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历的最恐怖的瞬间是什么 ?

玉竹加盟网 2023-06-24 11:26:56

【导读】已完结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情,我一直以为看到的是两个人,哪里晓得是一个人加一个“东西”。一、两个“人”1、那是2018年10月的一天,一个跟平常并不两样的星期三下午,我们是六点钟下班,我们这儿是四川的一个五线小城市,四川的朋友都知道,我们这边如果天气不好,10月的时候下午六点差不多天已经快黑了。那天没被老板留下来加班,当时有点小庆幸,高高兴兴的就跟同事杨玲一起去的公交站台等车,我们俩是一个方向...



已完结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情,我一直以为看到的是两个人,哪里晓得是一个人加一个“东西”。


一、两个“人”


1、


那是2018年10月的一天,一个跟平常并不两样的星期三下午,我们是六点钟下班,我们这儿是四川的一个五线小城市,四川的朋友都知道,我们这边如果天气不好,10月的时候下午六点差不多天已经快黑了。


那天没被老板留下来加班,当时有点小庆幸,高高兴兴的就跟同事杨玲一起去的公交站台等车,我们俩是一个方向,都住的离城不远的农村,她家比我还要远一些。我们一边聊着今天公司里面的八卦一边等公交车,好一会儿,终于看着318缓缓的向我们驶来,因为我们等车的站台是始发站后的第二站,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都没人,将车费交给售票员过后我们俩坐在车门后第二排的位置,这是我的个人习惯,老是觉得万一急刹车坐第一排不安全。


我们坐下后,还在继续聊着公司的八卦,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可能是天气不好吧,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上车,前面五个站除了我跟杨玲,只上来了一个人,是个大约50多岁的叔叔,他坐在司机背后第一排的位置上。就这样慢慢的公交车到了第六站,叫寿溪桥,这里上来了两个人,都是男的,大约40岁左右。他们上来就坐在我跟杨玲的正前方,在上车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下公交站旁边,挂着白幡,应该是公交车站旁边那家有人去世了。这时司机背后那个叔叔突然出声跟刚上车这两个打招呼“刘三儿,你们在这里做道场啊?”


“啊,对!”两人中的一人反射性的回答,然后抬头看向说话的叔叔,发现是认识的人后立马笑起来问“李哥,你走哪里去了来?”


”老丈母有点不好,在专医院住院,婆娘在医院照顾,我刚刚去给她送了点东西。“我们这里的第一人民医院被大家称为专医院。


这时车窗外开始下小雨,就是那种很小很小,微风一吹都能吹飘的细雨。


因为一路上杨玲都在跟我聊天,后面那个姓李的叔叔和刘三儿的两人的对话我就没注意了,只听见他们刚开始的两句话。


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又过了几个站一直都没人上车,这个时候我慢慢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刚开始我还不太在意,但是几分钟过后胸闷、头痛、恶心想吐的感觉越来越烈,我开始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杨玲还在旁边一直说个不停,我听着实在头疼,忍不住说了一句”杨玲,我现在特别难受,你先别说话了。“


杨玲听了赶忙直起腰来看我,问我咋”咋啦,哪里难受,是不是低血糖,我给你拿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来一块薄荷糖塞进我嘴里,我说了场谢谢后含首糖继续靠在座位上,一动都不想动。杨玲一直关注着我的情况,看我冒冷汗赶忙又拿着纸巾给我擦汗。这个时候距离到我家大约还有十分钟的车程。


听见我俩的对话后,另外三名乘客包括姓李的叔叔和刘三儿,还有刘三儿一起的那个人都转过头来盯着我们看,准确的说是盯着我看。好像从这时候他们三人也没聊天了,也有可能是当时我太难道了没听见,反正那个时候我觉得除了公交车开动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就这样车子大概又开了几分钟,杨玲问我有没有好一点,我摇了摇头。然后她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他们三个已经回头来看了你不下十次了。”


太难受了,我听见了但没回杨玲的话,我怕动一下会吐在车上,而且感觉头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痛。


终于,听见公交车报”前方到站,熊家坳,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我立马打起一点精神来,准备下车。


就在公交车停好打开车门,我下车那瞬间,刘三儿开口了,“妹妹,你屋头有鸡公没得?回去喊你爸爸给你点个血。”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公交车就关上门开走了。


