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抗癌药120万CAR-T细胞治疗药上市！实体肿瘤CAR-T细胞治疗临床若干问答

Cart细胞治疗（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疗法）从2016年美国报道首例白血病患者Emily被成功治愈并健康至今，目前已渐渐为普通大众所熟知，最近，更是接连爆出可喜的国内两块CAR-T上市的报道（阿基仑赛注射液，【国药准字S20210019】，复星凯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瑞奥基仑赛注射液，【国药准字S20210035】，上海药明巨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两款治疗B细胞来源白血病新药上市；其中，瑞奥基伦赛注射液是中国首款1类生物制品的CAR-T产品，科研意义和临床意义都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突破，这是国内医学科学界的骄傲，也是生物医药与欧美国家相媲美抗衡，弯道超车最有力的证明！

然而，振奋之后，不免又有很多焦虑与疑问，最近，很多关注前沿的朋友以及患者朋友纷纷找我咨询相关问题，鉴于医者仁爱·服务社会的宗旨，现将问题统一回复如下：

1. 目前国内已有2款CAR-T上市，价格都比较昂贵。价格贵在哪？对普通患者而言，可及性如何提高？

金医生回复：

大家可能都知道印刷一稿画册，建模定稿费用是固定的，比如2000元，后面再加印份数越多，价格就越便宜，最终可能分摊下来，只要几十元甚至几元一本了；完全不能等同传统药物类似于建模印刷一样同一批次药物可以大数量生产，CAR-T细胞治疗则是真正体现了个性化治疗，所谓“一人一方，私人定制”因为每个人只能用自体的免疫T细胞进行改造后，用于自体治疗，一个人就一个批次，所有的工艺、所有的检测都要重新检测，重新质量审核，所有环节下来，人力、物力以及时间周期都是非常耗费，这是价格昂贵原因其一；

其次，就是CAR-T细胞治疗药物在上市前期的投入也要远远高于传统药物的花费，而且风险巨大、亚历山大，实验对象为肿瘤患者，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因此，过程投入也是价格较高的原因之一；

最后，还有市场驱动因素，我们知道2017年美国首两款CAR-T费用分别是$47.5万和$37.3万一个疗程，国内虽然定价¥120万，已经远远定于国际水平，从市场角度来说，综合定价，也是价值所在。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么高的价格，确实有点遥不可及，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目前国内诸多医院都在进行CAR-T细胞治疗血液病临床招募，一旦招募成功，也就意味着可以不花费或花费很少就有机会享受治疗，这是一个较好的方法，有对症的病友，可以以此方法解决。

2. CAR-T技术最早起源于国外，中国目前的CAR-T技术相较国外水平如何？目前国内多家企业布局CAR-T赛道，是否看好？

金医生回复：

如上所述，目前在生物医药领域，特别是免疫细胞治疗领域，中国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至少已经可以与美国在此领域相抗衡，因为在技术、制备工艺以及治疗有效率方面都已经有可靠且客观的数据，并且，目前国内细胞治疗类相关临床数量也与美国相差无几。

至于多家药企投入研发，从商业发展角度，可能会出现“交通拥堵”现象，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重复与资源浪费，甚至出现恶性竞争等情况，但对于医疗临床快速发展以及广大患者来说，无疑是个好事，最终，会让价格越来越低，技术、质量与服务越来越精准化、精细化和科学化。

3. 在您了解的治疗案例中，CAR-T治疗后整体效果怎样？是否有复发情形？

金医生回复：

这个问题，很多肿瘤患者都曾问过我，目前官方报道的数据：药明巨诺瑞基奥仑赛注射液疗效（ORR: 75.9%，CR: 51.7%），其实，CAR-T免疫细胞治疗，说到底自体的免疫T细胞是治疗的“主角”，所以，免疫治疗一旦有效且治愈是不太容易复发或转移，这一点广大病友基本不用太担心，至于一个患者真的经治愈后再复发，要具体判断复发或再发肿瘤的部位、性质等，未必是由前期治疗未彻底所致。

4. CAR-T疗法存在较大副作用，这在治疗中占比高吗？能通过医疗手段规避这些毒副作用吗？

金医生回复：

CAR-T疗法副作用大小只是相对而言的，尤其当下医患关系敏感，前沿医疗的不确定性和探索性，决定了临床专家在接受患者咨询与治疗时，务必将较严重的不良预后结果给明确出来，以免过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就如外科手术，无论大小，一定要签署知情同意书，告知可能的风险，甚至是死亡的风险，往往患者或家属还是选择签署，这是医疗常规规范了，大家也已经习惯和接受了，随着CAR-T治疗的逐渐成熟和被大家熟知，以后关于副作用的讨论可以就越来越能接受与承受了。

临床上出现不良反应主要表现在细胞因子风暴（CRS）上，至于副作用严重到什么程度，目前说法也不太同一，对于血液病肿瘤治疗，出现CRS的风险和概率相对较高，因CAR-T细胞与肿瘤细胞在血液内相遇，“短兵相接”与肿瘤展开“肉搏”式清除与杀灭，短时间内就会有大量肿瘤细胞裂解，释放出大量因子，这反而给免疫系统带来较大负担与麻烦，战争之后总归有人要清扫战场吧，而由此产生的短时间内的身体内的大量细胞动员，就是细胞因子风暴的实质，症状表现为以患者发热或持续高热为主的一类症候群，既然知道这个副作用的原因与结果，实际上做好相应的防范措施，已经在很大程度上避免或减轻CRS的发生。另一方面，从目前主流治疗结果来看，大部分白血病患者可以用此方法治愈，对于选择可能的副作用及最终治愈的方法和选择其他传统维持性治疗方法，我想患者还是会权衡怎么选择的吧。

