂啊?


……


直到某一天,对着齐刷刷两条杠的验孕试纸,我人傻了。


1


我是一棵蘑菇。


但我的主人不这么认为。


我的主人顾禹书,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


为了照顾我,他甚至给我定了闹钟,提醒我每到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五点都必须吃饭。


我端着饭碗一脸蒙逼:「可我是个蘑菇精啊,不需要吃饭。」


闻言,他叹了口气,放一只大手在我头上摩挲:「我辛辛苦苦给你做的,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好吧。」


我勉强答应了。


虽然从一棵蘑菇成了精,但我也不是不能吃五谷。


甚至对饭食的口味非常挑剔。


除了不愿意吃饭,我也不喜欢在床上睡觉,每每蹲在角落里打盹,而顾禹书加班回来,总会悄悄地将我抱回床上。


摆好姿势,再盖好被子。


他是大公司程序员,工作非常繁忙,知道他很累,我会在家里做一些家务。


但我不能出门。


因为身为蘑菇,我不仅怕人,还怕光,更怕一惊一乍的风吹草动。


甚至会被摇动的树影吓到做一整夜的噩梦。


因为这样的特性,我其实是非常恐惧被人抛弃的。


毕竟那电视剧里的贤妻,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像我这样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我每每流露出担忧,顾禹书总是会抱住我,用那溪水般清凉的声音柔和抚慰我。


「这个世界就像游乐园,人生就像游戏。」


「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蘑菇。」


「那就做吧,没关系。」


2


这天,顾禹书和往常一样上班去了。


我依旧在床铺深处醒来,深深嗅一嗅,被窝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皂味。


温暖而静谧。


但我还是不习惯睡床,正打算跑去角落苟一会,不远处的铁门忽然被人拍响。


我不应门,门外的人就一直拍:「顾先生!」


「顾先生在吗?」


「谁?」


听到我警惕的声音,对方惊喜不已:「你好!」


「那个,我们是电视台的,根据两位嘉宾的委托,来和顾先生谈一些事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耐烦:「你们找错人了吧?」


「没有啊!根据顾先生公司给出的信息,他就是住这里啊!」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给了我莫大的压力,顿时整个人胸闷心慌,几乎喘不过气来:「你烦不烦啊!


「我说过了!他不住这里!」


未料我如此激动,门外的人似乎被吓住了,下一秒便连连道歉。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许久,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


我等了一会没动静,这才悄悄把门打开。


顾禹书还很年轻,又没有爸妈,所有的积蓄也就只够买下这个四十五平的小公寓,饶是如此,也还背着六十多万的贷款没还完。


因为是新公寓,这里的住户不多,对面还住着一个单身阿姨。


她很善良,偶尔会送些自己做的点心给我们吃。


此刻我打开门缝,正和那阿姨对上了眼,对方手上提着几袋垃圾,见我探出头吓了一跳:「玟玟,你怎么出来了?!」


「啊?我……」


「赶紧回去!」


说着,她搁了垃圾不要,连忙上来帮我关门:「你可别随便出门哪!万一被人拐跑了,顾先生可怎么办?」


我还没反应过来,铁门已经被她从外面快速关上。


百无聊赖,我只得重新蹲回墙角,第一百次刷起了老套的下饭剧


实际上,顾禹书并不禁止我上网,只是出门一定要他陪同。


虽然我并不喜欢出门。


但每当我望向窗外,他总会不自觉地流露些许忧虑的神情。


……


……


入夜,晚上八点。


门外又一次传来用钥匙开门的熟悉动静。


我刚想去开门,那动静声又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巧的说话声。


「今天有人上门,会不会是你被发现了?」


这之后,我听到了顾禹书那清凉的声线。


「没事的,谢谢你。」


这之后,大门开了,男人那修长的影子倒映在昏暗的玄关处,一点清透的灯光透过飘窗,薄薄地敷在那玉兰色的额上,显出一点晶莹的汗光……


他在默默地看着我。


「你都听到了?」


3


我听到了,又怎样?


