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永昌七年——全力以赴的搏斗

玉竹加盟网 2023-06-15 12:53:56

【导读】写在前面的话:本篇主旨是在上一篇架空的基础上推演入关后的满清面对一个总兵力与己相当的内部统一的新兴汉族政权时,中原态势的发展。另外因为本人比较懒,文中与示意图中的月份、日期使用农历,年份使用公历。上篇架空链接:【架空】永昌四年——踌躇满志与气急败坏-小卒的文章-知乎【架空】永昌四年——踌躇满志与气急败坏127赞同·129评论文章至1650年,中华大地上的局势与1645年已经迥然不同。各方的军政活动...


写在前面的话:本篇主旨是在上一篇架空的基础上推演入关后的满清面对一个总兵力与己相当的内部统一的新兴汉族政权时,中原态势的发展。另外因为本人比较懒,文中与示意图中的月份、日期使用农历,年份使用公历。


上篇架空链接:


【架空】永昌四年——踌躇满志与气急败坏 - 小卒的文章 - 知乎



至1650年,中华大地上的局势与1645年已经迥然不同。


各方的军政活动:


满清方面——满清入关后高歌猛进的势头连遭挫折,一度到手的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福建等江南富庶地区都已落入缓过气来大举反攻的大顺之手。多尔衮本准备在1648年大举南征消灭立足未稳的大顺政权,但是因为满洲贵族集团实行的倒行逆施政策,北方爆发了大规模反清运动,虽然多尔衮凭借绝对优势的武力镇压了反清势力,但是因为1648秋至1649年夏八旗兵主力被牵制在山西,未能对大顺1648年的反攻作出有力应对,致使顺军席卷江南,到1649年秋顺清双方处于沿汉水、淮河对峙状态。多尔衮鉴于机动兵力不足,从1648年冬开始大力加强汉军八旗,扩充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三汉王兵和绿营,此外为保证运河畅通,多尔衮于上年冬任命张存仁为三省总督对坚持抵抗的榆园军组织围剿。


军队方面,经过多铎、硕赛两次失利,满洲八旗虽经极力捕捉黑龙江流域的“新满洲”补充,也只达到约五万二千人。蒙古、察哈尔八旗只有零星俘获和投奔的蒙古男丁补充,降至两万四千人。汉军八旗经过扩充已达六万五千人(另有台汉人、抚西汉人等守备、勤务人员一万人),各王、贝勒下的旗鼓牛录、内牛录汉人及各有力八旗官员亲信家奴中青壮堪上阵者七千人。绿营扩军填补各镇出征造成的的空缺,至本年初达到财政负担极限——四十余万人。军饷方面基本维持原状,八旗方面——摆牙喇兵、普通旗下男丁月饷二两,少数亲贵家奴从军者月饷一两。绿营方面——马兵月饷二两、步兵月饷一两五、守兵月饷一两,月米减为三斗,对八旗、绿营出征行装银、行粮、马乾、盐菜金等项也都酌情调整。


财政方面,针对因南直、浙江财赋之地丢失而岁入大减的情况,多尔衮决定重征崇祯以后的三饷,由顺治下旨“暂累吾民两年,每亩加增田赋银二分四厘”,另外因漕粮剧减,多尔衮决定在北直、山东酌情减折增本临时调整田赋。


在中央权力分配方面,多尔衮经过入关以来的一系列阴谋倾轧,击败了满洲贵族内部的所有政敌,在八旗中亲掌四旗(另外还有阿济格和新故的多铎共管的一旗),大权独揽。


附:满清控制的北直、山东、山西、陕西、河南及南直江北各府的耕地、收入设定。顺治十八年的田地、正赋数字是北直四十五万九千顷(另有旗地约十六万顷,投充地约三万顷),田赋银一百八十二万两,丁徭银三十四万两,米麦豆一万九千多石。山东七十四万顷,田赋银二百三十八万两,丁徭银二十七万五千两,米麦三十九万四千石。南直江北各府二十三万八千顷,田赋银约七十四万两,丁徭银约十九万两,米麦豆十八万石。山西四十万顷,田赋银二百二十万两,丁徭银约二十万两,米麦豆四万多石。河南三十八万顷,田赋银一百八十万两,丁徭银约十余万两,米麦豆约二十四万石。陕西三十七万顷,田赋银一百四十三万两,丁徭银约十余万两,米麦豆六万石。四川(含四王政权控制区)一万余顷,田赋银二万八千两,丁徭银不明,米麦豆九百石。另有关税、盐课、杂项等约一百二十万两左右(在顺治十一年数字基础上估计)。


考虑到上述数字是顺治十八年的记录,各地区由于镇压反清运动而造成重大破坏,整个顺治时期部分地区生产力又有一定发展、恢复,本架空满清控制的山西、陕西田地、正赋数字按顺治十八年数字的百分之八十五估计,其他区域仍按百分之九十估计,加上重新开征的每亩二分四厘三饷——估计岁入银一千六百五十万两(其中地方存留、起解各部寺约三百万两),米麦豆二百五十万石。


大顺政权方面——大顺政权自山海关之战以来连败的颓势已初步挽回,经过1647、48两年反攻,大顺已经占据湖广、江西、广东、广西、浙江、福建及南直江南等地。李自成在统治区内继续推行轻徭薄赋,军、民屯田和平买平买、鼓励工商的政策,对明末起义、反抗及满清统治造成的土地重新分配现状予以承认,对原地主索回土地的要求不予支持,同时继续实行对持敌对态度的大地主缙绅采取打击为主、怀柔为辅方针,对中小地主的利益不予触犯,对其非敌对分子和中下层文人加以拉拢的政策。同时在承载能力范围内继续扩军备战,在武昌、长沙、广州、桂林、南昌、南京、杭州、福州等地设立招练大营,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大量征召新兵入伍扩军备战,从1648末到本年初共补充新兵十万余人,收编江南、闽、浙造反武装精壮四万余人。对东南沿海和云贵两个方向,李自成决定暂取守势,对四王政权维持停战的同时派有力部队防备,对东南沿海的残明势力则修筑城堡封锁要路,加紧组建地方军和沿海水师,同时派归附的钱谦益(此人在白旺部收取苏松常镇各府时,以八百披甲家兵突袭拘捕苏州知府等官,夺门献城投靠大顺)等前明大臣出任招抚使,对残明势力做分化瓦解工作。


民政方面,大顺政权控制控制区内此时有大约二百八十万顷耕地,其中没收自前明宗室、勋贵、对抗缙绅、卫所系统及接收自江南官田的五十万顷左右耕地,主要为军屯和民屯,其中民屯占大多数。其它二百三十万顷左右则大部分掌握在因明末农民反抗、满清镇压反清和顺军收取各地征战中大地主肉体消灭或走死逃亡他乡而形成的自耕农、中小地主手中。大顺政权对屯田采取使用官牛则民六公四(自备耕牛则民七公三)的地租,对民田的则随地力高下以十五税一的原则制定田赋额数,针对江南手工业、商业发达的特点,租、赋在征收时的方针调整为本六折四。商业方面继续实行平买平卖政策,对海关和商税取百分之三的额度征税。对农民尚存的实际劳役大部免除,采取支付粮食和白银的雇佣方式替代,对前明的一切杂项加派全部予以废除。


