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好看的救赎文吗?

玉竹加盟网 2023-07-07 17:39:11

【导读】“江非白躺在尸山之上,周围浓臭的血腥味,充盈了他的鼻腔,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消散,他想,就这样吧,下辈子......希望能活的好一些.....”我在电脑上打完了最后一段话,坐到了窗台边,点燃了一根烟。江非白,是我小说的男配角,一生坎坷苦难,从小被人打卖,造成了阴骛算计的性格,直到遇到了女主,他才真心想对一个人,没有目的好。可女主不爱他,爱男主,他曾想陷害杀了男主,最后还是放弃了,最终在...



江非白躺在尸山之上,周围浓臭的血腥味,充盈了他的鼻腔,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消散,他想,就这样吧,下辈子......希望能活的好一些.....”


我在电脑上打完了最后一段话,坐到了窗台边,点燃了一根烟。


江非白,是我小说的男配角,一生坎坷苦难,从小被人打卖,造成了阴骛算计的性格,直到遇到了女主,他才真心想对一个人,没有目的好。可女主不爱他,爱男主,他曾想陷害杀了男主,最后还是放弃了,最终在帮男女主逃跑的路上,死了。


小说的完成,让我久久不能释怀。相比较男女主,我对男配的描述,花的心思最多了。因为与一个从小生活优渥且思想正派的人相比,那个从小见识了人性最丑陋,最自私的一面,在这种苦难中长大,那种心中善恶的斗争,纠结是最难把握的了。


我想给江非白一个好的结局,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给。


不知不觉,周围警笛吵闹,我微微皱了皱眉,感觉身边火辣辣的热,再然后似乎被谁抱起来,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却是在医院,急诊室内的病床上。


“你醒了?”一名护士走了过来“你家着火了,是消防员送你过来的。”


我仔细听着护士的话,只觉得急诊室内人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我晃了晃脑袋。


耳边再次想起那位护士的声音“醒了的话,麻烦把医药费去结一下,你就可以走了”


护士递给我一些单据,我接了,站起身准备走。


这时,急诊室内推进来一个血淋林的人,通过大概的的体型,我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苍白而又虚弱,身上的衣物被血侵染着,红红白白的一片,衣服也被划的七零八落。


我想起了江非白,此时,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最后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需要动手术,家属赶快去交费”急诊医生说道。


“刘医生,这个病人没有家属,是路人送过来的,他身上没有证件,也没有手机。”护士捏着单据解释道。


“那怎么办,这救还是不救啊?”那刘医生低吼道。


这时,那个心脏检测仪表上,嘟嘟嘟的声音,换成了刺耳的滴-----声。


“救,我给钱”我拿过护士手上的单据,捏在手里道“我现在就去交钱,医生麻烦你救救他”


我没有时间理睬刘医生和周围人疑惑眼神,转身就去缴费大厅,当然刘医生也停留多久,而是立马操作了一番,与护士将人推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被推进了监护病房,我又拿了护士手上的单子,交了住院费。


现下,才中恍惚中回过神来,我刚刚头脑一热,救了个陌生男人,就这短短几个小时,便花了几万大洋,这......他醒了会不会还我。


我看着病床上的人出神,脸上有伤,被绷带缠了大半。他很瘦,瘦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如同挂在衣架上,风一吹,只看到那薄薄的一片。


林灿”病房门口奔进来一个姑娘,穿着性感,妆容精致且厚重,却有些狼狈。


“他刚手术完,麻醉还没过,暂时醒不来。”我看着扑在他床边的女孩说道。


“我听护士说,是你花钱救的他?”那姑娘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我


“嗯”我玩着手指,点了点头。。


“你认识林灿?”她继续问。


我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救他?”那姑娘更好奇了,好奇中带着警惕。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看到他那一刻,像看到我小说里快死的男配角江非白,头脑一热,就救了他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算命先生说,我今年有大灾,让我多行好事。”我顺嘴扯了慌


那女孩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挨着我坐了下来。


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堆证件。递给我。“这个卡里有5万块钱,这个是他的证件,他手机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我没敢接,她继续道“我一会得走了,不能回来了,你替我照顾他吧”