我下车过后一刻也没耽搁,马上回家,到家第一件事是去卫生间吐,感觉都当时快忍不住了。


我妈看我到家后一声不吭放下包就往卫生间跑,跟过来问我怎么了。


吐完后我站起来腿都是软的,我妈把我扶到堂屋,又问我咋了。


我拿起杯子漱了漱口过后才有气无力的开口跟妈妈讲了下刚刚在车上的事情,说到刘三儿是做道场的,还有他建议让我爸给我点血,我妈立马就懂了,赶忙叫来我爸。


我爸在鸡笼里面把公鸡逮到我面前,把鸡冠掐破,然后将鸡冠血摸在我额头上,然后我妈又拿来米往我身上使劲砸,这一套弄完过后,大约十多分钟,我就好了,一点事儿没,晚上还吃了一大晚饭。


杨玲到家后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情况咋样,我说好了,一点事儿没有,她赶忙说那就好那就好,她说我下车后,李叔叔看刘三儿说完话过后就对杨玲说了一句,”你朋友阳气矮,喊她注意点,出门身上戴点东西。“


杨玲问戴什么,李叔叔没答话,只跟刘三儿他们两个相视笑了一下。


2、


事情过去后的第三天,也就是那周的周五,我们公司是双休,每个周五下午大家都心情都有点浮躁,不想做事,只想赶紧放假。


同样的是我跟杨玲一起坐的318回家,今天一路上都没啥事,跟往常一样,一路聊八卦回去。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饭等着我到家都吃饭了,我们家每天就我回家最晚,爸爸比我早半小时下班,妹妹放学也比我早,这个天到家基本上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过后我站在窗边一边劈腿拉筋,一边玩手机,妈妈在准备她泡脚用的艾草水,妹妹在房间写作业,爸爸在堂屋看电视。这个时间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也不太像是想上厕所的痛,但我还是往卫生间跑,坐在马桶上好一会儿,上不出来,肚子越来越痛,我就想站起来穿好裤子出去,但是我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站不起来,手上也没力气穿裤子,就这样瘫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我妈在喊我出去泡脚,我想答应但是又喊不出声,那种感觉特别难受。


我妈见我没答应她,过了一会儿又喊,但还是不见我回应,她就来卫生间敲门,“唐燕莉,你没听到我在喊你啊?”我还是张不开嘴。过了大概十秒,妈妈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瘫坐在马桶上,脸色青中泛白,满脸的冷汗,两眼含泪的看着她,见我这样她立马就急了,把我拉起来边给我穿裤子边喊我爸“老唐,快来看看燕儿!”我爸听见过后马上赶过来,跟我妈把我扶到了堂屋,然后爸爸拿出一根针,在他的中指上使劲扎了下去,然后挤出血点在我额头中间,然后又去了鸡笼逮了只公鸡,将鸡冠掐破将鸡冠血出抹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利落的拿起菜刀给公鸡抹了脖子,将鸡血抹了些在我身上,剩下的鸡血从我身边慢慢往门口撒去,我爸一边作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念些啥。


我爸做完这些过后马上给他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是卖装修材料的,姓张,我平时都叫的张叔叔。爸爸给他讲了我的情况过后,张叔叔立马说来接我,带我去找他姐夫,他姐夫叫甘孟,是个道士,而且是个有点本事的道士。十来年前我见过一次那个甘叔叔,在我曾祖父的葬礼上,他是当时的道士之一,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给我画过一道符,让我随身戴着,刚开始那段时间我是天天戴着的,不过后来时间长了,就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张叔叔大概八点半的样子到的我家,看见我的情况后也没耽搁,赶紧让我爸把我背上车,上车后我爸坐的副驾,我妈跟我在后座,我躺着,头枕在我妈的腿上。


我家到甘叔叔家大约有半小时分钟左右的车程,但是那天晚上开到九点半都还到,张叔叔想给甘叔叔打电话,发现电话也没信号,我爸拿出手机来看也没信号,犹豫了两秒钟过后,张叔叔果断决定掉头回去。


回去得很顺利,十点不到就到了,爸爸又把我背到堂屋的沙发上躺着,张叔叔没说话,向爸爸使了个眼色后就走了。


我妈见张叔叔走了,立马就急了,“老唐,张勇怎么走了,燕儿咋个办?”


我爸没回我妈的话,说了句 ”再拿点米来。“


妈妈把米拿出来后,爸爸给我满身都撒着米。


那个时候其实我要好一些了,至少肚子没有再钻心的痛了,只不过还是全身无力,到不了也说不出话。


3、


晚上十一点,我们家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爸打开门一看,是张叔叔和甘叔叔,原来是张叔叔见我们过去行不通后,独自去甘叔叔家接的他。


甘叔叔向我爸点了头过后直接向我大步走来,过来看了看我的情况,对我爸说,去杀个鸡公,拿个碗把血接到拿过来,说完就打开他的包里面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袋子。