军队方面,永昌天子李自成对兵力连年扩充的顺军进行系统整编和扩展,按新兵主要编入各地驻防部队,老兵尽可能调入主力野战部队的方针,将中营十部,前、后、左、右营各三部的“五营二十二部”野战军扩展为中营二十六部,前、后、左、右营各八部,共五营五十八部。同时继续以各地响应佃户、破产农民、奴仆等造反武装为核心,建立归节度使、防御史统领的地方军。粮饷方面,李自成根据形势再次作出调整,野战军每人月银一两、月粮一石,骑兵另加五斗,地方军待遇按野战军三分之二制定,其他服装用具等日用物资依旧实行供给制。


附:大顺政权控制地区的耕地、收入设定。万历末期和顺治十八年的田地数字分别是湖广南部约八十二万/七十九万顷,广西约九万/五万顷,广东约二十五万/二十五万顷,江西四十万/四十四万顷,南直江南六十万/七十万顷,浙江四十六万/四十五万顷,福建十三万/十万顷,贵州(含四王政权控制区)约五千/一万顷。考虑到此架空没有发生历史上满清与何腾蛟、李成栋、金声桓等南明军阀各部、闯营系统忠贞营、西营系统孙可望、李定国等部之间长期激烈拉锯交战造成的破坏,以及前明卫所系统、宗室土地不纳入统计和官绅大地主侵占隐匿的情况,对大顺政权控制地区的耕地数量按二百八十万顷数量级估计,产量以明末南方的通常水平,按平均每亩一石二斗至一石五斗(南直江南和广东则按每亩二石)估计——至本年秋大顺政权的收入达到米粮三千万石,银二千二百万两(含盐课、海关、商税杂项),其中地方政权存留三成左右。


残明方面——鲁监国、隆武政权的残兵退入海岛,隆武帝诸将郑成功、李成栋、于永绶等部分驻于金、夏及海澄、同安、安平等沿海据点,鲁监国诸将占据舟山,各部不甘失败,并且为了“筹集”粮饷,皆有积极进攻沿海之心,东南各省士绅中也有不少因大顺政权的政策而心向前明者,故而残明势力仍能在东南沿海坚持作战。


四王政权方面——西营四王在上年大举出兵攻取了川南和贵州大部,但是四人相互平等,不相统属,导致李定国在贵州与顺军开战,打乱了孙可望的谋划,孙、艾二人又在保宁战败未能收取全川,是以西营四王分驻各处,没有大的举动。孙可望携艾能奇在嘉定致力于招抚流民、开垦荒地,使嘉定、叙州、眉、雅诸地的农业生产进一步恢复,刘文秀、李定国分别在重庆、贵阳也进行了相关方面努力,但成效不如嘉定明显,因四王的军队仍然主要靠云南供给军粮物资,孙可望于年初返回昆明主持大局,继续推进兴修水利、开垦农田的工作。


各方兵力态势设定:


大顺政权兵力分布情况——李自成亲率的各营主力十二万人集结于武昌,李过率各营兵力五万人驻襄阳,高一功率二万人驻德安,刘芳亮率三万五千人驻庐州,白旺率五万人驻扬州,刘希尧率二万人驻南京,袁宗第率三万人驻沅州防备贵州方向。五营在湘、粤、桂、黔、赣、闽、浙等其它方向的留守兵力约十八万人,归节度使、防御使统领的地方军总数约十万余人,至年初顺军总兵力达到六十万人左右规模,入营不足两年的新兵多数在次要方向的野战军,老兵集中在前线各部。


满清兵力分布情况——八旗、外藩蒙古等嫡系部队,多尔衮、济尔哈朗等统满、蒙、汉八旗男丁十一万人配以五千绿营兵留守北京,屯齐、勒克德浑、瓦克达等率八旗兵三万人替换先前出征人员分布于裕州、汝宁、淮安等处,李国翰率五千人驻防西安,辽东等处另有驻防八旗男丁和台汉人各数千人,外藩蒙古男丁在大约五万余人,其中数千人在前线各处随征,吴三桂的平西王兵二万人驻防汉中,尚可喜、耿仲明二汉王兵二万人驻寿州、凤阳一带,八旗、外藩蒙古、三汉王可动用的总兵力(去除满、蒙八旗万余老弱男丁,外藩蒙古老弱、留守男丁)大约二十一万人。


绿营兵力,北直四万余人,山东两万余人,山西三万余人,陕西近十万人,河南二万余人,南直江北一万五千人左右,各镇抽调及江南航海逃回者在屯齐、勒克德浑、瓦克达、尚可喜、耿仲明处随征者十一万人,抽调至五省经略洪承畴军前整训者五万人,随直隶、河北、山东总督张存仁驻大名一万人,绿营总兵力大约四十余万人,绿营老兵集中于南方前线,各镇新招募者训练和经验不足多数只能承担守备任务。


残明各军分布情况——郑成功、郑鸿逵、李成栋、于永绶等奉隆武帝五、六万人在金、夏、海澄、同安、安平等地,张名振、张煌言、阮进等一万五千人奉鲁监国在舟山。


四王军兵力分布情况——孙可望、王尚礼等率五万人集结于昆明及楚雄、大理一带,艾能奇、王复臣率四万人驻嘉定,刘文秀率三万人驻重庆,李定国率四万人驻贵阳,白文选率一万人驻遵义。


各方态势图:



1650年


二月,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认为后方安定,兵马整补已毕,决定大举出兵。具体部署,以英亲王阿济格为靖远大将军率八旗兵二万五千人、外藩蒙古兵八千人、山西、河南绿营兵七千人汇合屯齐、瓦克达两部进攻襄阳、德安,命吴三桂以一万人进攻郧阳牵制侧翼,皇叔父摄政睿亲王多尔衮自为奉命大将军率八旗兵六万五千人、外藩蒙古兵二万人、北直、山东、南直绿营兵一万人汇合勒克德浑部进攻扬州、南京,命洪承畴分绿营兵一万五千人赴尚、耿二汉王处随征进攻庐州、安庆,剩余三万五千人随洪承畴赴多尔衮军中随征,命孟乔芳选调精兵一万五千人赴阿济格处随征,最终西路阿济格合兵十三万人,中路尚可喜、耿仲明合兵五万人,东路多尔衮主力合兵十八万人,三路总兵力达到三十六万人。


三月,大顺方面得知满清大举进攻的消息,开始动员部队准备迎战。中旬,满清各路大军到达前线,开始进攻扬州、庐州、襄阳各前线要点。李自成得到前线急报后,命令火炮、物资登船待命,部队暂时不动,待明确的敌情报告传来再做决断。