“我只有这5万块了,多的,我也给不了,他醒了也没钱还你的。”她将卡和证件塞我手里,说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这个善事一定能挡了我的灾吧,所以这医药费就不用还了”我嘴巴太快,这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等自己反应过来,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还是把卡递了回去。


那姑娘一副看到菩萨似的,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最终还是把卡塞给我了“那这钱,你帮我给他,他工作也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我马上要走了,也帮不了他什么了。”


后来,那姑娘看我像个真好人,把他们的故事告诉了我,男生叫林灿,女孩叫秀秀。他俩同村,林灿的母亲三岁就跟人跑了,他父亲本就脾气不好,从小不是打他妈妈,就是打他。自从他妈妈走后,他爸更是爱上了酗酒和赌博,然后五岁那年跟人赌博输了打架,一不留神给人打死了。他爸进监狱后,他就被送到了福利院。秀秀跟林灿,就是便又在福利院碰上了。秀秀说他学习成绩很好,他本以为他能考上个好高中然后考上个好大学。可是他初三那年还是被退学了,因为那个福利院的校长想对秀秀耍流氓,正好被林灿撞见,林灿把人打了一顿,然后两个人就被双双退学了。


秀秀被一个远房的亲戚接走了,而林灿还没成年,只能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小餐馆洗碗打工,再后来,他就用自己存了几年的钱租了房子,买了部手机,买了个电瓶车,开始跑起了外卖,那时候日子终于开始稍微好过些,他那个杀千刀的爸爸出狱了,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整天在他屋里好吃懒做,赶也赶不走。有一次,林灿下楼准备送外卖,他那爸爸因为问他要钱没要到,一把推了他,林灿连人带车,撞到了路过的一个老大爷,那大爷就这么当场没了,他那爸爸,一溜烟的跑了,再也没回来。


后来警察来了,几个人进了警察局,最后调解,要求赔偿家属20万丧葬费,他没有那么多钱。那些家属就三天两头的去他家闹,闹到后来房子也租不下去了,外卖也送不了了。


再后来,秀秀借了他一些,加上他自己之前给的,赔了一半,剩下的,要他一年内分期还清,一个月一万。秀秀就把他介绍到了他们的会所,那个灰色产业。熬了两年终于把债还清,也把秀秀的钱还了,想着再存些钱,然后找个正经的工作好好生活。


可老天爷不让啊,他们会所的另一个男同事的女顾客跑去找林灿,那男人觉得林灿抢了他客人,带着几个混混把林灿打了一顿,还用小刀凌辱了好久。等秀秀赶到时,人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她求路人帮忙送他去医院,然后她回去求老板预支工资,拿钱去救人。这也是她姗姗来迟的原因。


秀秀跟我说完,坐了会便离开了,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那5万块钱的卡,塞回了她包里。


我手里捏着他的身份证,发了会呆,林灿,双木林,灿烂的灿,可他没有遇到灿烂的人生。明明才24岁的青春年华,却过的满身伤痕。


我又想起了江非白,那个塑造他,又将他摧毁在19岁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我想,短时间内我很难从这个情愫中脱离了。


晚上我没有回去,毕竟家里还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估计也住不了,所以干脆在医院申请了陪护。林灿是后半夜才醒的,那时候我正上厕所回来。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弯身靠近他问道。


我倒了杯水,兑了点矿泉水,试了试温度,插了吸管递过去“喝吧,不烫”


他微微抬头,嘴巴做着吞咽的动作,努力的喝了两口,便没了力气。


我见他那样艰难,便将中午外卖没动的一次性勺子打开,舀了水,递到他嘴边,他诧异的看着我,我用勺子轻轻摁了摁他的唇,开口道“我是秀秀的朋友,她托我来照顾你”


他这才张了张嘴,我这样喂它喝了七八勺,他才停下。


“你还虚,再睡会吧”我替他整理了下被子。转身回自己的折叠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家里没我想象的烧了那么厉害,听后来警察说,是我的烟头不小心点燃了窗边的窗帘,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躺在另一侧的床上,所以我除了吸了浓烟昏睡了过去,没什么大伤。