顾禹书放下公文包,他来到我身边,像抱一汪清泉,拈一朵桃花那样将我轻轻捧起。


三两下,捧到饭桌边上坐着。


「你瞧你不好好吃饭,又瘦了。」


「那也没办法啊,我是个蘑菇,哪里会有暴饮暴食的蘑菇?」


他被我一口噎住,脸色不虞:「睡觉也不好好在床上睡,怎么又蹲在墙角呢?」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墙角更安心。」


「你……」


话音未落,似乎有某种无力的情绪袭上了他的眉眼,那清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都随你。」


说着,他脱下外面风尘仆仆的外套,便独自去了盥洗室冲澡,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我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喂,顾禹书。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毕竟,我只是一棵蘑菇。


「不会!」


里面传来某人闷闷的回答。


不知为何,他答得很爽快,却令我心下有些不妙。


很快,里面的水声停了。


顾禹书赤着上身,自磨砂玻璃门后迈出一条长腿,身下是一条洗卷了边的沙滩短裤。样子委实不修边幅,却又从颓废中透出某种迷人的气质。


高深、忧郁而捉摸不定。


见他到沙发上坐下,我连忙扑上去磨蹭:「顾禹书,你身上好暖和。」


「你不是蘑菇吗,还管暖不暖和?」


闻言,倍感冒犯的我打了他一下。


「你管我。」


他淡淡笑了,说话徐徐道来,仿如绅士般温良:「以后再有人敲门,谁来也不要应。」


「为啥?」


「你不怕科学怪人把你抓走解剖?」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寒凉从脚起,结结巴巴地道:「蘑,蘑菇精很、很稀奇嘛?」


「那是自然,全世界只有一个,就在我屋子里。」


说罢,他倾身过来,在我唇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不怀疑他爱我。


若不是爱我,他怎会用那充满了怜爱的眼神看我?


可到了夜里,我们相拥而眠时,他却在黑暗里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清澈见底,却又带着莫测的重重烟雨。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顾禹书。」


「嗯?」


「如果不是我,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不信,你心里一定有个理想的对象……比如那种长得漂亮,又会赚钱,性格又好的女孩子?」


试问这种女人,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


见我胡搅蛮缠,一定要他给出个章程,顾禹书一根手指在我眉眼缓缓拂动,一边轻声说话。


「嗯,曾经有过。」


4


「那个女孩很漂亮,她身上有一切女性的美好品质,温柔、细腻……


「同时又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拼命、要强。


「所有人都喜欢她。」


听他这么倾尽美好的描述,我很好奇。


「也包括你吗?」


此际,黑暗中的男人注视着我,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着,用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缓缓轻抚我裸露的肩头。


「你说呢?」


「这都是你的想象,」我不以为然,「要是世界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你怎么可能还和我在一起?」


闻言,顾禹书笑了。


一只长臂勾住我,将我紧紧陷落在他怀里。


我深吸一口气,鼻息间全是对方发上薄荷洗发水的香气,甚至还带着那皮肤散发的淡淡气味。


也许是汗味,可是怎么会有这样好闻的汗味?


吸一口,好似吸进灼热火星。


眼前的热源还在拱火:「玟玟……」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哈?」


我闻言,在他怀中笑得抬不起头:「拜托,人和蘑菇怎么可能生孩子?」


我们是孢子繁殖,生殖隔离懂不懂啊?