湖广方面,阿济格会合屯齐、瓦克达部之后于三月中旬出兵攻打襄樊,命屯齐率偏师二万人经随州进攻德安牵制顺军,命绿营兵张勇等部一万五千人攻均州、谷城一线,在呼应吴三桂部的同时寻机夺取渡口,为清军主力渡过汉水夹击襄阳创造条件,阿济格自领主力八万五千人正面进攻樊城、襄阳。李过指挥顺军迎战,一面主力前出樊城凭借城外营垒不断出击打乱阿济格的攻城部署节奏,一面派部队沿汉水布防,在水师配合下封锁汉水,同时将查明的清军兵力上报李自成,高一功、刘体纯也在德安、郧阳凭城固守,顺清两军以襄樊为中心沿汉水激烈交战。至四月初,顺军在樊城外围的营垒全部失守,阿济格开始攻击樊城城垣,并派兵攻击鱼梁洲上的顺军营垒试图强渡汉水,李过不得不收缩兵力、战船于襄樊二城,加大反击力度,两军战至四月中旬尚处胶着状态。吴三桂在郧阳的的攻击牵制住了刘体纯的大部兵力,李过收缩兵力后,均州至谷城一线顺军兵力单薄,满清甘肃总兵张勇趁其他各镇攻击谷城吸引顺军注意之机,率精兵在羊皮滩强渡成功夺取渡口。阿济格得报后,立即派瓦克达率一万五千人前往与绿营一同从汉水南岸夹击襄阳,张勇率部沿途攻占渡口,以红夷炮驱赶顺军水师掩护清军渡河,四月中旬,瓦克达渡汉水到达谷城,李过抽调二万人来援,见清军势盛便放弃谷城,与谷城守军一起退回襄阳,瓦克达追踪而至从西面逼近襄阳,阿济格也派兵呼应,两路清军在汉水两岸架红夷炮轰击顺军水师,趁机搭建浮桥取得了联系,李过则以砚山上的城堡为支撑点不断出击阻挡清军逼近城垣。至四月下旬,清军在东、西、北三面包围襄、樊二城,只有砚山掩护的南面尚未合围。


淮西方面,尚可喜、耿仲明得到援军后,全军五万人于三月中旬向庐州推进,刘芳亮以万余人守城,自领顺军主力驻扎城外引淝水入壕环营自固,连营直至巢湖,在水师运输支持下坚决抵抗,顺、清两军以红夷炮相互轰击,步兵无法靠近对方营地,尚可喜见战事没有进展,又分兵舒城、庐江,当地顺军按预定计划坚壁清野收缩至安庆,清军几无所得,直至四月下旬,清军尚无明显进展。


淮东方面,多尔衮派勒克德浑会合陈锦、陈之龙等以三万人经六合、滁州分路攻击浦口,自领主力十五万人攻击扬州。白旺以顺军主力三万八千人坚守扬州拖住清军主力,以偏师一万二千人守卫瓜州阻止清军船队进入长江。三月中旬战斗打响,白旺凭借扬州城北、西丘陵上的堡垒层层抵抗,多尔衮不计伤亡,命令汉军八旗以红夷炮掩护,绿营兵打头轮番猛攻,至三月底,清军清除城外顺军堡垒开始攻城,多尔衮以主力十二万人全力攻城,另命何洛会、佟图赖等率三万人进攻瓜州,白旺率军力战,以城上红夷炮轰击清军,在清军重点轰击地段内侧构筑月城、壕沟,战至四月上旬,扬州北面城墙多处倾颓,清军填壕冲击,白旺集中兵力、火炮封锁缺口,并调集物资抢修封堵城墙,担当突击队的摆牙喇兵在炮火打击下伤亡惨重,多尔衮遂命绿营当先,激战至中旬,绿营各镇死伤相藉士气低落,多尔衮见状命令停止突击,继续以红夷炮轰击城墙,主力休整再战。四月末修整完毕的清军再次发起猛攻,白旺部伤亡日增,火炮因频繁使用也开始损坏,清军则利用兵力优势轮番投入进攻,战局开始不利于顺军。


勒克德浑在浦口与刘希尧部交战,顺军背靠长江水运弹药、补给不绝,勒克德浑经过苦战攻占浦口顺军营垒,但顺军乘船退回东岸,勒克德浑无船只不得渡江,派往和州的偏师也为顺军水师所阻。瓜州方向的战斗与此相仿佛,清军被炮火所阻,久攻不下,少数槽船也不敌顺军水师炮船,两军陷入僵持。


李自成在三月中旬得知清军兵力规模,决定尽一切可能集中兵力待机而动,命令上半年新兵提前离开各招练大营,以湘鄂赣的二万新兵赴袁宗第军中,命令袁宗第部及湖广、江西境内顺军抽调野战军一万五千人到武昌,命令江南、浙江的一万新兵向南京集中。四月中旬,李自成见东西两线局势已经明朗,决定先救上游,避免清军占据上游有力地势,以主力十三万人搭乘水师及征集的民间货船沿汉水直趋襄阳,对南京方面则增派水师战船加强封锁。


四月下旬,李自成率主力到达宜城以北,经侦查发现清军分为南岸、北岸两个集团,决定以主力十二万人登岸避开鹿门山清军炮台从陆路与襄阳守军会合,水师一万人驾轻装战船快速通过清军炮台火力区,沿汉水上行破坏清军浮桥隔断两岸清军。李自成到达砚山后,以部分兵力前往樊城换防,命李过部在襄阳、樊城同时出击牵制清军。次日清晨,李自成指挥顺军南岸陆师十万人分多路包抄冲击瓦克达部各营垒,李过指挥北岸陆师五万人出城反击阿济格部各营垒,水师也以火炮轰断浮桥封锁水面,瓦克达兵力不敌,战至午前即全军溃散,八旗、外藩蒙古败兵为追兵所迫纷纷落水淹死,个别未死者也被顺军水师枪炮击毙,瓦克达被顺军骑兵追上阵斩,绿营各镇或降或逃,只有张勇率亲兵寻隙突围,从上游渡汉水逃生。李自成见南岸战局已定,派一万人与水师配合追击败兵,之后支援郧阳,自领主力分路乘船或经襄樊浮桥渡江支援李过,阿济格在得知顺军主力来援后连忙命令瓦克达、屯齐向自己靠拢,但为时已晚,阿济格自己遭到李过猛烈反击,浮桥也被轰断,只能眼看瓦克达部被消灭,在李过反击中,外藩蒙古兵首先败退,几乎引发绿营兵动摇,阿济格投入满蒙八旗兵才稳住战线。下午阿济格准备集中兵力击退李过时,李自成的主力已经投入战场,拥有两倍兵力优势的顺军从正面和侧面分路包抄进攻,出营反击的外藩蒙古兵被顺军骑兵冲击首先崩溃,冲乱八旗兵和绿营骑兵队形,守营绿营各部也相继放弃营垒败逃,阿济格见大势已去,率八旗兵践踏绿营兵夺路逃走,时近黄昏,顺军仅追击二十里后即收兵。阿济格不敢停留,一路逃至裕州方才住脚,收集溃兵。德安方向的屯齐在数日后得知阿济格的主力战败,忙停止进攻退往汝宁,高一功尾随追击,屯齐且战且退在牺牲断后的数千绿营精之兵后越过大别山隘口与高一功脱离接触。郧阳方向的吴三桂在四月底通过绿营败兵得知阿济格战败的消息后立即撤退,令刘体纯在与援军汇合后追之不及。李自成因下游战事紧急,并没有对南阳方向清军大举反击,在修整三日后,命高一功移驻襄阳,以四万人守卫襄阳、德安一线,命李过率精兵随行,李自成、李过合兵十五万人于四月底乘船顺流而下转往扬州、南京方向,途中李自成命刘芳亮死守庐州、安庆,抽精兵一万人前来会合。