我爸妈听见甘叔叔的话后一个去拿碗拿刀,一个去逮鸡,没几分钟就把鸡血端过来了。


甘叔叔将小袋子里面的粉末倒在鸡血里面,用筷子搅了搅,又对我妈说,”拿个夹子来把唐燕莉刘海夹到“。


把刘海夹好后,甘叔叔拿起毛笔在蘸了蘸鸡血,然后在我的额头上画了起来,画过多又让我妈把我衣服掀开,在肚子上也画,然后两个手心脚心还有后背都画了,后来我爸妈说是画的符,当时我就感觉凉凉的,如果不是当时那种情况,我肯定会觉得恶心,毕竟应该没人喜欢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鸡血吧。


甘叔叔在我身上画完之后又在他的包里面掏出来几张黄纸,又在黄纸上画起符来,也不知道画的啥,反正弯弯曲曲的笔画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高深的感觉。


都画完过后甘叔叔就去洗他的笔了,洗完就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最后黄纸上的血迹干了之后又把符也收了起来,完了就坐在一边跟我爸妈聊天。问我究竟是咋回事,最近去了哪里。


我爸赶忙把前天也就是星期三那天我的情况给甘叔叔一一道来。


在说到那个叫刘三儿的道士时候,甘叔叔连忙问,是不是四十岁左右,不高,估计只有165cm,矮胖矮胖的样子,我爸爸说“唐燕莉回来没说,这个也只有问她。”说着他们全部都看向我,我反射性的答应“就是,下巴还有颗痣。”


说完才反应过来我可以说话了,赶忙动一下手脚,发现手脚都可以活动了,就是觉得身上还是没力,但比刚才好多了。


“哦,那那个人我认得到,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哈。”甘叔叔听见我的话过后马上说道,边说还边站起来拿着手机往门外走。


我妈看我能动了,赶忙过来将我扶起来坐着,然后端了杯水递在我嘴边让我赶紧喝点水。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甘叔叔走进来,问我,“唐燕莉,你还想得起来那边跟刘三儿一起上车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我赶忙回想,但是想不起来,只能摇摇头。


“那你想得起他穿的啥子样的衣服不?还有大概年龄好大?”甘叔叔见我摇头又问。


“他应该穿的深蓝色的又有点偏向藏青色的衣服,感觉衣服跟裤子是一套,头上还戴了帽子,颜色跟衣服颜色差不多,岁数应该跟刘三儿差不多吧,但我也不太确定。”


4、


“有点像电视里面七八十年代穿的那种衣服。”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甘叔叔听了过后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张符纸,折起三角形递给我,让我放在衣服的荷包里面,不要拿出来,还嘱咐我今天晚上不要洗澡,他给我画的符也不要洗了,就这样睡吧。完了又抬头对我爸妈讲“唐哥,大嫂,我明天再来,今天一个是晚上,还有一个是天气不好,在下毛毛雨,不好搞得很,唐燕莉暂时没得事,今晚上大嫂跟唐燕莉一路睡嘛,有啥子就给我打电话。”


我爸妈听后一边连连应好,爸爸一边给甘叔叔递烟说辛苦了一边和甘叔叔往外走,还问我这个是啥子情况。


甘叔叔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后才开口,:有点小麻烦,但也不算很严重,你们也放心,我敢打保票唐燕莉的问题解决得到,具体就不多说了,明天我上午我过来,到时候我把刘三儿喊到,喊大嫂明天买点菜,中午整点好吃的就可以了。“说完就向爸爸挥手上了张叔叔的车,张叔叔喊了声”唐哥,我们走了,快回去了,不用送了。“说完就启动车子走了。


我和妈妈在屋里面也听见了爸爸跟两个叔叔在坝子里面的对话,爸爸进屋过后对我们说”都睡嘛,明天小英(我妈)上街买点菜,甘孟他们上午过来,中午在我们这里吃。“说完刚想往房间走又想起来刚刚杀的两只鸡没收拾,又赶忙去厨房,妈妈也想起来了这么回事儿,也跟着去了厨房,让我先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听着爸妈在厨房里面传来的低声交谈声,回想起来今天晚上的种种,这时候心里才阵阵害怕起来。先前一直难受还没想这么多,这时候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想越怕,干脆起来搬了根小板凳去厨房坐着看爸妈收拾,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也不出声,就默默的看着,慢慢的瞌睡就来了。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上午,甘叔叔跟刘三儿来得挺早的,九点钟不到就到我家了,刘三儿进门就问“妹妹,我那天喊你回去喊你爸爸给你点鸡血哒,没点哇?”