警察叔叔又好好把我教训了一顿,说,要不是那时候正是下午4,5点下班回来的高峰期,火光又正好在窗边,被人发现的早,不然我一个小姑娘,烧成炭了都没人知道,我连连认错,发誓以后戒烟。


我环顾了下四周,这是我前两年自己存钱买的房子,老公寓五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几十平米房子那客厅还不如门口的走廊宽敞,我走到了我睡的那间房间,还好只是窗帘毁了,墙被烧的黢黑,家具被熏黑了。


我简单收拾了下,出门请了人,回来帮忙重新刷了一下墙,然后又买了些东西,去物业道歉和表达了下感激之情。这样一忙又是一天,等我下午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进病房时,林灿正呆呆的看着窗外,没有什么情绪。


他看到我来,表情明显有些惊讶,没有回我,还是呆呆的看着我


“苹果吃不吃?”我将袋子里的水果放在桌上,拿了一个问他。


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没有回答,当然也没有反对。


其实进来之前,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他外伤比较严重,只是流血比较多,还比较虚弱,再留院观察下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我问医生他能不能吃水果,医生说硬的不能吃,汤水粥这种可以。


我看了看我手里的苹果,最终还是去洗了洗,对半切,拿了个钢勺,刮了一勺苹果泥,递到他嘴边。他依旧是那样,愣了好久,才缓缓张开了嘴,一点点做着吞咽的动作。


他吃了小半个,剩下的我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今天忙了一天,有些疲惫了,我又喂了些水给他漱漱口后,便转身躺在了折叠床上,睡了。


一连几天,我白天在收拾屋子,晚上去陪护,家里的家具我都重新擦了一遍,那些床单被褥,因为被烟熏的一股焦臭味,我都给扔掉了。去网上重新买了一整套,突然想起,再过两天他就出院了,也没有换洗的衣服,我便又替他买了两身运动套装


这天晚上,我俯身在他耳边,问他“你内裤什么尺码?”


我能明显感觉,眼前的人,身上忽然热了下,良久才回“L”,声音沙哑,夹着空气。


“哦”我了然,拿起手机将之前看中的几条内裤重新选了尺码,下单。


等快递的那两天,我给整个房间重新消了一遍毒,然后又点香薰,熏了整整两天天,才除掉了那个焦臭味。


林灿出院那天,他在医院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了我给他买的那套运动套装。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长相清秀,身材提拔,穿着运动服站在阳光下,恍惚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他出生在一个相对于小康家庭的话,此刻的他,应该会是个阳光大男孩吧。


医生说,林灿的腿还没好,他们这种市级医院没法治,最好去省里的医院,我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当我扶着他走出医院大门时,我问他“你有地方去吗?”


“有”他冷冷的回了句,瘸着腿自己往前走了,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到“给我个卡号,我会慢慢把钱还给你的”


看着阳光下的少年,却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而仿佛置身寒冬腊月,如风中即将凋零枯叶般,寂冷。


“你骗人,秀秀说你没地方去了,而且你腿伤还没好,医生说得去省里治”我走过去,要扶他。


他微微退了一步“我有办法,这段时间谢谢你。”


“秀秀给了我5万块钱”我又开始扯谎了“除去你的住院费,还余了些,你要是不嫌弃,我家还有个房间,可以先给你住,等你找到工作了。再搬走吧。”


林灿站了站,想了想,良久道了句“好”


“那走吧”我扶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你等等”


我从包里抽出一个艾条,打火机点燃,围着林灿熏了起来,林灿看我的眼神中满是疑惑,我解释道“艾草,去去病气,顺便去去晦气”


然后掐灭,扶着林灿拦了个出租车回到了家。


我推门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此时门口传来林灿冷冷的声音


“我毕竟是个男人,你不怕吗?”林灿问道。


我换着拖鞋,愣了下,然后纠结了后,终于说出来了“那个医生说,你腹部和大腿挨了好几刀,可能伤到了一些私密的地方,那个地方估计得休息了一段时间,才能好”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林灿的表情变化,由红到黑,由黑到青,由青到白。