五月中旬,李自成到达太平,得知勒克德浑在浦口一带企图渡江,遂派李过率骑兵在北岸登陆击败和州的清军偏师,水陆并进向浦口进军。已经开始撤军的勒克德浑从和州败兵处得知顺军主力杀到,正待加速向多尔衮主力靠拢,顺军水陆大军杀到,水师以红夷炮轰击掩护步兵登岸,陆师骑兵横冲清军,清军掩护部队在夹击下迅速溃败,勒克德浑率军且战且退,顺军陆续登岸兵力剧增,殿后的绿营兵终于不支崩溃,陈锦、陈之龙被擒杀,阵后的勒克德浑见状率八旗兵先逃,清军在顺军追击下伤亡惨重彻底溃败。李自成命刘希尧留守南京,另抽一万人随军,即率军水陆并进杀向瓜州,瓜州的何洛会部已开始奉命向扬州靠拢,瓜州顺军追击只是消灭了部分清军后卫。


此前多尔衮对扬州的攻击在付出巨大伤亡后已经取得明显进展,白旺因扬州西、北两面城墙破损严重于上旬放弃西部旧城,集中兵力守卫东部新城,清军则以绿营当先加紧攻打。至五月上、中旬之交,多尔衮感觉时机成熟正欲发动总攻时,阿济格的败讯传至军中,多尔衮震惊之下改变部署,命何洛会、勒克德浑向自己靠拢收缩兵力,将准备投入总攻的满、蒙八旗兵撤下,命汉军八旗和绿营继续猛攻,开始做两手准备,同时向阿济格、尚可喜、耿仲明等人传令,命尚、耿退回凤、寿防守,阿济格相机守卫豫南,如顺军追击则避战退回襄城一线机动防御。


五月下旬,李自成率军从瓜州向北推进,多尔衮只得命令久战疲弊的清军解围,在扬州以北运河东面布阵,李自成也追踪而至列阵。多尔衮在勒克德浑、何洛会等部撤回后兵力尚有近十六万人,多尔衮领八旗兵五万八千人居中,以博洛、洪承畴指挥八旗兵一万人及绿营兵三万人居右,以满达海、勒克德浑指挥八旗兵一万人及绿营兵二万五千人居左,外藩蒙古兵二万五千人分居左右翼二线位置。李自成在与白旺会师后留万人守城,以二十万人出城布阵,李自成亲领七万人居中,以李过指挥七万人居右,白旺指挥五万人居左,另抽一万骑兵由李过义子李来亨等青年骁将指挥居于右翼之后。两军对峙二日后,李自成主动发起攻击,多尔衮指挥清军迎战,两军激战至午前不分胜负,多尔衮见久战不决,遂派摆牙喇兵为先锋,满蒙八旗跟进直冲大顺中军,顺军前锋因敌军突增而败退,两翼清军见此,士气高涨向前推进,外藩蒙古兵也从两翼包抄顺军侧翼,李自成投入亲兵及部分后排部队稳住阵型,命中军前排部队缓步后退至预先构筑的工事顶住清军,中军后排大部暂时不动,待右翼反攻得手再投入战斗,命白旺左依运河防止敌军包抄,坚决挡住敌军,命李过投入后排部队全力反击,同时命李来亨等部骑兵上前迎击清军左翼外藩蒙古兵,李过得令后指挥右翼向前猛攻,从左翼迂回的外藩蒙古兵被李来亨部骑兵迅速击溃,清军左翼中的绿营兵和汉军八旗因之前攻城伤亡巨大而军心不振,见左侧后烟尘大起开始出现混乱,在顺军冲击下先后不支败退,引发清军整个左翼动摇继而溃逃,李过派部分骑兵尾追败敌后指挥右翼顺军主力趁势转向满清中军,多尔衮指挥中军推进受阻正欲投入全部兵力猛攻时,顺军右翼杀到,李自成指挥中军也发起反攻,清军陷入两面夹击之中出现混乱,不久开始败退,多尔衮只得派满、蒙八旗骑兵不断反冲击扰乱顺军节奏,并指挥清军开始后撤,顺军发起全面追击,至日落前,清军士气崩溃开始全面败逃,顺军正欲大举追击消灭残敌,突然天降大雨连绵不绝,战场迅速变的泥泞不堪,顺军只得停止追击回营。清军冒雨逃至高邮稍作整理,因步兵损失惨重无力再战又继续逃往淮安,李自成亲领的顺军主力在扬州修整数日后北上追击,多尔衮不敢迎战又退往宿迁一带,在北撤过程中,多尔衮命令尚在庐州的尚、耿二汉王撤过淮河,以防被顺军水师隔断。


六、七月间大雨连绵不绝,两军被迫停战,李自成留白旺率四万人守卫淮安一线,率主力返回南京修整,派李过率四万人配合刘芳亮北进驱逐尚、耿,沿淮河布防。至八月雨季方过,李自成认为现在清军已经稳住阵脚,防御趋于稳固,己方前线兵力尚不具备明显优势,后方还有西营四王、沿海残明势力掣肘,决定暂不做进攻,继续扩军以待来年大举。多尔衮在淮北见顺军没有北上迹象,留八旗兵四万人分守前线各处,以满达海替换阿济格守南阳,吞齐喀守淮西,尚、耿二汉王守淮西,洪承畴驻徐州节制豫东至两淮的各镇八万绿营兵,博洛与洪承畴同驻徐州为应援,命孟乔芳再次抽调各镇精兵交由新任甘肃提督(统辖甘肃、临洮二镇)张勇统领驻洛阳应援豫南,安排停当后,多尔衮、阿济格率八旗兵、外藩蒙古兵返回北京修整,准备再战。


闽浙方向,隆武诸将在春夏之际大举进兵,其中郑成功出兵漳州,于永绶会合李成栋出兵泉州。郑成功率四万人在三月渡海进驻海澄,在分兵切断通向潮州、泉州的要道,顺军守将贺登云收缩地方军及沿海各县民兵于漳州府城固守待援,郑军则在随军返乡士绅协助下攻取各县征集钱粮。四月郑军包围漳州开始攻城,顺军防守严密,郑军被炮火轰击伤亡颇多,郑成功见强攻不下,转而派兵挖掘坑道,企图用“放崩法”破城。五月上旬,郑军点燃火药炸开城墙,但顺军以火炮封锁缺口,派出预备队反击,郑军后续部队被枪炮射击伤亡惨重而败退,已经入城的先锋因孤立无援被歼灭。郑成功只好采取围困战术,构筑双层栅木、沟濠,沿壕沟设营封锁漳州。


李成栋、于永绶汇合后于四月出兵泉州,顺军辛思忠严阵以待,在观察数日后出兵反击,明军于永绶部因之前见顺军不敢迎战而懈怠,在顺军攻击下迅速败退,李成栋指挥部队反击,也不能取胜,二部败回永宁卫。


