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甜到起飞的小说?

玉竹加盟网 2023-06-16 22:07:27

【导读】久别重逢作者:春风榴火简介:主角:温雅傅逸凌  温雅自幼学习古典舞,模样娇,身段绝、气质好。撑着太阳伞骄傲地走在绿茵路旁,俨然如一朵人间富贵花。  被她拒绝过的男生,加起来可以凑几个篮球队了。  那天,她又收到一条平平无奇的告白微信——“hi,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温雅:“不可以。”  随手删了。****************************  后来,她考上了重点高校——南湘大学。 ...



久别重逢


作者: 春风榴火


简介:


主角:温雅傅逸凌


  温雅自幼学习古典舞,模样娇,身段绝、气质好。撑着太阳伞骄傲地走在绿茵路旁,俨然如一朵人间富贵花。


  被她拒绝过的男生,加起来可以凑几个篮球队了。


  那天,她又收到一条平平无奇的告白微信——“hi,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温雅:“不可以。”


  随手删了。


****************************


  后来,她考上了重点高校——南湘大学


  家族企业濒于破产,温雅肩负了重要使命,接近傅家那位浪荡不羁的太子爷——傅逸凌,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几经周折,温雅终于见到了傅逸凌。


  他手里拎着烟,衬衣衣领敞开着,眼底透着几分懒怠和不羁。


  他坐在一帮谈笑风生的少年正中,宛如孤狼。


  长得还……挺正。


  温雅走上前,大方地扬了扬手机:“hello,傅逸凌,可以加个微信吗?”


  傅逸凌嘴角勾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温雅添加之后,意外看到了过往的聊天记录——


  “hi,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不可以。”


  【您已删除对方,对方不能再给您发送消息】


  温雅:?


  那场盛大无声的暗恋,傅逸凌如疯犬一般爱慕她。


  一往情深,很多年。


  直到......被她无情删除。


恩怨


  燥热的盛夏,篮球馆沸反盈天。


  热烈的呼喊、丝毫不亚于窗外如电钻般刺耳嘈杂的蝉鸣。


  椅子上的拉拉队少女,穿着彩虹露脐衫和百褶裙,修长的腿斜斜地搁着,白皙而笔直。


  有女孩经过她身旁,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停顿两秒。


  好漂亮的腿型啊。


  温雅曲着身子,揉着已经红肿破皮的脚后跟,额前几缕汗津津的碎发落下来,搭在她柔美的脸旁。


  淡淡的远山眉微蹙着。


  这双舞鞋是跟拉拉队的姐妹借来的,所以很不合脚,脚后跟已经被磨破皮了,一阵阵地刺疼。


  “温雅,下午的酬劳已经转过来了,你接收一下。”社联的学姐冲她扬了扬手机。


  温雅打开微信,看到学姐给她转了30块。


  她没有立刻接受,反问道:“说好的不是40吗。”


  学姐冷笑道:“跳之前你说你会,结果呢,几个动作都没跟上节拍。”


  “我说我以前学的是古典舞,但你昨晚9点才说缺人、一定让我紧急上阵,我练到半夜…”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就少给你10块吗,小气那劲儿。”


  温雅咬了咬牙,坚持道:“谈了多少,就应该给我多少,人不能言而无信。”


  “行了,转了。”


  学姐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转身去场内忙碌了。


  温雅点了确认接收,又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站起来。


  场内的气氛已经沸腾到了顶点,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们、此起彼伏地高呼着一个人的名字——


  “傅逸凌!傅逸凌!傅逸凌!”