“你别急,医生说只是短时间的问题,会好的,又不是废了”我急忙安慰道。


“我住哪间房?”林灿低头问。


“那边,房间有点小,可以么?”我指了指旁边的门说道。


“谢谢”林灿托着病腿,一瘸一拐的朝房间走去,我想扶,他没让。


这会已是中午饭时间了,我懒得做,点了外卖,给林灿点了些粥,我自己点了份盖浇饭。


外卖来时,我敲了敲林灿的门,林灿开了门。


“吃饭了”林灿跟我来到客厅,客厅窄小,只能靠墙放下个小小的四方桌,不过两个人用,是足够了。


林灿托着病腿出来,跟我走到了桌边,一时二人无话,空气中只有清粥小菜和盖浇饭的香味,和咀嚼吞咽的声音


“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林灿喝了一口粥说道。


“不用着急,等你腿好些吧”我咽了口饭道“秀秀给的钱,够你住好几个月的,你不住够,我也不会退钱给你的”


我觉得我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几天下来也没有提要找工作的事情,但是看着他腿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看他走一步,他脑袋上的青筋凸的爆起,然后就溢出了一层细汗,却没哼一声。我跟他提过好几次带他去省里看看,他却怎么也不肯去。


想想也是,谁也不认识,无头苍蝇乱撞也不行啊,又费钱又费时间和精力。于是我在我的粉丝群里发了信息,问谁认识治疗骨科的好大夫。


隔了好几天,我收到一条私信,说他记得他们村里有个老中医,治疗骨科特别厉害,好多人千里迢迢的找他治病。还发了地址和姓名。


我去网上搜了下,的确有这么号人物,就是地址有些偏。


我这次没有再征询林灿的意见,定了明天的高铁票准备出发。这段时间我怕林灿偷偷出去找工作,没收了他身份证,所以订票这事,特别顺利。


“林灿,我定了明天的高铁票去带你看腿”我敲着林灿的房门说道


屋内有了些响动,不过一会门被拉开“退了,我快好了,这几天走路不那么疼了”林灿冷冷的说道。


“不退,朋友介绍了个厉害医生给我,明天带你去找他”我看他表情没有松动,继续道“你身份证在我手上,我不给你,你哪也去不了。”


林灿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我挥手打断道“明天早上七点的高铁,我们得早起。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到包里,也给林灿送了个黑色的双肩包,让他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便出了门。


我定早点的票是英明的决定,虽然很快到达H市,但是从市里到县里,从县里到乡里,从乡里到村里,已经折腾了大半天了。


坐了一天的车,以至于我俩到老中医家门口时,脸色都不大好看。


我们喊了几句,家里没人,路过的村民告诉我们,老中医出去给人看诊了,要等一会才回来。


我便从廊下搬了两个椅子,并排放在院子中。


我蹲身坐下,不一会,林灿也跟着坐下。


此刻夕阳正落下,老中医的家在一个小土坡上,土坡下面是大片大片农田,农田前面是翠绿的山脉,山脉的树林里,偶尔有几只鸟,逆着夕阳飞上飞下。


耳边是风吹动树叶声,和远处清脆的鸟叫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鼻腔内充盈了新鲜的空气,带着泥土和绿植的芬芳。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我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山头,远处的农民扛着锄头往家走。


不知是哪家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和谁家喊着家人回家吃饭的叫嚷声。


正出神时,院子门口走进来一个老者,我忙起身,迎了上前“您好,请问您是张医生吗?”


“嗯,你们是?”张医生瞟了我一眼,又瞟了我身后一瘸一拐走来的林灿。


“我们是来找您看病的。”我忙道。


“里面说吧。”张医生看了看林灿的腿,说道。


“好的好的”我忙扶着林灿走到屋内,让他坐在椅子上,张医生放下东西后,便弯身查看林灿的腿,各个地方捏了下,我明明没见他怎么用力,但林灿的脸却揪成了一团,疼的冒汗。


“这么多天才来看,想废了吗?”张医生站起身来没好气的继续道“长的白白净净,却想当一辈子瘸子?”