“点了的,还撒了米。”我还没开口,我爸就应了。


“哦,那有点凶。”刘三儿低头想了一下又笑着朝甘叔叔说,“没得事,甘老师随便都搞得定。”


说完过后又跟甘叔叔从各自的包里掏出一系列的东西,具体叫啥我不知道。然后叫我爸给我妈打个电话,买完菜顺便买三对香烛和纸钱。


完了之后他俩就一直在摆弄他们的行头,等到我妈回来了之后让她煮了一块五花肉,一条鲤鱼炸的半熟,还有一只整鸡,又倒了一杯酒,盛了一碗米饭,还有果盘和糖果零食,摆上筷子,最近还有他们的行头,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他们让我把香烛都点上,然后让我跪在香烛面前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念叨去世的亲人过来吃饭。完了甘叔叔就在一旁念叨,“各路菩萨各路老人,唐燕莉是你们小辈,你们要保佑她,现在她不晓得咋个惹了别个的眼,你们看找不找得到那个东西,跟他打个商量,喊他走,有啥子事去找他自己屋头的人,找到别个小姑娘也没得办法帮他得......”


等香烛纸钱烧完之后甘叔叔说暂时没事了,先吃饭。


吃完中饭过后甘叔叔让我星期三那天穿的外套衣服找出来,等到晚上就可以弄完了。讲完他还有刘三儿就跟我爸出去茶馆打牌了,


等到晚上八点多,甘叔叔让我妈盛碗饭出来,饭里面掺上水,然后拿上香烛纸钱和我的外套还有一些他们的行头就跟刘三儿出门去了,出门前特意嘱咐我们都别出门。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俩就拎着行头回来了,进门就笑着说没事了,这个事儿了了。


说完就边收拾东西边跟我讲:”唐燕莉,那天刘三儿是一个人上的车 ,晓得不?“


”但是你下车的时候他没跟到你下去,不晓得咋个后头又找到你了。“刘三接着说


”可能是那天他上车的时候你看了他的脸。“


听到这里我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说完甘叔叔和刘三儿就拎着包跟我们辞行,然后对我爸说了声“唐哥,走了哈,我们这种人送不得,你们就在屋头。”


其实发生这种事情并不是偶然,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我把以前的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也给大家说一说吧。


1990年农历七月的一天夜里,我出生在四川东部的农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生日期和时间问题,导致我总能看见一些“东西”,


二、小脚老太太


我第一次对那个东西有印象是在我大约四、五岁的时候,曾祖交和曾祖母都还在,我们家跟曾祖家是在一个院子,我们家房子在北方,曾祖家房子在东方,四公家在西方,南方是两个猪圈和院门。那时的院门很简易,是曾祖父用竹篾编的门,用绳子把一边和石头绑在一起,另一边用来开关,但是农村里面白天基本上院门都是开着的,只有晚上才会关上院门,不过这个门关不关区别不大,只能关君子,不能关小人。


那是一个傍晚,大约就是太阳刚刚下山,但是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 ,具体是什么季节我已经记不清了,爸爸妈妈不在家,四公家也没人,曾祖父去了隔壁大公家,我独自在院坝里玩,正玩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动静,我还以为大人回来了,立马抬头一看,是个比我奶奶年龄还大的老太太,但是比我曾祖母年轻。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挽在脑后,穿着灰蓝色的布衣,我还注意到她跟我的曾祖母一样,是裹了小脚的,走路很慢,手上拎着一个藏青色的布包。因为我盯着她看,她还瞪了我一眼。瞪了我之后就拎着布包径直的走进了曾祖家,进门后右转去了曾祖母所在的房间,当时我也没在意,继续玩我的的。


几分钟过后,曾祖父回来了,我立马上前“大祖祖,刚刚有个婆婆走你们屋头去了,她还提到有包包,里面肯定要粑粑。”


“那走嘛,我去给燕儿拿粑粑。”说着就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我往屋里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曾祖父就在喊“老太婆,有客来了啊?”


“我一直在屋头,哪里有哪个来了?”曾祖母很疑惑。


“燕儿说看到有个婆婆来了。”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曾祖母床前“没得哪个来就算了,快点给燕儿拿点粑粑,小英他们(我爸妈)还没回来,肯定饿了。”


在曾祖父说话的时候,曾祖母已经在床里面掏出两块饼干递给了我。


我拿着饼干欢快又跑到院子里玩儿,啥都不懂。


一直到爸爸妈妈回家之后,曾祖父过来跟他们聊了天,那天晚上他们就对我讲,要是以后看见不认识的人就当作没看到,不要盯着人家看,也不要去打招呼,然后立马回家。


“要得。”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爸爸妈妈这样子说我还是答应了。


三、三个骑马的叔叔


从那之后,每天我的身上都多了一颗别针,别针还别着一个边长约三厘米的布包,布包里面是米,就是我吃饭的那种大米,虽然我不明白别着这个做什么,但是每天妈妈给我别上的时候都要念叨不能取下来,所以我也从来没取过,问别着做啥就只得到个“有用”的答案。