鲁监国诸将继续在浙江、南直沿海寻隙登陆掠夺,江浙亲明士绅多与残明海上诸军联络,接济物资。传递情报甚至偶有起兵响应者,当地顺军党守素、马重禧诸部在熟悉地理人情的地方军配合下,屡败鲁监国诸将,四月,宁波发生士绅勾结地方军军官为内应企图招张名振、张煌言部来攻事件,但被士绅原奴仆探知报信于防御使高淬,高淬一面按名单擒拿内应,一面向节度使陈荩、权将军马重禧求援,陈荩派地方军一千驰援,正在温台一带追逐周瑞、阮进等部的马重禧也让郭升回防,张名振、张煌言来攻时,郭升已经回援,率初步成军的沿海水师迎战,明军战败而去,此后,江浙沿海明军暂时消沉,只是偶尔派小部队进行袭扰作战,但顺军野战部队因防地广阔皆需戒备,暂时也没有多余兵力支援福建。


福建顺军兵力不足,辛思忠在击退李、于二部后,因明军尚在永宁卫而不能支援漳州,直到白鸠鹤、牛万才来援泉州兵力增强,才在五月中旬以白鸠鹤、辛思忠率一万五千人前出江东桥牵制郑军,广东顺军也派出援军,刘汝魁率精兵赶到潮州与贺蓝合兵一万人于五月从西面靠近漳州以为声援,因郑军营垒坚固火炮众多,顺军一时未能解围。六月,顺军东西两路援军取得联系,诸将会商决定两军从上游长泰、南靖渡河会师,中旬,顺军在漳州以北合兵向漳州推进,郑成功被迫解围,依南山列阵迎战。顺军进入漳州修整二日后,以三万人出城野战,郑军以铳炮射击,顺军步兵进攻不克退回重整,郑军趁势追击遭顺军骑兵横冲溃败,而后顺军骑兵追击步兵跟进,尾随败兵登山突破郑军阵地,步骑夹击之下郑军全军崩溃,郑成功率残部退守海澄县,顺军追至海澄,因郑成功在海澄构筑的城防工事坚固而攻城不克,遂以部分兵力加强漳州,刘、辛、白三将各回防地戒备,以防隆武诸将自海上来袭。


川黔方面,孙可望在春夏之交从昆明前往嘉定、叙州督运粮草接济艾能奇、刘文秀部,七月孙可望携艾能奇联合刘文秀出兵川北,孙、艾以精兵三万出成都、潼川,刘以精兵一万出顺庆,八月两军会师于保宁,满清四川巡抚李国英放弃外围据点收缩兵力于保宁,同时向吴三桂、孟乔芳求救。孙可望在会师后建议刘文秀、艾能奇以两万人封锁保宁围而不攻,自领两万人急进广元封堵清军援兵,八月下旬吴三桂与陕西绿营汇合后出兵南下,在广元与凭险而守的孙可望相遇,孙可望防守严密,在各山谷设置堡垒、火炮,自领主力驻于广元随时应援,吴三桂强攻、迂回皆无进展,直至十月仍未能突破孙可望的封锁,十一月,吴三桂因粮运不继被迫退回汉中就粮。保宁清军被围至十一月城内即将粮尽,李国英见援军无望遂决定突围,清军拆毁民居制作船筏,乘夜偷渡嘉陵江经巴州逃往汉中,刘文秀、艾能奇出兵追击,清军不断伤亡、溃散,最终李国英只剩三千人越过大巴山进入南郑。在龙安一带驻守的清军闻败也退往阶州,四川的满清势力基本肃清。在川北激战同时,白文选也自重庆顺流而下,收取巴东零散势力,三潭、贺珍都同意会盟入营,白文选至巫山设兵驻守而返,至此,四王政权已经基本收取全川。


大顺方面,李自成见雨季过后满清八旗兵主力北返,遂留有力部队沿汉江、淮河布防,将主力撤回武昌、南京修整。利用战事平息的时机,永昌天子开始着手整顿内政,在上年清丈田亩的基础上加大力度清理隐瞒耕地,打击豪强充实财政。宣布废除贱籍、奴籍,奴仆、贱民悉为良民。对拖欠钱粮的江南缙绅大地主坚决打击,胆敢拖欠者加倍罚款,顽抗者田产没收,全家流放边地。对与残明势力勾结的缙绅加以严惩,处以首恶死刑,没收家产、家属流放的处罚。同时对之前攻占之中随时举行科举的办法进行规范,暂时采取一年一科的频率举行科举招揽人才,待统一后改为二年一科,形式也改为策论、经义并重。


在军事方面,大顺在各招练大营加紧训练新兵补入野战军和地方军,在沿海加紧造船组建水师准备征伐海上残明诸军,随着时间推移顺军兵力日增。


以江南缙绅大地主为首的各类亲明士绅对大顺的新政极度抵触,采取种种明暗手段对抗,但因缺乏武力和群众支持而效果不彰,对抗力量也日渐衰弱。


满清方面,多尔衮回到北京加紧整顿军政事务,首先对自己和阿济格进行罚俸、夺属人的象征性处罚,之后升赏在作战有功之人,对张勇等表现出色的绿营将校加以重用。对八旗兵尽最大努力加强,严命关外留守八旗加大抓捕“新满洲”的力度,向外藩蒙古各部大力招收家贫缺少牛羊无以自立的蒙古男丁补入蒙古八旗,对汉军八旗则通过加紧训练,并通过继续挑选绿营精锐,调关外台汉人入京和挑选满清皇帝、各王、贝勒内牛录、旗鼓牛录男丁及八旗官僚的亲信家奴堪战者补入汉军的方式弥补战损。


因为夺取江南的作战失利,满清的财政收入锐减,为维持军队规模不得不自食其言,正式将“三饷”并入正赋,同时尽量削减地方存留,满清地方官府也不得不私自加派以充开销,实际征收暴涨之下各地贫民反抗日增,满清以武力严酷镇压,派阿济格率军扫荡北直、山东,命刚击败榆园军的张存仁率绿营兵配合,迅速镇压了各地造反武装,除少数战败的造反农民与“逃人”结合进入山东中部山区和太行山区坚持抵抗外,满清在华北的统治维持了表面上的稳固。


对“剃发”、“投充”、“逃人法”等恶政,多尔衮则继续严厉推行,用以团结八旗贵胄和强迫汉族官绅表明立场区分敌我,连耿仲明军中藏有“逃人”被告发后,多尔衮也派人斥责,准备耍弄恩威并施的权术,结果第二批宣布轻罚、劝慰的使者尚未到达,耿仲明已经畏罪自杀,多尔衮紧忙再派使者在军中册封耿继茂为承袭靖南王爵位并表示退还“逃人”后不再深究,只是象征性罚银了结,命尚可喜统一指挥二藩军队。


各方在秋冬之后进入修整期,至年底战事基本平静。


1651年


四王政权方面,正月孙、李、刘、艾四王在昆明会议,李定国力主攻取湘桂,刘文秀也极力支持,四王遂决策东出湘桂,李定国以四万人、刘文秀以三万人合兵七万攻镇远、沅州,孙可望以三万人进驻贵阳,派偏师三万人分两路攻桂林、南宁,艾能奇以三万人驻保宁至广元、巴州一线防备汉中清军,另派白文选以一万人驻夔州以防荆州顺军。