5. 在CAR-T产品越来越多时，未来有望实现降价吗？

金医生回复：

这个降价可能是必然趋势，从市场、竞争以及未来其他可替代的新疗法的出现等等来看，未来肯定会有降价。但是，就如上面所言，因为一款产品或药品降价有可能是过了专利期，有可能是市场竞争原因会倒逼产品降价，CAR-T疗法产品因为其制作、生产工艺的问题，必要的成本肯定高于传统药物，这部分成本是无法省去的，所以，可能降价会有一个下线固定区间了。

6. 目前CAR-T在实体瘤治疗方面的进展如何？治疗难点有哪些？未来还会有什么新进展？

金医生回复：

大家看过我知乎早在一年前发的文章可能就有所了解，我所工作和专注的领域就是CAR-T治疗实体肿瘤，所以，相对来说更为熟悉：

首先，CAR-T细胞治疗实体肿瘤目前国内临床数量相较于CAR-T细胞治疗血液病肿瘤会少很多，大家知道，资本是逐利的，从2017年美国首两款CAR-T细胞治疗血液病肿瘤药物上市之后，资本就跃跃欲动，纷纷看好CAR-T细胞治疗血液病肿瘤领域，而实体肿瘤因为没有CAR-T细胞治疗药物审批，因此，资本的关注度相对较低，这可能是市场现状。

但尽管如此，目前为止，国内实体肿瘤CAR-T细胞治疗各种临床也突破上百家，也在“快马加鞭”相应国家陆续利好支持文件政策的号召，积极展开临床探索与治疗，只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上海细胞治疗集团的CAR-T细胞治疗实体肿瘤临床治疗，目前本部治疗集中在上海大学附属孟超肿瘤医院，同时在其它城市也相继开发临床治疗医院合作试验。

最后，要说的是，实体肿瘤CAR-T细胞治疗目前的数据来看，也是有很大希望和很好的未来前景，大家不能进入一个误区，把CAR-T细胞治疗治愈率和疗效一定与血液病CAR-T细胞治疗比较，这就像一个人与姚明比个子一样，永远都是小矮个了，但就CAR-T细胞治疗实体肿瘤与传统放化疗相比，已经有很好的临床疗效了。

7. 对CAR-T目前获批的适应症之外的肿瘤患者而言，能否有机会尝试CAR-T？

金医生回复：

当然有机会了，这是一个具备划时代里程碑意义的开端，正式拉开细胞治疗的序幕，通俗的讲肿瘤手术、放化疗、靶向药物、单抗药物、中医自然疗法等传统方式治疗，其主要目的都是对症治疗，起到的是“缓兵之计”，毒杀肿瘤或遏制其快速生长，为自体免疫功能争取时间或减轻负担，最终，彻底战胜肿瘤还是靠自体免疫细胞功能恢复或重建来实现真正的痊愈。

所以，有了在血液病肿瘤治疗的成功先河，实体肿瘤的细胞治疗药物上市也是迟早的事情，对此，广大患者朋友一定要有足够的信心，我们单位最近也开展实体肿瘤CAR-T治疗临床试验，该实验只要评估适合入组，是全免费入组，该临床针对包括间皮瘤、肝癌、肺癌、胃癌、卵巢癌、宫颈癌、乳腺癌、食道癌、结直肠癌、胰腺癌等在内的十几种实体肿瘤，研究全称：《自分泌PD1纳米抗体的间皮素CAR-T细胞治疗晚期实体肿瘤的探索性研究》

8. 部分人会将细胞疗法这个概念笼统视为一类，前有魏则西事件和NK细胞事件，也使大众对细胞疗法望而却步。您认为对于CAR-T而言，还需要做哪些努力？未来还会再上演魏则西事件吗？

金医生回复：

细胞治疗范围今天来看，是很广的了，或者说越来越广，关注这方面消息的人士不难发现，当下，国家大力支持细胞治疗进入临床，全国各大医院、生物医院研发机构纷纷投入资金、人才加速研发进度，同时也加快了细胞治疗种类的拓展，当下比较成熟的除了明显血液病CAR-T之外，DC细胞肿瘤疫苗，TIL细胞治疗、CAR-NK细胞治疗等都在陆续加速研发之中。

对于CAR-T而言，努力一直没有停止，已上市的药物，要进一步把握适应症，控制不良反应，包括提高工艺，降低价格等等，同时，对于实体肿瘤CAR-T，也正在加速临床入组进度，争取早日审批药物。

最后，关于魏则西事件，实际上对于细胞治疗这个行业方向来说，是被躺枪了，当然，监管部门也越来越专业，越来越清楚，细胞治疗是肿瘤治疗的大趋势，增加监管措施，让他在良性的环境下科学发展是最优化政策，同时，随着相关制度的越来越健全，这类不良事件一定越来越少，甚至彻底消失，作为医者，我们也期待一切医疗良性的美好！

本次采访感谢科研界专家与教授指点，请读者点赞、转发，让更多患者能得到专业知识普及，谢谢！

金医生细胞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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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南大学 药理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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