我在我们村里的学校上幼儿园,学校原来是一座寺庙,坐落在一个小山丘上,后来文革时期改成了村小,所以我们那儿说学校都喊的庙子。比方说我妈来接我放学,熟人遇见都会打招呼“去庙子接唐燕利放学啊?”我们村学校上课不会锁大门,大门外面有三个小摊贩卖零食,很简陋的小摊,下面垫的背篼,上面放个簸箕,零食就放在簸箕上面卖。我最喜欢上学的时候央着爸妈给一毛钱,拿着去摊子上买两袋无花果丝丝或者买一颗辣椒糖和一杯糖水。


从老婆婆那件事情过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具体多久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明明是白天,但是天黑沉沉的,一点风都没有。那天爸爸给了我一毛钱,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我第一时间就往卖零食的小摊子上跑,“三表叔公,我要一根辣椒糖,还有一包无花果丝丝。”说完就自己拿着糖往嘴里放,左手还捏着无花果丝丝想往荷包里放,想留着上课的时候偷偷吃。


放好无花果丝丝后我并没有进学校,反而往学校下面走那条小路旁边的梧桐树下走去,那里有一块石头,很平整,据说以前上面是放菩萨的。我打算过去坐着把糖吃完,免得我堂哥抢我的。


我堂哥是我大堂伯的小儿子,大堂伯母早年受不了贫困跟人跑了,留下我大堂伯和丽丽姐姐跟乔生哥哥。平时大堂伯都忙于农活,农闲时就打点零工挣点钱补贴家用,因为没有女人照看,家里时常都是三餐不定,有时候乔生哥哥饿了就会抢我的东西吃,那时我在我们那个大家庭最小,又是女孩,最好欺负。


当时我正在甜滋滋的舔着吃辣椒糖,突然发现坡下面有三匹马,还有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叔叔正在往我们学校走,也就是在往我这边走,我清楚的记得爸爸妈妈的嘱咐,看到不认识的人不要看他们,但是这三个叔叔的装扮真的很奇怪,之前从来没看到过,就像穿的裙子一样,所以那个时候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盯着他们看,没想到他们发现过后就直奔我而来,吓得我站起来就往学校跑,课间在学校外面逗留的小孩还挺多的,不过就我一个人在跑,其他人也不知道我跑什么,那三个叔叔见我在跑就追。那时候我太小了,腿短,没跑两步就被抓到了。


我记得我被其中一个穿褐色长衫的叔叔别在他的马的一边,然后他们三个就骑着马带着我从小路走了,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对于他们走小路我内心还有个模糊的想法,也许他们是怕走大路被逮着,所以才走小路。


我们学校总共三条路,三条路最后都是与国道接壤,一条学校大门正对着,大约只有一百来米,去国道最近,一条是往我家那个方向走,大概离国道一公里左右,另外一条最远,也最偏僻,是从学校往山沟里面走,走到一半过后又要爬坡,那条路最不好走,离国道三公里多,我们这时候就走的第三条小路。


大约走了一半的时候,正要爬坡,旁边有条小溪,小溪的另外一边就是我们家的田,爸爸妈妈在田的忙的时候没人带我,我就自己在田坎上玩,田坎还可以摘桑葚,是白桑葚,比紫黑色的甜多了。


所以这里我太熟了,仿佛看见了爸爸妈妈在田的忙碌的身影,想到我被抓走过后会再也看不见他们,我不禁大哭起来,越哭越大声,一边哭还使劲挣扎。


突然,我挣脱了,掉在了小溪里面,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往家里跑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追我。


跑到家里发现门锁着,没人,只有曾祖父和曾祖母,但是很奇怪,我喊他们没有得到回应,但是我也没想太多,当时就想着爸妈也不知道在哪里,还是先回学校,等下上课了还没回教室会被罚站。


刚想往学校走,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是在学校的办公室里面,好多个老师围着我,奇怪的是过了那么久,课间休息还没结束,大家都还在操场上玩。(我们下午只上两节课,刚刚就是课间休息了,再下课就应该是放学了。)


老师们见我醒过来都在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校长在旁边对我们幼儿园的粟老师说“反正她屋头近,干脆你把她送起回去,再喊她屋头大人看把她弄到哪去看一哈。”


“要得,那麻烦彭老师帮我看到一哈班上的娃儿哈”粟老师抱起我对旁边一个老师说了声后就往学校外面走。


我赶忙说“我屋头没得人,爸爸妈妈不晓得在哪里做活路。”