  大学之后,温雅在各种场合、听各种人提及过这个名字,像是某类风云人物…


  但她,并不关心。


  她拎着包、撑着疲倦的身体向篮球馆走廊的储物间走去,等会儿匆匆吃个饭,晚上再去便利店兼职。


  走廊没多少人,场内的欢呼逐渐被阻隔,遥远得宛如梦境的回响。


  温雅推开了储物间的门,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储物柜里,打开柜门,拿了衣服准备去更衣室换装。


  就在她经过第二格储物柜时,猛地被吓了一跳。


  储物柜隔间有一对亲热的男女。


  女生背对着她,而男人则背靠着墙壁,锐利的侧脸轮廓正好对着温雅。


  少年穿着宽大版型的黑色球服,而那一头奶奶灰的潮流发色,越发衬得他肤色的冷白。


  夕阳透过头顶天窗斜斜洒入,投下一道横斜的光斑,正好映在少年的左手上。


  他的左手背无名指根部,有黑色的字母纹身——W


  女孩抱着他,似乎想要踮脚抬头去吻他。


  少年单手随意地搂着女孩纤长的腰,脑袋斜着,眼底有撩拨的欲色。


  在女孩就要吻到他薄唇的片刻,少年懒散地偏了头,似乎不想与她接吻。


  她娇嗔地骂了一句讨厌,却也不敢进犯。


  他偏头的刹那间,和温雅来了个电光石火的视线接触。


  温雅拎着白毛巾的手蓦然一紧。


  少年眼神宛如蛛丝般黏着温雅,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意。


  温雅呼吸一窒,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身后传来女孩娇滴滴的嗓音:“你听到了吗,外面都在喊你的名字,你却陪我在这里,我要被她们恨死了,好害怕。”


  “装什么。”


  他嗓音性感,带着几分放松的轻痞。


  温雅走出了储物室,来到了更衣间,心脏跳得有些失控。


  她不是没有见过情侣谈恋爱的亲密,黄昏后的湖畔草坪蒙着眼一脚能踩着两个。


  但那少年黏腻的眼神,却像一撮刚落的烟灰,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灼烫之后,便是一抹擦不掉的黑色残痕。


  ……


  温雅换了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再次回到储物室,将舞鞋放在社团朋友的柜子里。


  少年早已离开了,只剩那位齐刘海的女孩,正和朋友发着语音消息。


  外音开着,在寂静的储物室回响——


  “哎呀,差一点,真是难搞,每到关键时候他都避开了。”


  “霸王硬上弓呗。”


  “我哪有这胆子,那是傅逸凌哎!谁敢惹。”


  “女朋友换得比他穿的那些限量款球鞋还勤,就不让人吻他,留着初吻给谁呢。”


  “鬼晓得。”


  女孩拎着包包在镜子前拍了照,发给朋友,说道:“花钱这方面倒是大方,就当弥补遗憾咯。”


  ……


  温雅现在的家,位于老城的一栋无电梯居民楼中。


  这里没有绿化幽雅的小区,临街而建,三楼也不高,总能听到外面喧嚷的汽车轰鸣声。


  这里与她曾经住的南市最高档的南湖屿光别墅,天壤之别。


  家族企业被更强势的资本吞并,兔死狗烹,众叛亲离。


  短短一年时间,温雅的生活已然换了一片烟火人间。


  曾经为人称道的小淑女,也在一夜间长大,此时也要肩负起父亲缠绵病榻、照顾母亲的沉重的负担。


  虽然只有八十平的小型三室间,但母亲舒曼清却将屋子收拾得整洁得体,柜子上还放了鲜花。


  她回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饭菜。


  一盘番茄蛋炒饭,还是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妈妈前不久刚学会菜式。


  舒曼清正在柜子边装裱着一幅山水画,温雅认出了那是父亲的珍藏——《丽水图》。


  见温雅回来,舒曼清招呼道:“卜卜,快吃饭,饿坏了吧。”


  温雅拿起了筷子,低头吃了几口:“妈妈,手艺见长哦。”


  “是吧。”舒曼清小心翼翼地放好了山水画,坐过来拿起匙子舀了一勺,还没等温雅阻止,她已经咽了下去。


  “咳咳,咳…”


  齁得她干呕了一下。


  温雅无奈地笑着,递了水给母亲,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别吃了,叫外卖吧。”舒曼清皱眉。


  “没事啊,你刚刚吃到没炒开的盐巴了,其实还好。”温雅又吃了一大口,“多喝点水就行了,别浪费。”


  舒曼清歉疚地看着她:“卜卜,妈妈没能照顾好你。”


  “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啦,别让我担心。”


  温雅的妈妈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大美人,她的一双纤纤玉指,只会弹筝、作画和书法,哪里沾染过生活的柴米油盐呢。


  “晚上你要去医院照顾爸爸吗?”