见我嬉笑不止,他也跟着笑。


「生个蘑菇也不要紧。


「我们齐心协力把他养大。


「好不好?」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柔情缱绻,温情脉脉,那声线轻轻颤抖,话里话外居然全是渴望。


不知为何,我忽然笑不出来了。


忽地一个天旋地转,男人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过来,以势不可当的态势,将我身上每个毛孔都浸润冲刷。


鼻尖是好清爽的香气,夹杂着独有的荷尔蒙味道。


而我紧紧攀住那紧绷而开阔的肩胛骨,好似驾驭了最美丽、又最危险的野兽。


5


翌日。


待我醒来,顾禹书已经上班去了。


而我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发呆,对面高挂的照片里,一对年轻男女正对着我尬笑,照片是大红背景,像素很粗糙,看起来是自己用相机拍了,然后随便找打印机彩打出来的。


可任谁一眼都能看出,两人间那种羞涩又开心的氛围。


不知为何,明明左边是我,右边是他,我看着这张相片,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难不成是我忘了?


正对着照片发呆,忽地,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


哦,九点整了,该吃早饭了。


如果我不吃,顾禹书回来看到桌上的食物没动,就会非常、非常生气。


甚至会连续几天不理我。


于是我拆了一包牛奶,开始干巴巴地吞面包。


刚吃了一半,门外有人按门铃,我凑到猫眼处一看:门外是一个中年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黑洞洞相机的助手。


仿佛感觉到门里有人,那中年人试探着敲门:「你好?


「我们是电视台的,可以和您谈谈吗?」


我没说话。


等了一会,那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开始邦邦地拍门。


「小姑娘!你能听到吗!


「我告诉你,和你在一起的是个坏人!


「他是个骗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你就是被他控制了!!」


瞎说什么呀!


闻言我又急又气,刚想开口骂人,又想到昨天顾禹书严厉的嘱咐,只得偃旗息鼓。


一门之隔,外面的人还在呼喊:「小姑娘!你就相信我们吧!


「我们是搞媒体的,是绝对不可能骗你的!


「赶紧出来,我们帮你报警!」


???


我简直是怒火冲头,刚想开门和对方激情对线,下一刻却眼前一黑。


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6


再次醒来,天色已黑。


我躺在地板上,仍然是头晕目眩。


再看昏暗的客厅里,墙壁上的挂钟亮着,已是晚上七点半了。


一般这个点,顾禹书都还在加班。


我刚想爬回墙角蜷着,转念一想,要是等他回来,看见我中、晚饭两顿都没吃,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无法可想,我只得去冰箱拿了料理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不管怎样,多应付几口总是好的。


然而,我刚塞一口米饭,忽然喉头泛起恶心,转眼就连早上的牛奶一起吐了个干净。


这,这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难道就是元气大伤


再看窗外一弦冷月,高悬于空,散发出一圈幽幽的光轮,我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既然是蘑菇精,吸收一会天地精华,会不会好一点……呢?


一刻钟后。


我谨慎地开了门,见四下无人,便偷偷跑到楼下的花坛,将一对光脚埋入湿润、冰冷的泥土里。


不巧,此刻正值下班。


不远处的小道上陆陆续续路过行人。


他们见我木头桩子一般竖在花坛里,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而更多的人则是朝我偷偷竖起手机。


「她在干嘛?」


「是不是谁家的神经病跑出来了?」


「可不是吗!」


听着身后细碎的议论,我顿时感觉如芒刺在背,浑身流过一阵怪异的恐惧感。


建国后已经不允许动物成精了,哪怕蘑菇也不行。


也许我这么做会给顾禹书带来麻烦.....


考虑一会后,我正打算逃回家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凉的声线。


「你在干什么?!」


抬头一看,原来是某人回来了。


我心下油然欣喜:「我在晒月亮啊!感觉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要来?」


然而顾禹书看着我,眼中却迅速涌上一层绝望:


「我求你,别这样。」


7


和往常一样,顾禹书没有过多地责怪我。


将我从泥巴里拔出来后,他在众人的目光里将我横抱起来,一路抱回了房间。


可不知为何,当夜我就发烧了。


实在搞不明白。


「为什么我明明是蘑菇精,却还是会发烧?」


床铺另一头,顾禹书高大的身子弯下,将我冰冷的脚揣在怀里暖着,神色颇有些无可奈何。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根本不是蘑菇。」


「哈哈!」


他话音刚落,我就笑了:「怎么可能。」


顾禹书也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微微带着悲哀的神色如聚拢了水汽的云,迅速遮蔽了我头顶灿烂的星空。


我不知我哪里做错了。


我只知道,他的失望让我无比惶恐。


于是,我顺着对方的意思,巴结地谄笑着:「或许,或许我真不是蘑菇?