“你囊子晓得?”粟老师很诧异的看着我。


“我刚刚才回去了来,看到门是锁起的。”几个老师听了我的话后都面色凝重的相视对方,又看向我。


校长这时过来从粟老师手里接过我,说”没得事,我抱到你在山上去找。“然后又转身跟另外一个姓钟的男老师说,”钟老师,麻烦你跟到我一路,我们两个男的一路,阳气高点“


幸好我们村不大,没多久就找到我妈妈,那天爸爸在镇上家具厂刷漆去了,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山上,看着我们过来,虽然很奇怪,但第一反应还是想接过我由她抱,没想到校长把我递给了钟老师,然后把妈妈拉到一边去说我刚刚无缘无故混到了。妈妈听后大惊失色,赶紧抱过我。


接着校长又说,“学校几个男老师都给她点了额间血,过了两分钟她又醒了,醒了就讲刚刚她回了屋,还看到门是锁起的,屋头没得人,所以我们才在山上来找你”说着校长和妈妈都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那这种囊个办?”妈妈听了校长的话过后慌得五心不做主。


“我联系你们回去找屋头老人打听一下哪里有那种有本事的人,这种事情早点处理,慢点害怕天黑了不好搞”


“要得要得”妈妈就像是才被惊醒一样,两步跨过来把我从钟老师的手里接过就往家里走,锄头也不拿了,也没跟校长和老师道别。


我趴在妈妈的肩头看着校长和钟老师的身影,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和妈妈。


这时,微风起,树叶浮动,也吹乱了钟老师因为秃顶而留的长发。


妈妈回到家跟曾祖父打了个招呼,然后拿上钱带我去坐公交车到了金山镇的家具厂找我爸爸,妈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爸爸后,他急忙骑自行车带着我们往外婆家赶去。


那时候我压根不懂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大人们都在着什么急。只为要去外婆家高兴不已。


至于为什么去外婆家,因为我的外公的表哥,也就是我的表叔公是个道士,而且我的外公也懂一些。


我们一家三口急急忙忙赶到外婆家,结果家门紧闭。问过邻居后得知外婆在下湾的地里干活,外公在果地里修剪梨树的枝丫。


爸爸把我递给妈妈过后就往果地跑过去,没一会儿外公就面色凝重的跟着爸爸回来了。


外公先看了我一眼,对妈妈说“走嘛,先进屋。”


说完就径直去了房间,妈妈也抱着我跟着去。


看见外公打开一个大木头箱子,在里面抠搜半天,拿出来一颗木头珠子,然后又在外婆的针线篮子里扯了根红毛线,从珠子中间穿过去,打好结套在我脖子上。


又转头对着爸爸妈妈说“你们就在屋头,科儿(我表哥)马上放学了,等他回来就在屋头跟燕儿耍,记到哈,不要出去了,我哈哈儿就回来。”


说完外公就往外面走了出去,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表叔公也跟着一起。


我记得当时表叔公的脸色不太好看,感觉像是心情不好,谁惹了他一样,大人让我喊人,我都只敢小小的喊了声。


“恩!”表叔公边应边在包里面拿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递给妈妈,“拿块红布包起,再穿根线给她戴到身上。”停顿了两秒后又开口“除了洗澡都不要拿下来。”


说完又转过头对我外婆说“你去把屋头的秤砣拿到来,要小的,给她套到腰杆上面。”


然后又对我爸爸说:“明天去街上打个小秤砣,给她戴到脖子上,洗澡都不要取。”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长大之前都不要带她去寺庙。”


“好多岁算长大?”妈妈赶紧问。


“十八岁嘛。”


从那以后,我经常晚上做噩梦,梦见我那天没挣脱,梦见我被人贩子拐走卖出去,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没错,在我懂事之前,一直以为那三个怪叔叔是人贩子。


四、扛着绳子的中年叔叔


我们家是我九岁的时候修的新房子,一栋两层小楼,有三个房间。


那时候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都在健在,虽然走路要拄拐杖,但是他们身体除了老龄化之外,没有其他毛病。


我记得有一天在院子门口看见一条毒蛇,吓得我不得了,曾祖父听见动静后就走了过来,然后对我说:“去把铲子拿过来。”


“哦”我当时吓得不清,因为我大堂伯的儿子之前被同样的毒蛇咬过,因为没钱去医院,就自己找的草药,治疗过程真心不太好,脚背上烂了两个洞,看起来就很痛,而且还恶心。


把铲子递给曾祖父过后,他左手拄拐,右手拿铁铲死死扎在蛇的七寸上。又让我拿锄头来砸蛇头。


见我不敢后还把拐杖丢了,抢过锄头几下就把蛇砸死了。


又过了一阵,黄昏时刻,太阳刚刚下山但是还没天黑。


我在屋檐下写作业,写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发现从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叔叔,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从体态我感觉应该是个中年人。像是少数民族的打扮,头上包着藏青色的头巾,身上穿的灰色的中长衣,腰上还系了根藏青色的腰带。