我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忙问“还能治么?”


“能”大概看到我紧张的神情,张医生面上好了些,继续道“就是得忍着些疼。”说着,便往里屋走。


“过来,躺上去”张医生头也不回的说道。


“欸,好”我扶着林灿,不自觉又心疼又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他撇开眼,没看我。


我扶着林灿躺下后,退出一米外远,怕挡着张医生的工作


“你过来,扶着他些”张医生对着我说


我上前两步,手刚伸到林灿手边。


“小伙子,你们哪儿过来的”说着手下一使劲,骨头交错的声音。


林灿此时正想张口回答问题,却被腿上的疼痛压的说不出话来,闷哼了一声,手边使劲抓了一下。


“好了”张医生说“不过还得修养两天,吃两天药,这肿才能消下去,不能乱动”张医生掏出银针,在林灿的腿上扎了几个位置。


“好的,谢谢张医生”我活动了下刚刚被林灿捏的发白的手,跟着张医生出去。


“张医生,不好意思问下,这村里有住宿的地方吗?”我问道。


“没有,不过我那边还有间房,都是给远一些的病人偶尔住一下的,你们若是不嫌弃环境差,可以住下”张医生道


“不嫌弃不嫌弃,感激还来不及呢。”我忙道,问了住宿费和医药费付了过去。


“但是就一张床,没事吧?”张医生补充道。


我愣了一下,笑着回“嗯,没事的。”


回到林灿身边,我拿了张纸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三四月的天,就刚刚那么一下,他整个人的衣衫都汗湿了。


“还疼么?”我轻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不疼了,就那一下疼”


“现在不疼了”好像怕我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口气。


过了会,张医生过来把腿上的针拔了去,然后嘱咐道“这两天,这只腿,千万别落地,也别弯。”


“欸,好勒”我点头道。


我把林灿扶到房间床上坐下后,便去村里找了个饭店,点了两菜一汤,打包回来了。我在米饭上夹了些菜,拆了筷子,递到林灿的手边。


林灿乖巧的接过,默默的吃了起来。


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臭汗粘着衣服,贴在皮肤上,浑身难受,我便借了张医生家的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着林灿估计是洗不了了,便拿了个盆,接了热水回到房间。


“今天都是汗,我给你擦擦吧。”我端着热水到他身边。


“我,我自己来”林灿结巴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男女有别。


“嗯,那我去包里帮你拿干净的衣服”我像是想到什么,继续说“你弯腰洗毛巾不方便,你擦完了,把毛巾递给我,我给你洗”


林灿没说话,我当是默认了,将干净衣服放在他手边后,湿了个毛巾,拧干了递给他,然后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和毛巾擦过皮肤的声音。


“好了”林灿的声音。


我背着他,把手掌伸了过去,原本温热的毛巾,已经有些冰凉。


我拿过毛巾,搓洗了下,拧干,背身递给他,如此反复三次,他终于穿了衣服。


可裤子没有换,我想他这裤子也换不了,他见我盯着裤子忙道“裤子就不换了,不方便”


“嗯”我点点头,想着也是,就一两天,臭不了。


“那我给你擦擦脚吧”我重新洗了毛巾,拧干,覆在他的脚上,仔细了擦了两遍。


倒了水,洗了毛巾和我俩的脏衣服,才回了房间休息。


林灿已经躺下休息了,因为床是靠着墙,而他睡在了外边,所以我关灯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床上大概摸了下他的身形,伸腿跨了过去,轻轻躺下。


一天的舟车劳累和提心吊胆,此时早已疲惫不堪,松懈般吐了口气后,就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怕自己不老实踢到了林灿的腿,尽可能的往墙那边贴。


如此两天,白天熬药买饭,两人吃了饭,空闲的时候,便会去村里走一走,两天的相处,竟然有点舍不得这儿了。这儿的环境好,空气好,人也热情,比市里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呢。