三月,四王军大举出击,李、刘兵至镇远见顺军死守待援,遂请孙可望发兵围困镇远,李、刘二王率兵向沅州推进,顺军守将袁宗第发兵三万人应敌,顺军战马因不熟悉战象而惊乱,四王军的汉、夷步兵善于山地作战,以宽正面推进围击限于溪谷展不开兵力的顺军步兵,战至午后顺军大败失亡数千人,袁宗第退守沅州待援,四王军追至,双方在城下营垒之间交战不休,李定国见攻击久无进展,决定转为围困。孙可望派部将贺九义攻南宁,王自奇攻桂林,顺军集中兵力于庆远、田州固守城池迎战,四王军进攻受阻无大进展。


李自成在三月听闻四王军准备大举进攻的消息,开始调动兵力准备迎战。三月中旬,四王军在湘桂发起全面进攻的报告传来,李自成亲率八万人留守武昌以备满清,派李过率率八万人乘船经常德、辰州救援袁宗第,以李来亨率二万人支援广西顺军。四月顺军主力在辰溪登岸,向沅江推进,李定国、刘文秀被迫解围,两军在沅州以西交战,李、刘见顺军兵力众多,指挥部队登高据险,以战象前导步骑跟进居高临下冲击顺军,李过命顺军以弓箭、鸟铳集中攻击战象,战象受伤狂乱反冲本军阵中造成混乱,顺军趁势三面登山夹击,李、刘指挥后军竭力抵抗也不能挽回局面,只得随众败走。李过、袁宗第率军追击连败李、刘二部,孙可望此前对东进决策不甚赞同,因此对镇远的围城按部就班并不积极,得知败讯孙解围西撤,在沿途设营垒掩护李、刘撤退,孙、李、刘汇合后在贵阳以东合兵八万依险结营,李过追至见四王军已经稳住阵脚占据地利,便设营相对派兵试探,在攻击不克后开始对峙。广西方面,李来亨到庆远后正值孙可望闻败招王自奇撤兵,李来亨会同张能急追连败王自奇,经独山与李过的主力汇合,田州方向的贺九义则奉命撤回贵州。


两军对峙到五月,顺军粮运不继,同时北面传来满清正在调动兵马,有欲大举进攻迹象的消息,李自成命李过退回沅州,在留兵加强湘桂防御后回师武昌,命湘桂边境的顺军放弃镇远收缩兵力改为外围防御战术,在湘桂黔交接据险而守,堵住进军必经之路使其不能轻易进入平地展开进攻。四王军新败也无力追击,且川北方向同样传来陕西、汉中清军有进攻迹象的消息,孙、李、刘合议后,决定孙、刘各留部分兵力加强李定国部,随后北上四川防备清军南下。双方在贵州的战事暂告停止。


满清方面,多尔衮在四月中旬得知“闯贼”与“献贼余孽”开战的消息,立即调动部队企图渔翁得利。到五月下旬已经有部分清军开赴秦岭、淮河一线,多尔衮也进驻临清,但是经前线侦查与奸细传信,多尔衮得知顺军在前线兵力未动,李自成也坐镇武昌,四王军方面在保宁亦有重兵。多尔衮认为无隙可乘,遂趁机调整部署,彻底转为机动防御态势,命平南王尚可喜、耿靖南王继茂移镇淮东,固山额真谭泰镇守淮西,贝勒屯齐镇守南阳、汝宁,平西亲王吴三桂移镇西安,李国翰会同李国英镇守汉中,五省经略洪承畴节制绿营兵与固山额真韩岱同驻归德负责应援两淮、豫南,八旗主力集结于北京待机。


闽浙方面,李自成在返回武昌后决定对海上残明诸军用兵以解后顾之忧。六月,李自成发兵四万人支援浙江、福建,命令闽、浙、江南驻军集结兵力、战船准备征讨鲁监国和隆武政权。八月顺军云集宁波,乘船出海直攻舟山,吴淞、台州的顺军水师也自南北夹击,鲁监国诸将兵力不敌,海战也因船少炮小而失利,顺军三路皆胜登陆舟山,以红夷炮猛烈攻城,张名振、张煌言、阮进诸将拼死抵抗,但无济于事,至中旬顺军轰塌城墙冲入,明军巷战不敌舟山城破,张名振、阮进战死,张煌言被俘,先期逃往海上的周瑞护送鲁监国朱以海逃往金、夏,朱以海到厦门后放弃监国名义,上表拜见朱聿键正式称臣,鲁监国政权灭亡。


在舟山激战之时,郑成功正在漳、泉、潮、福四府进行全面袭扰,派出二万人分十余股迷惑顺军,趁顺军皆被牵制不敢轻动,郑成功联合李成栋、于永绶合兵六万人出兵泉州,泉州顺军兵力不足,只得固守,郑军以主力围城,分兵掠夺周边各县“征集”钱粮物资。九月,在浙江得胜的顺军海陆并进开赴福建,权将军马重禧、白鸠鹤,福建节度使耿三桂合兵四万人出兵泉州,广东、江西也派来援军二万人,郑成功得知顺军来援即撤围退往金、夏,留有力部队在永宁、海澄、同安、安平等沿海据点固守。顺军则在闽浙沿海水师集中支援下,集中兵力攻击沿海各据点,首当其冲的是永宁的李成栋,顺军水师在郑氏降将施琅、黄捂(二人因与郑成功的私怨而离心,在上年被钱谦益招抚叛投顺军)带领下奋战挡住了郑军水师,顺军陆师得以集中数百门红夷炮密集轰击永宁,永宁卫城防简陋虽经加筑也难当顺军的猛烈火力。至十月顺军攻破永宁,擒杀李成栋全歼明军五千人,之后顺军顺次攻克同安、安平,又歼灭防守郑军数千人。十一月,顺军合兵六万人围攻海澄,驻守海澄的郑成功部将苏明因其兄苏茂之前掩护施琅叛逃被郑成功借追究漳州之败责任处死而心怀怨恨,趁机夺门投降,顺军冲入击溃其他各镇郑军占领海澄,郑成功救援不及只得接应败军退回金、夏。至此隆武政权诸军丢失全部岸上据点,地盘只剩金、夏、铜山、南澳等少数岛屿。


进入秋季,永昌天子李自成继续致力于整训部队、招练新兵、储备粮草、铸造枪炮等备战工作,因南方缺乏马匹,大顺在统治区内设立马场,从永昌四、五年开始在湖广设立的马场已能提供马匹,永昌七年在淮南设立马场则要待来年才能供马,各地的招练大营持续以三个月二万人的速度提供经过数月初步训练的新兵。对内政李自成也没有放松,江南、闽浙等新占区的治理也日渐走上正轨,敢于正面反抗的亲明缙绅大地主已经通过肉体消灭、异地安置和流放等方式消灭殆尽,持合作态度的中小地主知识分子日渐增加,江南、闽浙籍人士参加科举的数量较之前大为增加。吏治方面,大顺政权保持立国以来“号令严切,守土之吏,无敢暴民”作风,对官员贪污行为严厉打击。生产方面,大顺以雇佣代替劳役的方式大规模动员人力兴修水利、开垦农田、整治道路,在统治区域内继续实行轻徭薄赋、平买平买政策。随着时间推移,大顺的国力蒸蒸日上。