让我诧异的是,他肩膀上扛着一大圈麻绳,还挺粗的,直径应该有两厘米的样子。


他也没看我,径直走进了我曾祖父的堂屋,也没进房间,到了堂屋就把绳子放下来,把结打开后往房梁上扔。


当时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急忙去厨房找妈妈,我们家厨房挨着曾祖父家房子,我害怕说话被他听见,拉着妈妈就回到我们家堂屋,跟她说我刚刚看见有“东西”扛着麻绳去曾祖父屋了,现在正在房梁上搭绳子。


我妈听了我的话也怕,爸爸还没回家,然后她拉着我去了隔壁院四堂伯家,然后四堂伯又找着大堂伯一起去了曾祖父家。


而我跟妈妈则留下暂时没回去。


没一会儿四堂伯他们就回来了,摇着头说“没事,应该没恶意。”


爸爸下班回来后我们才跟着他一起回家。


再次看到杠绳子的叔叔的时候距离那天刚过完三天。


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吃晚饭,突然就停电了。


天已经全黑了,妈妈把蜡烛找出来点,爸爸拿着手电筒说去看看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刚刚说完往电表方向走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烛光映在墙上有一根绳子的影子,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定睛一看,绳子还在动,不是左右摇晃的那种动,就是本来刚开始只看见绳头,后来越来越长。


这时我赶忙喊了声“爸爸,不要去。”


喊完过后又看见像是有人把绳子扯出来一样,跟着往上一抛,接着还打好结,可以明显的看见一个绳圈。


爸爸听见我的喊声过后有点疑惑,转过头来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他瞬间就懂了。


爸爸妈妈脸色都不太好,“就这样吃吧,吃了就早点睡,明天再换保险丝。”妈妈见这情况就对爸爸说。


说完我们就着烛光继续吃晚饭,期间我还抬头又看了看那个绳圈,有一个影子吊在上面,其实跟晴天娃娃的影子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是大号版的。


其实也就几分钟,绳子又被慢慢的收起来,还跟前两天看着的一样,收成一圈扛在肩膀上,这时看见的不再是黑影,跟那天的装扮一模一样。


收完之后走到门口他还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在看我。


看完之后就扛着麻绳走了,之后也没再见过。


五、敲门的外公


2001年,这一年我11岁,外公生病了。


他在金山镇医院住院,大舅在自贡做生意,幺舅在西藏工作,他们都回来了。


我妈妈就是三兄妹,她占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


记得有一天下午放学,我跟妈妈去医院看外公。到的时候外公在睡觉,大舅在医院看护,幺舅出去了。


见我们来之后大舅马上倒在旁边病床上,说他太困了,睡会儿。


然后我就在一边凳子上写作业,妈妈在旁边看着外公打吊针。


大概六点多钟,幺舅回来了,带回来两份砂锅牛肉。


真好吃呀!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我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滋味了,但在我的印象中是我吃的最美味的牛肉,从来没被超越。


那天晚上外公也吃得很饱,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太舒服。


妈妈问要不要喊医生,外公说不用,让幺舅去外面药店给他买藿香正气水


妈妈说去问医生可不可以吃,外公非不让,说问了肯定不让吃。


幺舅买回来两支,外公拿着就喝掉一支,完了还让幺舅把剩下那支开了,妈妈拦着没开。


外公还呢喃着说,“吃少了没得劲。”


喝下去十分钟不到,外公就不好了,妈妈跑去喊医生,医生过来查看情况过后就让我们都出去,需要抢救。


抢救了大半个小时吧,才抢救回来。


完了幺舅还跟外公开玩笑,“咋个嘛,老爷子,喝了一支都抢救了那么久,要是刚刚姐姐没挡到,你喝两支的话估计当场搞归一。”


“滚!”外公回了一个字。


之后又住了一段时间,外公出院了。


妈妈说他的病是好不了的,内脏衰竭。而且还经常都需要吸氧。


大舅给他买了氧立得,可以在家吸氧,很方便。我记得是种蓝色的箱子,白色的盖。里面加药就可以吸氧。


就这样外公坚持到了11月,走得很突然。


那天很特别,表哥(大舅的儿子)那时候12岁,跟着小伙伴去河边的船上偷铁卖,然后被船主逮住了,通知大人去取人。是我爸去的。


大舅接到通知急忙从自贡赶回来,到家就问表哥,“我不相信你没得钱得,你去偷铁做啥子?”因为大舅做生意,家境宽裕,表哥零花钱很多,多到我都不敢想。


“刺激!”