  “嗯。”


  温雅赶紧道:“那等会儿我下班了来替你。”


  “别了,你直接回家休息,周一还有课,我在病房有小床,也累不着。”


  “好哦。”


  温雅的父亲因为破产和巨额银行债务,脑血管崩裂,抢救回来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只有温雅和妈妈相依为命,苦苦支撑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妈,怎么把《丽水图》拿出来了,要带去医院吗?”


  “不是,等会儿有买家要过来。”


  温雅心头一沉:“这是爸爸最珍爱的图呀。”


  “但你大学的生活费…”


  “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学费也可以用奖学金抵扣,而且我也可以兼职,这画不能卖!”


  舒曼清摇了摇头:“你学舞蹈的,少不了衣服鞋子用钱的地方,那点儿助学贷款,哪儿够啊。”


  温雅知道,妈妈不管自己多辛苦,都只想让她能够像以前一样、体面地生活。


  但…怎么可能呢。


  从温家破产的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是那朵温厚水土养育的人间富贵花了。


  温雅不再坚持,默不作声吃了晚饭、背了小包要去便利店兼职上班了。


  这时,她的婶子蒋玲进了家门。


  看到她,温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我来取画。”蒋玲拎着lv限量款包包,打扮得宛如贵妇一般,鞋也不脱便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两个帮忙抬画的工人。


  “小心着点,这可是真迹,弄坏了要你们好看!”


  温雅望向旁边静默的母亲,急了:“妈!你要把画卖给他们家!”


  舒曼清抿了抿嘴,仍旧不语。


  要知道,当初叔叔和婶子一家全靠了父亲帮扶提携,才得以从小镇搬来南市。


  叔叔一无所学,初中文凭,什么都不会,在父亲公司里混闲职。


  后来公司面临财务危机,被资本企业傅氏集团吞并的时候,叔叔却倒戈相向,将公司最机密的文件泄露给了傅氏集团。


  叔叔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报酬,一跃成为南市商界新贵。


  被至亲兄弟踩着血肉上位,这样的打击,直接引发了父亲高血压病情发作,昏迷不醒。


  温雅是恨透了他们一家人,走过来护住了《丽水图》:“这幅画不卖,请你离开我家。”


  “侄女,你想清楚了,你爸都病成那样了,一家人生活没找没落的,你又刚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幅画卖给任何人,都不会卖给你。”


  “没有我,谁来买你的画啊,一家人等着饿死吧。”


  舒曼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温雅,让开。”


  “妈!这是爸最喜欢的山水图!”?


  “让开!”


  蒋玲冷笑着扫了舒曼清一眼:“你这性子啊,多跟你妈学学,都到这副田地了还死要面子,这什么山水图,能当饭吃么。”


  舒曼清却从容道:“卜卜,你记住,体面的生活从不需要靠外物来装饰,爸爸的审美和志趣在他的心里,不在这些图画上。”


  温雅终于不再多言。


  蒋玲不太能听懂舒曼清的话,但她能从她处变不惊的表情里看出,她是在讽刺她呢!


  她当年从小镇来南市,参观温家南湖屿光的大宅别墅,看到舒曼清在书房写字。


  从容如水的举止作风,那股子书香世家的清雅气…顿时令她感到了自卑和羞愧。


  凭什么,都是一家的兄弟,凭什么老大的媳妇可以不干活、过这么好的生活。


  凭什么她就嫁了这么个男人……


  所以后来也是她怂恿丈夫倒戈相向、搏一把,赢了就是泼天的富贵。


  她不仅要取代那个女人的生活,还要狠狠将她踩进泥里。她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把她的女儿也比下去!