「那,那我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蘑菇呢,这也太……」


话音未落,我心下忽然一阵慌张。


对啊,我为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是蘑菇呢?


明明我熬夜会爆痘,吃辣会便秘,还会爱上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顾禹书?


那,那如果我不是蘑菇的话,我又是个什么呢?


思绪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


迷乱的回忆尽头,似乎是个穷极我一切也无法逃脱的扭曲怪影,它可怖地围绕着我,在深处阴冷地窥视着我,而我整个人忽然被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攫住,自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要!我不要!」


面前的男人慌了,他连忙将我一把搂住:「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你当然是蘑菇了,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许久。


他紧紧抱着我抚慰,直到我在恸哭中渐渐冷静下来。


「真的吗,你亲眼看见的?」


「我是你老公,还有谁比我更清楚?」


他轻声说着,一面将手掌探到我后背触摸:「哭得浑身都是汗,很不舒服吧?」


良久,我闷闷地「嗯」了一声。


「走,老公给你洗澡。」


许是我刚刚发泄了一通,此刻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之前的恐惧感也随着升起的倦意渐渐淡去,如藏匿在黑暗中的困兽,渐渐地看不清了。


顾禹书见我没有拒绝,便将我抱去了卫生间,撩起松松垮垮的睡衣,用柔软的毛巾给我擦洗着汗渍。


擦到我胸腹下,见肋骨根根分明,对方忽然顿了顿。


「……怎么越来越瘦了啊。」


「有吗?」


我看自己觉得还好,他却忽然转过身,迅速擦了下眼睛。


「要好好吃饭的,再瘦就不漂亮了。」


8


日子流水般地滑过。


算一算,那伙奇怪的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放松了警惕的我又一次溜到楼下晒太阳,正和隔壁的阿姨撞个正着。


她见我蹲在灌木丛里发呆,顿时流露一脸恨铁不成钢:「玟玟啊,你可别再给顾先生添乱了。


「听说最近好多人到他公司里闹……」


她说着,好像自知失言似的,忽然转变了口风:「总之,你乖一点,懂事点,别让他更累了,知道伐?」


见我乖乖点头,阿姨在我头上撸了撸,叹着气离去了。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给顾禹书添乱。


我只是想接他下班。


远望天边,枯玫瑰色的晚霞奇异而绚美,仿佛云朵正在凋亡,不远处的小道上,渐渐走来一个低着头的身影。


他看起来好像很累。


然而一抬头,见我躲躲闪闪地站在灌木后面,他又轻松地笑了。


「在等我?」


「嗯。」


眼前的人快步走来,轻轻在我唇上印了一下。


好甜的吻。


好像往我口中哺了一口饴糖。


这之后,他让我坐在花坛边上,自己则站得远远地打电话。


不一会儿,楼下驶来一辆破旧的小皮卡,司机就坐在前面说话:「先说好了,这价钱可不包括搬运的费用啊,你得自己搬!」


顾禹书低声应了。


这之后,他转回屋子,便开始不遗余力地往车上搬东西,一身轻薄的衬衫很快被汗水浸透,连漆黑的碎发都打湿了,凌乱地贴在弧度优美的额上。


我疑惑:「我们又要搬家了吗?」


「嗯。」对方肩上扛着东西,还不忘转头安抚我:「是工作调动,调得比较远而已。


「别担心。」


「哦。」


我自然不担心。


毕竟,我只是一颗蘑菇,在哪都行。


因为东西不多,半个小时车子就出发了,而我和顾禹书就坐在车斗的家具缝隙里,两人挤挤挨挨的,居然觉得有点暖和。


我正有些犯困,男人握住我冰凉的手,忽然低声道:「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哪有。」


我将头枕在他肩上:「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可以。」


闻言,对方没说话。


一双忧郁,迷惘的眸看向前方。


9


新搬的小楼我很喜欢。


虽然这里有些偏僻,屋子也不大,但却自带一个小院子,里面郁郁葱葱长满了……杂草。


我连忙喊顾禹书:「老顾,这里比公寓好多啦!