我想着,等自己写小说再赚点钱,就把市里的那套房子卖了,到这儿来重新盖个小别墅住住,岂不是美滋滋的。


走的那天,我一步三回头的看了最后一眼田园风光,才上了车。


“舍不得?”林灿侧头问我,这是他第一次没事主动找我说话。


“嗯,这儿挺好的”我点头道“等以后赚钱了,就到这儿盖个大别野,养老”


林灿没有再说话,我也没在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


回来后,我依旧没收着林灿的身份证,他现在腿好多了,能站一站了,但还没完全好,张医生说,伤筋动骨100天,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好。所以,我摁住了林灿急切想要找工作的心情。


本来回来后,想好好大干一场,多码码字赚钱盖大别墅的,可一连一个星期了,我一点灵感都没有,坐在电脑前发呆,于是我干脆摆烂,拿起手机打起了游戏。


我的生活中,多了个林灿仿佛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有个人帮我做饭,虽然我偶尔也会自己做,然后多了一个人陪我吃饭,但是,基本都是他吃他的,一句话没有。


仿佛家里只是多了个田螺姑娘,安静又美丽。


那天我刚开了把游戏,肚子便疼的受不了,忙把手机塞到林灿的手里说道“帮我打一把,我得去厕所”说完我就走了。


“我不会....”林灿在身后小声嘀咕了句


“动就行,我马上就来”我在关上厕所门喊了句。房间不大,他肯定能听见,而且他见过我玩这个游戏,大概的情况都有所了解。


我一身清爽的从厕所出来时,林灿正抱着我的手机认真的操作着,双手在屏幕前滑动,细长的双手,骨节分明,看的让人心痒难耐。


真是手控党的福利。


林灿打的很认真,以至于我站在他身后,他都没有发现,我这才发现,看他打游戏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我也才发现,他打游戏比我有天赋。


是不是男生天生有这种优势?


“林灿,你要不要直播”我站在他身后,弯腰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道。


身下那人似乎是惊着了,没了动作。


“快走,要死了”我看他不动,忙急道,他这才反应过来,继续操纵着游戏角色。


“我觉得吧,反正这两三个月你肯定是出不去了,你打游戏又这么有天赋,而且手养眼又好看,要么干脆做个游戏的娱乐主播吧”我继续道“虽然这行竞争压力挺大的,火起来挺难的,但万一呢?”


我想,技术可以练,但林灿的颜值可以打啊!


“就这么决定了,这样我俩都可以在家上班了!”虽然我已经摆烂快半个月了,还好目前的存款够养我俩,毕竟我俩除了吃饭水电,都没什么大的开销。


我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着就开始策划起来,都没有等林灿的反应,当然他也没有拒绝。


“这个是我半年前刚买的手机,还没用两天就进水,屏幕打不开了,我那时候急着用手机,来不及修,就又重新买了部新手机。上个月发现他又能用了,性能什么都很正常,你要不嫌弃就先用用?”我拿着手机道。


他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也是我疏忽了,一直忘了给你买手机的事情,秀秀说你手机丢了找不到了,什么时候我陪你去电信再去补办张卡?”我继续道。


“再说吧。”林灿捏着手机淡淡道。


“那也行,这个手机里有张卡,我好多年不用了,也没什么人知道,你也可以先用着,等回头有时间再去办卡”我想,他估计腿还没好,懒得出门吧。


“嗯”林灿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升级个套餐,这个号一直用最低套餐养着没动过。”说着,我给那号充了话费,升级了套餐。


我在手机上给他下载游戏后,让他自己申请了个号,先去熟悉游戏的角色和技能。


而我这两天则是翻出台旧笔记本出来,找个平台注册。然后去网上买了个摄像头耳机音响等这些常用设备,调试了下。


当林灿拿着手机坐在桌边时,我点开了设备开始了直播,直播名称“新手玩家,技术还成,手控党进”


我觉得我拿捏了粉丝的兴奋点,林灿看了眼,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直播开始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点进他的直播,果然,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他手指在屏幕上飞舞,真真替那些进了又退人可惜,这么好看的手,怎么不知道欣赏呢。