  今天,蒋玲就是借着买画的契机,过来看看她们的生活,想看她们在贫穷的日子里如何痛苦挣扎。


  却没想到,这女人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消瘦憔悴,她一如既往保持着优雅的气度。


  让人看了就生气,就讨厌!


  蒋玲从包里摸出了一沓现金,恶狠狠砸在了舒曼清的脚边,现金铺开散落一地:“拿去吧,好好清点,这可是你们家的救命钱。”


  说罢,她让人搬着画离开了温家。


  温雅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舒曼清却蹲下来一一捡了钱,递给温雅一沓:“数数。”


  温雅没有动,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里。


  她心气高、受不了母亲这般受辱,却又…无能为力。


  “她可真行。”舒曼清从容地数了钱,“三万块,给现金,也不嫌沉。”


  “三万块,你就把《丽水图》真迹卖了?”


  舒曼清睨她一眼:“我从来没说这是真迹。”


  “?”


  “你爸收藏的那副,早让银行收了。”


  “那这是…”


  “这是我以前闲来无事,随手临的。”舒曼清云淡风轻道:“三万块她就想卖真迹,做梦吧。”


  温雅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像蒋玲那样没素质的暴发户之家,自然看不出真迹和赝品的区别,因此,他们也不配拥有真正的艺术典藏。


  ……


  夜间,温雅守着安静的便利店,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微博热搜头条,是让她无比刺眼的四个字:傅氏集团。


  当初以虎狼手段、吞并了父亲公司的资本势力。南市,没有人不知道傅氏集团的鼎鼎大名。


  温雅随手戳进了热搜,头条就是傅氏集团太子爷的十九生日宴,现场多位明星莅临助兴,不过这位爷好像并未到场。


  她眼底透着冷意,随手又往下翻了翻,一个深扒傅氏集团太子爷的营销号博文,引起了她的注意。


  博文内容大概意思,像傅氏集团这样的资本大家族,本应是多子多福,但这位太子爷宛如孤星降世一般。


  甭管再努力,傅家都再无第二条血脉了。


  所以这位爷那是万千宠爱,性格又是叛逆不羁、桀骜放纵,家里让他学金融,他偏去考了艺术生。


  艺考便罢了,文化课还考出了个全省状元!让整个南市的重点高校莘莘学霸都震惊了。


  一个艺术生,抢了他们的省状元?


  类似深扒的内容还有很多,温雅懒得多看,直接拉到博文最后,看到了一张照片。


  入眼,就是傅逸凌那一头张扬不羁的奶奶灰。


  夕阳下,他倚在路边摊大排档的椅子上,挑着下颌,眼神挑衅。


  正对着的偷拍镜头…..竖中指。


还伞


  深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温雅托着腮帮子,看着夜雨星子飘在落地窗上,划下一道道残痕。


  早上出门时,妈妈还提醒她要带伞,因为南市常有夜雨。


  偏不长记性。


  她趴在桌上,指尖摩挲着妈妈送给她的白玉珠串,冰冷的珠子也沾染了体温。


  打着呵欠,温雅闭眼小憩。


  趴在桌上只能浅眠,但她真的太困了。


  朦胧间,听到“欢迎光临”的自动女声响起来,接着就是一道低沉的男音,似在讲电话——


  “转专业?您等着吧。”


  “倒也不是多想当明星,就喜欢和您老人家对着干。”


  “您等着,过段时间我再去考个国家二级运动员,光宗耀祖。”


  温雅揉了揉眼睛,循声望去,却见少年靠在货架边,骨节颀长的指尖随手拎了一瓶苏打水。


  灯光照着他冷白的皮肤,鬓发短刺,耳上缀了一颗黑耳钉,显得雅痞冷感。


  “您可真行,这会儿还不陪您的小老婆睡觉去,修仙呢?”