「你瞧,这里有好大一片地,晒月亮也不怕被人看到!」


不远处,对方正撸起袖子拔草,忙得热火朝天。


见我高兴得直转悠,他摇了摇头,从屋中端来一盆清水,装模作样地洒在我旁边的泥地里:「来啊,你不是要吸收天地精华吗?


「现在没人拦你了,你想晒多久晒多久。」


他这番话说得我心花路放,忍不住上去叭了他一口:「老顾,你真好!」


因为这样一个满足了彼此需求的院子,我们都很开心,甚至开心到玩了一整晚拔蘑菇的小游戏。


直到夜深了,我们才汗意淋漓地,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然而睡到半夜,外面脚步凌乱,客厅外的大门忽然被拍得邦邦响。


许是白天太累,顾禹书在我身边睡得很沉,我见他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只得自己过去应门:「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铿然的声音:「开门!」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请你配合调查!」


不远处,门把手闪着银质的冷光。


我吓到后退,却不意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差点惊叫出声。


身后,顾禹书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此刻正沉默地站在昏暗里……


不知为何,对上那阗黑而平静的眼神,我总感觉里面潜藏着某种刻骨的秘密。


门外,那剧烈的拍门声还在继续。


他朝我点点头:「没事的,开门吧。」


「我,我不要……」


然而,没等我把话说完,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轰开!


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员冲进房内,下一刻,顾禹书已经被他们挟住双臂死死按在地上,半张脸沾满了灰尘。


尘埃里他转头对着我,似乎还在艰难地说话。


而我吓出了满脸的眼泪,早已被其中一个警员盖上外套直接拉走,甚至来不及再看他一眼,问问他这是为什么。


10


半个小时后。


我身上披着警员的外套,被带到当地的公安局。


等在那里的,除了那天我在猫眼里看到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对方一见我就崩溃了,当场抓住我的手嚎啕大哭。


「女儿,你受苦了!」


在阵阵令我惶恐的哭喊声中,警员打开一盏雪亮的灯,开始问讯。


「崔玟,原名崔娣,是不是你?」


我茫然:「我不知道啊。」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


见状,那妇女哭声立即停了,一边连连抹泪,一边唏嘘地骂:「都是那个狗东西!


「我女儿原来脑子很好的,还会赚钱给家里!后来和那小子在一起之后,渐渐就坏掉了!」


「在一起?」


其中一个警员犀利地察觉到了什么:「你前几天报警不是说崔玟是被人抓走控制了吗?」


闻言,女人「哎」了一声,似有懊恼:「我说岔了,他们原来是认识,可我女儿早就有对象了!就是我们庄上的小伙子!」


「你说说,要不是被他控制了,我女儿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小家不回?」


而我听她喊我女儿,一时莫名其妙:「什么女儿?」


「我就是个蘑菇,怎么会有爸妈?」


两名警员听了,两双眼睛同时惊讶地凝住了我。


发觉情况复杂,他们低声讨论了一会儿,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样吧,天也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要把案发现场的药品食物都搜集起来,集中做一个药物化验。」


「你女儿到底是不是被顾某控制,过几天案情会有进展。」


那女人听了还要再争,被那扛着相机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连忙过来拽住我,将我也一起拽走了。