半个小时后,人微微多了起来,弹幕上有人发了句“这手是真不错,就是有些粗糙”


我愣了下,的确,毕竟受了那么多苦,不粗糙才怪呢。


于是在今天林灿下播后,我掏出了我的手膜,确认没过期后,给他厚厚的涂了一层,然后用一次性手套严严实实的包了一圈,再用热毛巾敷着。


“这是脸面,得好好护着,以后靠他赚钱”我喝退了林灿幽怨的眼神。


之后,他每天下播后,那双手都会被我这么好好保养一番。变得白白嫩嫩


直到后来弹幕上说“这手真好看”


“我看着这个手都会怀孕”


“我好想摸,但我怕犯罪”


我才心满意足,然后也跟着弹幕说道“我也是,我也是”


林灿是刻苦且又努力的,他每天下午开始直播,除了吃饭时间歇一歇,一直要直播到半夜。当然他也是幸运的,短短小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从几千的粉丝涨了几万。


而我这段时间突然来了灵感,疯狂的坐在笔记本前码着字了,废寝忘食,所以这期间都是林灿做饭。


刚开始林灿喊我吃饭,半天喊不到我,发现我在认真码字的时候,便把饭菜端到我房间,可过了一会,看饭菜依旧没有动,便换了碗汤羹过来,我抽空喝两口,抽空喝两口,不一会,便喝的见底了。然后他又会重新给我换上一碗。


虽然我很感谢,但是还是不想耽误他直播,便说“没事,我一会自己去盛,你进进出出会让我分神。”


他没有说话,失落的端着碗走了,还是重新盛了一碗放在我桌上,之后再也没进来过。


我正专心码字,哪顾得了这些。


等写完好几个章节,思路卡壳,不知道怎么继续写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打开手机,点开了林灿的直播,看了看在线人数和粉丝数,快近10万了。


我第一次觉得,老天爷把林灿20多年受的苦难,换成幸运还给了他。希望他以后越来越好。


吃晚饭的时候,也是近段时间我难得的,跟他坐在桌上


“明天我陪你去办张银行卡吧”我说道,夹了口菜“当时绑定了我的卡,也只是临时用用,没想到你粉丝涨的那么快”


“继续用你的不行吗?”林灿淡淡道


“不行”我放下筷子“你怎么比我还宅啊,明天早上必须出门办卡”


林灿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顺便把电话卡也补办了吧”我继续道


“不用补办,没什么要联系的人”林灿道。


“那重新办张新的吧”我补充道,用我的总不是这么个事儿,以后他要是火了,签约经纪公司什么的,总要联系的。


他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写作连续了卡壳了好几天,白天我无所事事,又开始摸出手机打游戏了,刚上游戏,便有人邀请“心中的一点光”邀请你参加5V5匹配。


心中的一点光是林灿角色名,其实我觉得挺土的,内心吐槽了好几次


因为他平时也有带粉丝打游戏的习惯,所以我点了接受。


他应该在直播,我打开电脑,登陆了他的直播间。


我一开始有些紧张,怕自己操作不好,在直播间丢人,所以选了个蔡文姬当辅助,想着不至于拖他太多的后腿。


他选了澜,打野。


打野英雄中,我最喜欢的男英雄之一,其二便是话痨曜。


我去中路帮了一波忙后,便跟了射手。过了几分钟,我听着耳边叮叮叮的提示声音,可我没在意,因为对面那个射手一丝丝血,我正专心的想要搞死她的时候,麦里穿来了他的声音“河道来人了,快走”


我这才意识道,他刚刚给我发信号,我没理。


我忙操作着角色往塔下走,果然后脚对面的中路和打野都冲了过来。


我回城补了一波状态,看了眼电脑,弹幕已经遮住了游戏画面


“他说话了,他终于说话了”“好听好听好听”


“光,多说点,我想听。”


“手好看,声音好听,我要怀孕了”


“可惜他话太少,谁能让他多说两句啊!”