  “得了吧,再熬着当心驾崩了。”


  说罢,他挂了电话,拎了苏打水来到柜台边。


  温雅认出了他,傅家太子爷——傅逸凌。


  她脸色一沉,冷淡道:“4元。”


  听到她细软而冷淡的嗓音,看手机的傅逸凌忽然抬头。


  女孩眼眸低敛,睫毛细密地垂着,灯光下她皮肤白皙冷感,唇却不点而红,衬得她五官干净而明艳。


  那道漆黑的视线掠过她,她顿时感到了少年压迫的气场,移开视线,盯着收银机。


  不知道认出来没有,多半没有,当时的储物间光线挺暗的。


  她见他迟迟不付款,又问了句:“扫码还是现金?”


  傅逸凌这才从微怔中反应过来:“再拿包烟。”


  “什么烟?”


  “万宝路。”


  她指尖伸到烟柜左边第三格,取下了烟盒。


  傅逸凌视线落在了女孩身上。


  不过短短一年多,她身形瘦削了一大圈。


  以前是珠圆玉润的富贵花,现在宛如跹蝶一般。


  不过白色连衣裙很适合她的气质,干干净净、明朗如夏日阳光。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线条流畅的背影,喉结滚了滚。


  温雅回身见他望着自己,又想到傅氏集团对自己家做的事,心里隐隐带了厌意,很不客气地将万宝路撂他面前。


  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了,万宝路掉在了地上。


  似乎…表露得过于明显了。


  傅逸凌视线下移,看着地上的烟盒,眉心微蹙。


  她立刻道了声:“抱歉。”


  人在屋檐下,总归要低头的,她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无所顾忌地骄傲了。


  为了避免客人投诉,温雅诚恳地说:“我有点困,请原谅,不是故意的。”


  傅逸凌眼神何等犀利,怎会看不出她是否故意。


  他不是好脾气的人,但看到小姑娘秒怂的小表情,便心软了。


  鼻息间轻嗤一声,他捡起了烟盒走出便利店。


  温雅松了口气,视线追随他背影望出去。


  外面仍旧下着雨,少年低头点了根烟,在屋檐下站了会儿,然后走进了朦胧的雨夜里。


  0:30,交班的小丽终于来了。


  温雅拎了包和她做了交接,不满地说:“你又迟到了。”


  “十几分钟嘛,这有什么。”


  “你迟到了三十分钟。”


  小丽将关东煮下了锅,不满地说:“哎呀,你又不是店长,干嘛这么正直啊!”


  换了以前,温雅大概率不会和她争执,她向来骄傲、目无下尘,从不屑于和这些没素质的人争辩。


  但现在生活所迫,小淑女也不得不学会要津津计较、寸土必争——


  “我们的公司按小时计算,夜班24元一个小时,你迟到半小时,我就替你多上了半小时,你应该归还我12元。”


  小丽用一种“简直了”的眼神望着她:“你至于吗你!”


  “如果你不给我,明天我就告诉店长,你习惯性迟到,反正店里有监控,谁也赖不了。”


  小丽气得脸颊泛红,恶狠狠地掏出手机给温雅转了钱。


  在温雅离开店门时,她小声骂了句:“白莲花。”


  温雅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如珠帘般从屋檐洒落,正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距离学校很近,出租车就一个起步价,但也是她半个小时的时薪了。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店门口搁了一柄修长的黑伞,伞尖滴了一滩水。


  她回头望了望小丽,小丽的花伞搁在门边,应该不是她的。


  难道是客人忘了拿走?