中间发生了一个插曲,八月,数十名苏州士子在幕后大佬鼓动下借秋祭之机在文庙具文哭诉,声称府尹、县令催交税赋过严且有贪污行为,自己要为民请命。当地官员对此不知如何应对,从闽浙返回顺便回家解除家奴奴籍的钱谦益听闻后立即上奏李自成,称此辈皆是前明余孽,其言其行所为不过反顺而已。李自成命令钱谦益会同新任江南节度使陈荩抓捕众人审理,钱、陈二人查明地方官员并无贪污行为,所谓催交过严也不过是令缙绅完税,遂对众人严刑审讯,有人受刑不过招出同谋,在其家搜出书信、名单,钱命人按图索骥抓捕,又在书信牵扯出的陈子龙家搜出更多与鲁监国、隆武帝的往来书信文件,引发连锁反应牵连甚广,最后同案陈子龙等一百余人皆抄没家产家属流放,陈子龙此前在押解途中投水而死,其余众人连同哭庙文的起草者金圣叹都口塞栗木当众处斩。


满清方面,摄政王多尔衮针对入关以来八旗兵战斗力日益下降的现象在北京大力训练满、蒙及连年扩编的汉军八旗兵。多尔衮在整顿军政之余,为保证后续征战时外藩蒙古各部等后方稳定,以土谢图汗部二楚虎尔此前一再掠夺巴林、土默特等部的人畜为由,于九月以阿济格为定远大将军率八旗兵二万五千人配以绿营骑兵五千人、外藩蒙古兵一万人征讨漠北喀尔喀蒙古。十月,阿济格在漠南与外藩蒙古各部会师,得知二楚虎尔在苏尼特、乌珠穆沁部以北游牧,阿济格以精兵在前辎重在后疾驰北上,大败二楚虎尔,之后在追击中遇到联兵来救的土谢图汗、车臣汗骑兵一万人,清军骑兵分路突击,漠北蒙古兵不敌溃败,阿济格追击数百里直至克鲁伦河而还,大获全胜的清军缴获马五万匹,牛四万头,羊百余万只。阿济格在休整数日后班师,临行前派出使者向土谢图汗、车臣汗、札萨克图汗传达多尔衮让其进贡臣服的旨令。三部摄于满清兵威,在冬季派出使者到北京进九白之贡表示臣服,经此一役外藩蒙古方面暂无北顾之忧。


此后到年末各方无大战事,华夏大地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1652年


满清方面,经过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大力整顿,八旗已经大体从1650年挫败中恢复过来,满清统治区域也暂趋稳定,在重征赋税的前提下暂时保持住了军队规模。


军队方面,1650年多尔衮、阿济格两路失利,八旗兵损兵近三万人(其中汉军八旗近二万,满蒙八旗损兵万余),满洲八旗经盛京总管竭泽而渔捕捉黑龙江流域的“新满洲”补充,只达到约四万六千人。蒙古、察哈尔八旗经过大量招收外藩蒙古各部男丁补充,恢复到两万四千人。汉军八旗经过疯狂搜刮内满清皇帝、王、贝勒牛录、旗鼓牛录、台汉人及绿营精锐恢复到六万五千人(另有台汉人、抚西汉人等勤务、守备人员五千人),各王、贝勒及各有力八旗官员亲信家奴中青壮堪上阵者五千人。绿营因已达财政负担极限,只恢复到三十五、六万人左右,其中包含有大量新募之兵(30%左右)。军饷方面基本维持现状。


在中央权力分配方面,多尔衮在八旗中亲掌四旗,又借镇压华北反清势力和北征漠北蒙古的战功恢复了阿济格的亲王爵位,仅存的可能对手济尔哈朗已经年老处于半退休状态,多尔衮在满清内部已经彻底完成大权独揽。


财政收入方面,因为统治区域缩小,虽经重征三饷,满清的岁入也只达到银一千六百万两(其中地方存留、起解各部寺约二百万两),米麦豆二百五十万石。


大顺政权方面,永昌天子李自成励精图治,大顺统治区内的生产已经初步恢复和发展,对其非敌对分子和中下层文人加以拉拢也初见成效,大量在癸未、甲申年即已从军的旧人和文臣被派驻地出任方面,统治日趋稳固。


民政方面,大顺政权控制控制区内此时有大约二百九十万顷耕地,其中军屯和民屯在五十万顷左右,屯田的分成不变,对民田的税赋下调至十六税一,租、赋在征收时针对江南的特点,继续调整为本五折五。商业方面继续实行平买平卖政策,对海关和商税取百分之三的额度征税。


军队方面,永昌天子李自成对顺军再次进行整编,经过1650至1652年春二年多的扩充,顺军野战部队已经达到中营三十部,前、后、左、右营各十部,另加李自成的亲军两部共陆军五营七十二部、水师十一部(内河水师一千二百条战船,沿海水师四百条战船)的规模。由节度使、防御史统领的地方军也扩展至十二万人。粮饷方面,李自成根据形势进一步作出调整,野战军每人月银一两二钱(骑兵加三钱)、月粮一石(骑兵加五斗),地方军待遇按野战军三分之二制定,其他服装用具等日用物资依旧实行供给制。


附:大顺政权控制地区的耕地、收入设定。万历末期和顺治十八年的田地数字分别是湖广南部约八十二万/七十九万顷,广西约九万/五万顷,广东约二十五万/二十五万顷,江西四十万/四十四万顷,南直淮南七十万/八十万顷,浙江四十六万/四十五万顷,福建十三万/十万顷。考虑到此架空没有发生历史上长期激烈拉锯交战造成的破坏,和前明卫所系统、宗室土地不纳入统计和官绅大地主侵占隐匿的情况,对大顺政权控制地区的耕地数量按二百九十万顷数量级估计,产量以明末南方的通常水平,按平均每亩一石二斗至一石五斗(南直江南和广东则按每亩二石)估计——至上年秋大顺政权的收入达到米粮二千六百万石,银二千八百万两(含盐课、海关、商税杂项),其中地方政权存留三成左右。


残明方面——隆武政权的败兵局促于金、夏、铜山、南澳海岛,虽兵力尚有六、七万之众,但累经挫败,已经丧失在闽浙与顺军正面交锋的信心。


四王政权方面——西营四王在大举进攻湘桂失利后,内部矛盾开始激化,李定国认为孙可望实质上占据云南和川西南控制粮饷来源,其他三王只能依赖其供应不得自主,且李在金维新、杨畏知等人教唆下认为孙对桂监国朱由榔及明朝诸大臣压迫日甚,而桂监国早已发出救驾令旨,李定国遂开始图谋袭取昆明,将朱由榔救出“魔爪”。


各方兵力态势设定:


大顺政权兵力分布情况——李自成亲率的各营主力二十四万人集结于武昌,李过率各营兵力六万人驻襄阳,高一功率三万人驻德安,刘芳亮率四万人驻寿州至凤阳一线,白旺率六万人驻淮安一线,刘希尧率三万人驻南京,袁宗第率五万人驻沅州防备贵州方向。五营在湘、粤、桂、黔、赣、闽、浙等其它方向的留守兵力约十八万人,归节度使、防御使统领的地方军总数约十二万人,至年初顺军总兵力达到八十万人左右规模。