复活时间到了,我看到对面的中路消失了,而他正好在往对抗路赶,我想估计要打架了,便追着他跟上,果然对抗路上六七个头像撞在一起,我看着我们队友下降的血条,直接开大闪现进了人群。众人血量回到健康状态,我方对抗路和他瞬间反打回去,我立马释放了个2技能控制一下,不一会对方四人纷纷倒地。


我紧张的松了松手,跟着他走到河道,往下路去,他得瑟的在我面前一个翻身。


然后跟着中路把1塔推了。


中间瞄了眼弹幕满屏的“666666”


“刚刚那个翻身什么意思?”


“得瑟?”“光很少做多余动作啊”


“不过刚刚那波的确漂亮,蔡文姬来的也及时。”


游戏打到下半场,敌方都消失在了地图上,我想去探探路,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打龙,还没到龙坑,就闪出4,5个人,对着我一顿输出,我放了个控制技能跑了一段时间,见自己血量还算正常,便没舍得交闪现和大招。


但对面突然补了个闪现,加了一个控制,将我被晕在原地,我看着了眼队友的位置,林灿的澜在泉水,射手和中路在推发育路的二塔,对抗路在推他那路的二塔。眼看着自己的血条快要见底了,心想着估计要交代在这儿了,忽然看到一个鲨鱼的身影,一个闪现,鲨鱼吞食将那4,5人推向了我的身后。但1打5,还是扛不住,林灿残血向我跑来,我直接闪现开了大和1技能,到他身边。澜的血量瞬间满回,我又丢出了个控制技能,林灿回身反打。


他们本就不健康的血量,瞬间清空。


手机里一遍遍响彻着系统播报


二连击破


三连决胜


四连超凡


最后是高亢的《五连绝世》


我俩双双回泉水补了状态。我又瞄了眼弹幕


满屏的“6666666”


“这么远是怎么赶到的”“这波配合6666”


“真是谁也没放弃谁啊”


我嘿嘿笑出了声。


第二把我选了瑶,他选了云中君


这把也很顺利,除了他中间开麦对我说了句“上我”。


满屏的弹幕疯了,我也疯了。


羞耻又兴奋。


第三把我有了些信心,选了自己的本命英雄,王昭君,打中路。


他选了司马懿。


游戏开局,就看到有人弹幕说“这把没法情侣英雄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上两把都是玩家磕的情侣CP。


“可以选李白啊,跟王昭君有个情侣皮肤”


“你见过光用皮肤吗?”“就是就是,他基本不用皮肤的”


“为什么会选司马懿呢”“我最怕司马懿,幽灵一样”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对面一旦选司马懿,我的确也会很慌,还好司马懿是队友


一切如常,游戏开局几分钟,还未有什么团战爆发


但这局,林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过来,拿蓝”


我去了。


正向上前清兵线,他又说“打野在草里”,然后我猥琐躲到塔下


清完兵线我想绕路去发育路,他又来了句“河道安全”,然后我直奔河道走,放弃了绕路。


似乎我的每一步,他都知道我在干嘛。


“回来,别追”我追着敌方残血的射手,听他喊道,可我技能已经释放,来不及操作,对面中路和打野就支援了过来,我方射手和辅助刚刚回泉水。


我心想这下晚了,自己的血量本来就不健康,赶快在自己脚下放了个控制技能,却只冻住了一个打野,对面中路开着大朝我走来,我闪现拉开距离的同时,一道黑影飞来。瞬间秒了中路后,对面的打野见残血的我便追了上来,我赶快往林灿角色身边跑,大招刚好,立马开了大,给自己加了个护盾,林灿也操作着角色,杀了对面的打野。


我看了看几乎空了血条,系统提示,丝血逃生。


我找了个草丛回了城,他也站在草丛里,回了城。


直播屏幕上又是6666666


“这波司马懿横跨了半个地图拿下双杀啊”

“为啥每次他俩单独出现,我都觉得险象环生啊”

“看到我手心出汗”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心,也都是汗。


后来又打了两把,有些乏了,特别是心脏有些受不了了


我打字说了句“累了,下了”便退出了房间,退出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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