  没理由啊,这雨都下了两个小时了,客人怎么会把伞遗落在这里。


  而且从刚刚到现在…统共也只有一位客人来过。


  温雅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了。


  她索性从包包里摸出便笺纸,写了自己联系方式和借伞事由,贴在了墙边,然后撑着伞走进了雨夜中。


  黑伞很重、伞骨也很大,整个撑开宛如保护罩一般、将她包裹其中,半点雨星都溅不到身上。


  很有安全感。


  *


  次日早课,淅淅沥沥的雨还没有停。


  温雅刚走出女三宿大门,舍友乔汐汐奔了过来,挽住了她的手:“哇!你的伞好大!一起遮一遮。”


  “嗯。”


  温雅将伞檐往她那边挪了挪。


  她撑这柄伞,也是准备等会儿形体课下课之后,便径直去便利店还伞了。


  乔汐汐问她:“对了,班群里辅导员上传了贫困生申请的表格,你下载了吗?”


  “没、我不申请贫困生。”


  乔汐汐挠挠头:“诶?上次你说要申请的。”


  “我申请助学金。”


  “助学金好晚呢,贫困生的钱这学期中就能来。”


  “没关系。”温雅仍旧坚持,“我不申请贫困生。”


  南湘大学的助学金是靠成绩争取的,贫困生补助不看成绩,只要监护人拿着相关文件去街道居委会开证明。


  二者有本质区别。


  温雅宁可多努力些,也不想让她妈妈去居委会开这个贫困证明。


  乔汐汐知道温雅是要强的性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形体课上,老师夸赞了温雅的动作标准,拿她作为范例给同学们讲解。


  有几个女生明显露出了不太服气的神情,在她经过时小声嘟哝着、嘲讽她家道中落。


  温雅对此毫不在意。


  她们要说、便任她说,横竖不会少块肉,也不会影响她的到生活。


  她自小接受的就是淑女教育,让她保持修养和气度,别人的恶语中伤,那是别人的错,不是她的。


  温雅走出教室,却见走廊里聚了一堆人,其中有个穿黑色束腰裙的女生,正站在她撑开的伞边,表情复杂。


  温雅认出她正是昨日在储物室和傅逸凌亲热的女孩。


  她有些脸盲,但看到了女孩手上的限量款名牌包包,昨天她在镜子前摆弄了好一会儿。


  “安冉,你别激动,也许只是同款呢?”


  “不可能是同款,我认得出来,这绝对是我男朋友的伞!”


  温雅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撑开的黑伞,问道:“你好,有事吗?”


  “这把伞你哪来的!”安冉厉声质问。


  “你认识这伞的主人?”


  “装什么啊!这是我男朋友的!”


  她男朋友,自然就是傅逸凌。


  温雅想了想,说道:“伞相似的有很多,也许是同款?”


  “不可能!”安冉一口否定了,“这把伞是订制款,别说南湘大学,就是整个市,找不到第二把了。”


  乔汐汐见她这般冒犯,冷嘲道:“不就一把伞么,还定制,有什么好定制的…”


  温雅拉了拉乔汐汐,让她不要火上浇油,又问安冉:“你能具体证明一下吗?”


  “喏,这个字母,我男朋友专属的!”安冉将伞柄递到温雅眼前。


  温雅看到,黑色手柄上刻着一个暗纹字母——


  W。


  既然如此,她也就把伞让给了安冉:“那就麻烦你帮我把伞还给他了。”


  说完,转身便走。


  “等一下!你跟我男朋友到底什么关系!”安冉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他的伞在你那儿!”


  “大概是他遗落了。”


  听她这样说,安冉心里舒服了很多,只要不是她勾搭傅逸凌就好。


  她冷嘲道:“偷伞啊你!你知道这伞多贵吗?”


  “你会不会说话。”乔汐汐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一把伞能有多贵,谁还买不起了。”


  安冉扫了温雅一眼,满眼轻蔑:“那可不一定,对于某个只能在食堂贫困窗口打饭的人,这伞卖了能抵她好几个月生活费了吧。”


  “你嘴巴放尊重一点!”