满清兵力分布情况——八旗、外藩蒙古等嫡系部队,多尔衮、阿济格等统满、蒙、汉八旗男丁十一万人配以五千绿营兵留守北京,屯齐、谭泰等率八旗兵二万人镇守豫南、淮北等处,李国翰率五千人驻防汉中,辽东等处另有驻防八旗男丁和台汉人各数千人,外藩蒙古男丁在大约五万人,吴三桂的平西王兵二万人驻防西安,尚可喜、耿仲明二汉王兵二万人驻海州、宿迁一带,八旗、外藩蒙古、三汉王(去除满、蒙八旗万余老弱男丁,外藩蒙古老弱、留守男丁)可动用的总兵力大约二十万人。


绿营兵力,北直四万余人,山东两万余人,山西三万余人,陕西近十万人,河南二万余人,各镇抽调及江南航海逃回者在屯齐、谭泰、尚可喜、耿仲明处随征者六万人,抽调至五省经略洪承畴军前整训者五万人,随直隶、河北、山东总督王文奎驻大名一万人,绿营总兵力大约三十五万余人。


各方态势图:



二月,李自成开始大规模动员,加紧向前线运送粮食、弹药等物资,长江之上运船如织,顺军野战军大规模调动,老兵占比高的部队与新兵多的新组部队调换向前线集中,大量密探被派往华北、陕西刺探情报、联络反清武装。前线满清将领和少数江南缙绅提供的大顺种种准备工作的情报在三、四月间陆续传到北京,多尔衮判断本年大顺将发动大规模进攻,也开始做动员工作,命令八旗男丁整治装备,无马者迅速购买马匹,向外藩蒙古各部贝勒、台吉赏赐大量金银、锦缎,命外藩蒙古各部开始动员准备南征,命北直、山西、山东,陕西绿营精锐集结准备随征。


四月,李自成在武昌誓师以驱除鞑虏、救济万民为号召,大军分三路北伐,中路李自成以主力进驻庐州与刘芳亮等部合兵二十四万人出淮西,西路李过与武昌援军合兵十万人出襄樊,东路白旺以六万人出淮东,命高一功驻武昌以三万人镇守江汉各府,刘希尧驻南京以二万人镇守扬州至芜湖一线。中旬,顺军各部到达前线,东西两路及中路前部刘芳亮部八万人按预定计划先发,李自成统主力十六万人暂驻庐州至寿州一线待机。


各路顺军势如破竹扫荡满清前沿驻军,西路李过部迅速进军于四月上旬包围南阳府城,探知顺军高达十万之众的屯齐不敢迎战,决定放弃外围据点清军退至襄城等待平西王兵及陕西绿营兵来援。李过部经过十天激战攻破南阳,全歼满清南阳总兵张应祥部五千人。留兵三千守南阳后,李过率主力向襄城推进。五月上旬李过进至叶县以北,屯齐与先发来援的高第、张勇会合兵力达到六万,见顺军追及遂返身迎战,屯齐以绿营兵当先八旗兵居后督阵分三路进攻,李过分部队为前后二阵,以枪炮居前射击敌军骑兵,两军交战良久不分胜负,清军右路张勇亲领精兵迂回侧击,顺军前阵左翼不支后退,中路屯齐、左路高第趁势猛攻,顺军前阵被击退数百步,李过当即出动后阵全军分两路猛扑清军右、中二路,顺军得到支援士气大振全军反攻,屯齐部绿营兵因兵力不敌首先溃败,张勇部突围而去,高第部未及退走即被顺军包围,阵型崩溃大部被歼。屯齐率败兵逃往洛阳,闻讯来援的吴三桂、孟乔芳部清军三万五千人于五月中旬赶到洛阳,与屯齐汇合后暂时稳住了局面。李过进至襄城、郏县,经侦查得知陕西清军已至洛阳,遂停止前进等待中路顺军策应。


中路前军刘芳亮部在扫荡沿淮清军据点后于四月初分两路包围颍州、蒙城,谭泰留田雄、马得功各领六千人守颍州、蒙城,自领主力退往亳州等待洪承畴的援兵。田雄、马得功二将死守不降,刘芳亮发兵攻城,在猛攻二十日后二城垂破。满清经略洪承畴、固山额真韩岱在闻警后立即出动,四月中旬洪承畴在亳州与谭泰会合兵力达到五万人,派侦查骑兵查明刘芳亮兵力规模后,三人商议决策先出兵颍州击败刘芳亮本部后再救蒙城。四月末洪承畴到达颍州以北,刘芳亮早在得到侦骑报告后即上报李自成并按预定计划停止攻城转而深沟高垒隔绝内外严密防守,洪承畴率军扎营后发动攻击试图解围,顺军并不出战只以红夷炮、鸟枪射击攻垒的绿营兵,清军攻打数日进展甚缓。


东路白旺部从淮安北进,以主力指向宿迁,派偏师进攻海州。尚可喜、耿继茂集中兵力守卫宿迁,派二王藩下亲信总兵许尔显、徐成功领兵八千守卫海州,同时向三省总督王文奎、五省经略洪承畴求援,并向北京告急。白旺扫清沿运河驻守的外围清军后于四月中旬进至宿迁,见宿迁夹于黄河与骆马湖之间无从迂回,便按计划布置红夷炮正面攻打,尚耿二人率军死守,以所部红夷炮猛烈还击,两军相持不下,至五月上旬攻防战尚无明显进展。


满清方面,四月中旬,正率福临及满洲诸王、贝勒在南苑避痘的多尔衮得到顺军大举北伐的急报,立即动员满、蒙、察哈尔、汉军八旗兵,命令六十岁以下成年男丁尽数从军,同时传令外藩蒙古各部出兵入边至北京集中。四月下旬多尔衮自为奉命大将军率北京八旗兵十万人先发,命华北各处抽调随征的绿营兵二万人和外藩蒙古兵三万人集结完毕后急行军赶上,五月上旬,多尔衮到达大名后综合前线各部报告判断顺军主力在河南方向,遂命勒克德浑率八旗兵七千人、绿营兵三千人会合王文奎统领的山东、南直绿营兵一万五千人相机牵制、击退东路顺军白旺部,自领主力进驻卫辉等待后续部队赶到,同时命洪承畴放弃淮西诸城退回开封,命吴三桂、孟乔芳暂驻洛阳,以部分兵力前出汝州与顺军西路李过部保持接触。


五月上旬,洪承畴与刘芳亮交战数日未能解围,此时东西两路顺军北进的军情传来,洪判断凭自己的兵力无法应付如此规模的进攻,遂率军退往归德准备向即将东出潼关的陕西清军靠拢。李自成在得知洪承畴来援后,立即亲率中路后军北渡淮河,兵分三路大正面向颍州推进,在得知洪承畴放弃解围北撤后,李自成命李来亨率缑应照、张尽孝等青年骁将率骑兵二万五千人先发,自领主力拔除颍州、蒙城二据点。五月中旬,顺军骑兵在亳州追上洪承畴部,洪承畴、韩岱、谭泰命绿营兵殿后掩护八旗兵北返,殿后的绿营兵稍作抵抗便纷纷败逃,李来亨指挥骑兵尾追、包抄,节节消灭清军后队,洪、韩、谭三人见追兵不多,率前军返身应战,结果因绿营败军冲击阵型混乱,被顺军骑兵分路突击大败,见全军陷入混乱,洪承畴等只好率八旗兵及绿营骑兵先逃,绿营步兵见此也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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