出了警局,那中年男人殷勤地将我们带到了附近的一个招待所休息。


这里的屋子非常狭小,即便开了灯也依旧昏暗。


我趁两人不注意,一溜烟跑去墙角窝着。那男人见状,连忙凑过来说话:「你好崔小姐,认识一下,我是「亲情之路」节目组副导演,我先和你讲讲我们这个节目……」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一口打断。


「你别同她说,她脑子不灵光,能做什么主?」


「我就是先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录吧!」


对比中年男人的讪讪,女人则显得强势很多:「还有你之前说,录制这个节目可以开通捐款渠道,不会全是骗我们的吧?」


「效果好的话,当然可以!我怎么会骗你?!」


男人急了,胸脯拍得邦邦响:「这样,明天我们就去摄影棚,你叫上家里的亲戚,我肯定能做个爆款出来!」


11


对方没有食言。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开车来接我们,一小时后,我们被带到了市中心电视台。


导演简单讲述了脚本后,主持人开始对着录像机抑扬顿挫地讲演。


「天之骄女,突发遗传精神疾病,走失三年,父母寻找至今……


「相濡以沫,不离不弃,这是怎样一份动人至深的亲情?


「大家好,欢迎来到『亲情之路』幸福寻找栏目……」


他在台上念,我就坐在台下听,和那个自称我妈的女人坐在一起,录制完结一段后,导演将镜头转向我。


主持人立即拿着话筒靠近:「三年含辛茹苦的找寻,都是源于深沉的爱!


「让我们采访一下故事的主人公,崔玟!」


说着,主持人柔声问我:「崔玟,在外流浪三年,你想妈妈吗?」


我摇头:「我是一个蘑菇!没有爸妈!」


闻言,旁边的导演一个踉跄,差点没把摄像机踢翻了。


「她说的是疯话!」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朝我大吼:「你这死女!平时也就算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在这里发疯?」


主持人也跟着劝我:「崔小姐,你就意思意思,说点你妈的好话就行了。」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我还是那句话。


「我是一个蘑菇!我没有爸妈!」


来回拉扯数次后,众人筋疲力尽,导演只好先插别的素材。


这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照片被搬上了大荧幕。


照片倒是不假,一眼就能认出是我。


可惜小时候照片不多,只有稀少的一两张,年轻一点的女人抱着我,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快进到高中、大学,相片才渐渐多起来,部分是手里拿着奖状的,也有与同学的合影,几十张相片里,我忽然看到了顾禹书的影子。


照片上,他瘦瘦高高,唇角带着腼腆的笑容。


在不少照片里,我的身边都站着他,或远,或近。


此刻,镜头正切换到我脸上,映出一张惨白的小脸,我忽然推开了旁边的女人。


「我不要你,我要顾禹书!」


「顾禹书!」


「顾禹书!」


在我尖利的大喊声中,摄影棚里乱成一团,几个工作人员联合起来将乱蹦乱跳的我按住。


这之后,他们牢牢地挟着我,七嘴八舌地劝我听话。


「别想那个顾……什么了,他再对你好!还能有你妈好?」


「是呀!脑子坏了,连心也坏了?」


头顶上,那包着头巾的女人也正懊恼地盯着我,看起来很怨恨我给她添的麻烦。


仔细看,她的确是与我有几分相似的。


然而我只觉得陌生。


再看那大屏幕一角,时钟的数字在跳动着。


此刻正是上午 9:00。


我忽然脑中一片清明,甚至从未如此灵光过:「从昨天到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吃。


「你不是我妈吗?你怎么不问问我冷不冷,饿不饿?!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你虐待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隔壁涨红了脸的女人。


此际,我忽然想起了某个人。


和对方分别的那一刻,他被人按在灰土里,在混乱中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得好好吃饭。」


12


因为导演承诺我妈开通捐款,她连夜叫上了老家其他亲戚一起上节目。


照她自己说,还包括我那已经定了亲的丈夫。


以不让我见顾禹书为威胁,节目组让我背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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