表哥的回答是真的把大舅刺激到了,拿绳子把表哥的两个手腕绑在门框上,然后取下皮带就往表哥身上招呼。


没一会儿表哥身上就出现了青紫的印记。


外公外婆在一旁心疼坏了,赶忙过去把绑着表哥手的绳子解开,边解还边劝他快认错。


哪晓得解开那一瞬间表哥都跑了,我爸、大舅、还有看热闹的邻居都赶忙跟着追。


大人哪有小孩子灵活,整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表哥抓回来。


等一切弄好之后大舅又往自贡赶。


天太晚了,幺舅也没来,所以当天晚上爸爸就住在外婆家了。


那天外婆家里有外公、外婆、爸爸、表哥四个人。


白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大家都累了,大舅走之后就都睡下了。


半夜两点多,大舅到自贡家里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接着妈妈也接到了电话。


外公已经走了。


走得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睡之前还在跟外婆聊天,说我表哥不好管教。


半夜外婆起夜,就见外公没动静,喊也没动静,但身体还是热的。


外婆连忙起来叫醒爸爸,爸爸过来看的时候,呼吸已经停了,脉搏也停止了跳动。然后接着就通知我们。


半夜农村没有车,我们家只有爸爸那辆自行车,他骑走了。


妈妈接到电话过后就把我喊醒,穿好衣服后我们先去邻居家,让邻居帮我请假,理由是我外公不好了。


我问妈妈为啥不说外公去世了呢?


“大清早的,这种事情哪好说,别人会觉得不吉利。”


我无法想象当时妈妈的感觉,在得到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后,她做为妈妈,需要坚强。


我们家到外婆家应该有十多公里。天很黑,我们打着电筒前行。后来电筒没电了,我们就摸黑走。很奇怪,当时那么黑,却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可能是因为妈妈在我身边。


凌晨五点多,我们到了,刚走到院坝里,妈妈再也忍不住,哭着喊了声“爸爸!”


然后跪在外公身边,扑在外公身上一直哭。


我当时没哭,说实话有点懵。这是在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面对亲人去世。


表哥也愣在一旁看着我妈妈哭。


旁边邻居和我爸爸过来把妈妈拉起来坐在一边,妈妈还在哭。


这时有位邻居说我外公的的嘴没闭上,两个手还握着拳头没松开,是不是还在等人。


大舅比我们早一步到,幺舅也早就到了。


还能等谁?


邻居又说“是不是要孙孙过来帮把嘴巴闭上,把手松开?”


说着就让表哥过去,表哥用手去扶了外公的下巴,还真的闭上了。


然后又去拉手,但是手没拉开。


“燕儿,你快去拉哈你外公的手。”妈妈哭着把我拉到外公身边。


我轻轻的用手去掰开外公的手指,真的是轻轻的就掰开了。


原来外公是在等表哥和我。


外公去世之后,害怕外婆过度伤心,我每周五下午放学就去外婆家陪外婆,星期天下午再回家。


表哥上学远,外公在世的时候是雷打不动的每天早上六点半敲门喊表哥起床。


我没告诉其他人的是,我每个周末在外婆家,早上都会被敲门声吵醒。


一直持续到那学期结束,大舅回来把外婆和表哥都接到了自贡。


老家的大门就这样锁上了,后来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


放寒假了,我的寒假作业写完之后,妈妈同意我去大舅家玩几天。


外婆看见我来了很高兴,还跟我分享她在自贡的趣事。


她说她有一天要买草药,别人让她去“瘟猪商城”附近买,她觉得自贡人太搞笑了,居然还有“瘟猪商城”,她一路走一路问路人“瘟猪商城”怎么走,结果到那儿一看,人家商场叫“温州商城”。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又听到了敲门声。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这是自贡,离老家还挺远的,怎么可能。


但是我翻身过后敲门声还是没停,没想到跟着我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科儿,起来了,慢点读书要迟到了。”


敲门声和喊声一直到6点35分过后才消失。


这次我没敢再不吭声了,天一亮就去跟大舅讲了这个事儿。


然后大舅跟我妈妈还在幺舅商量着找个懂行的问一下。


具体的大人没跟我们小孩子讲。


我只从他们的只言片语的拼凑出大概的内容。


好像是我外公埋的地方以前起过坟,他到那儿去过后一直没住上,别人让他交钱,他没钱,所以他一直都只能在家里。


然后大舅他们给外公烧了很多纸,就是那个黄色的草纸。之前就是烧的那种印刷的冥币,说是没用,那个烧过去就是废纸。


敲门声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之后也很少梦见他,如果不是有照片,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对了,我外公的坟地是他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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