  安冉冷笑:“本来就是。”


  乔汐汐还想和安冉争辩,温雅却拉着她离开了。


  和这样的人吵架,只会自降格调。


  被狗咬了,难不成还要咬回来吗。


  *


  不到半天时间,温雅和安冉的这一场“交锋”,便登上了校园论坛和几个表白墙。


  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


  “听说安冉哭哭啼啼跑去找傅逸凌。”


  “温雅和傅逸凌没什么交集吧。”


  “难不成,温雅真的偷了傅逸凌的东西?”


  “卖钱?还是暗恋傅逸凌?”


  “听说她家欠了债啊,啧,多半是偷东西卖钱还债咯。”


  ……


  一把伞,引发了网络上对于温雅各种恶意满满的猜测。


  温雅也不会去和这些人争辩,她没有这个时间,中午去医院看望父亲,下午又到舞蹈教室去练舞,根本没关注论坛里的帖子。


  然而没过五个小时,事情便迎来了反转。


  下午六点,她汗流浃背地走出舞蹈教室,在学生聚集最多的八教门口,安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众人也纷纷停下手上的事,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她们。


  安冉冲到温雅身边,忽然猛地弯腰,来了个90度深鞠躬。


  温雅被她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退,一脸懵。


  却见安冉咬着牙,泪水涟涟道——


  “对不起!”


  “我不该说你偷东西!也不该看不起你!”


  ……


  安冉当众给温雅道歉,偷窃的流言自然烟消云散。


  温雅也不再和她计较,将伞还给她,让她带给傅逸凌。


  但安冉拒绝了,她捂着脸、哭着离开了。


  晚上,温雅听八卦小女王乔汐汐说,安冉跟傅逸凌已经分手了。


  “不,准确来说是傅逸凌把她给甩了。”


  “还让她把网上那些流言蜚语清理干净,不然有她好看的。你说傅逸凌这人,好的时候是真好,翻起脸来,丝毫也不讲情面啊!”


  温雅并不在意这些,但她看着那柄黑伞,却有些惆怅了。


  这伞必须物归原主,但她真是…真是不想和姓傅的人牵扯半点联系。


  她憎恨这个姓氏,因为她现在经历的这一切苦难,都是拜姓傅的所赐。


  温雅打定主意,只还伞,绝不和他多说话。


  下午三点,她听班上女生说傅逸凌在打球,于是拎着伞来到了篮球馆。


  入场便能感觉到那帮体育生沸腾的荷尔蒙气息,耳边时不时传来低沉粗暴的叫喊,配合篮球落地的撞击声。


  温雅一眼望见了人群中的傅逸凌。


  他那一头奶奶灰的发色,在人群中格外刺目。


  不是什么人都hold得住这样的潮流色。


  偏傅逸凌锋利的五官和冷白的皮肤,还有他身上那股子落拓不羁的气质,偏和这一头白毛相得益彰,帅得如此浪荡耀眼。


  温雅趁着他中场休息的间隙,走了过去:“你好,那晚你的伞忘在便利店了。”


  傅逸凌回头扫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原来被你拿了。”


  “你后来去找过吗?我留了便笺纸,上面写了联系方式,等我再去的时候,纸条已经没了。”


  傅逸凌没有回答她的话,用眼神冷冷示意:“搁那儿。”


  哨声吹响,他又折回了球场。


  周围女生看好戏一般盯着温雅,以为她也是故意借着还伞的事由、来和傅逸凌搭讪。


  傅逸凌这般冷淡的态度,看她怎么下得来台。


  温雅并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将伞搁在观众椅上,准备离开。


  不想一转身,傅逸凌脱下了身上的运动外套、扔她身上:“对了,帮我拿着。”


  温雅拿着衣服、愣了几秒,反应了过来,正要拒绝。


  却见少年露出一抹轻狂的笑意、嗓音拉长,带着几分懒淡:“顺便,去给我买瓶水。”


  “……”


  温雅看了眼周围的女孩,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瓶未能送出去水,此刻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贫困生


  见温雅皱眉,傅逸凌嘴角勾了勾:“我淋了几天雨,你请我喝瓶水,不过分吧。”


  温雅自知理亏,听话地点点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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