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姐姐,别走好不好写一篇病娇弟弟文?

玉竹加盟网 2023-07-07 01:16:20

【导读】“姐姐,别走。”破庙里,他可怜的姐姐还痴痴等在那里,等着另一个男人。他妒火中烧,终于借着酒劲,在黑暗中欺近她身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一)宋舒白印象中的莫挽柔,应当还是多年前飞扬任性,天真娇俏的模样,就算变了,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七年过去,他们再相见时,竟会在这一方花圃前,她舀着臭不可闻的粪水,埋头默默地浇灌着花儿。从前那个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莫家大小姐,竟然会成为书院里最低贱的一个花奴,命运简...



“姐姐,别走。”


破庙里,他可怜的姐姐还痴痴等在那里,等着另一个男人。

他妒火中烧,终于借着酒劲,在黑暗中欺近她身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一)


宋舒白印象中的莫挽柔,应当还是多年前飞扬任性,天真娇俏的模样,就算变了,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七年过去,他们再相见时,竟会在这一方花圃前,她舀着臭不可闻的粪水,埋头默默地浇灌着花儿。


从前那个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莫家大小姐,竟然会成为书院里最低贱的一个花奴,命运简直荒唐得令人不敢置信。


宋舒白喉头动了动,眼眶不觉有些泛红,心潮起伏间,到底轻轻唤出了那一声:“挽柔,你,你还好吗?”


正在浇花的女子手一颤,慢慢抬起头,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容,却不复年少时的飞扬娇俏,眉目间反倒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卑微。


宋舒白的心又是一痛。


女子眨了眨眼,似乎疑心自己看错了,好半天才张了张嘴,声音却没多大变化,依然似玉佩相击般清脆,只是略有些沧桑。


“宋舒白,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隔着一片花圃,隔着臭不可闻的粪水,在长空下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七年前他逃婚离家,弃她而去,令她沦为满城笑柄,如今再度归来,他成了书院前途无量的宋少傅,她却变为了人人可欺的小花奴,天差地别的身份,截然不同的境遇,一切荒谬得像说书人写的戏折子。


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七年前的绍安城里,莫家还是城中首富,莫挽柔的母亲因为天生体弱,只生了她一个孩子,家中除却领养的一个男童外,莫挽柔是府上唯一的大小姐,过着众星捧月,万般宠爱于一身的日子。


那个领养来的弟弟取名叫莫君庭,与莫挽柔虽非亲生姐弟,却感情甚笃,乖巧聪慧的弟弟,从小到大,对姐姐都好到无微不至。


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莫挽柔养成了不谙世事,天真善良却又有些任性飞扬的性格。


这种性格,在她所念的麒麟书院中是不讨喜的。


因为她总是做些格外讨人嫌,惹人厌,可笑至极而不自知的事情。


邻桌的芸娘出身贫寒,一支毛笔用了又用,尾端全都开叉烂掉了,却没有银钱换新的,莫挽柔瞧见了,竟然当着班上众人的面,惊声呼道:


“芸娘,你这支毛笔怎么烂成这个样子了?这也能写吗?不成不成,我给你用我的吧,反正我有好多支,都用不完的,全是吉祥斋的上等狼毫,给你给你,快拿着……”


天地良心,莫挽柔说这话时当真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有丝毫嘲讽挖苦的意思,但她这个人缺心眼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难听伤人。


那芸娘虽然家境贫寒,却靠自己的努力考入麒麟书院,心气颇高,她听着莫挽柔的话眼眶立时便红了一圈,狠狠摔掉了莫挽柔塞过来的毛笔。


“够了,莫挽柔,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家里有些钱吗?用得着这么羞辱人吗?”


众目睽睽下,莫挽柔纳闷了,满脸无辜:“我,我没有羞辱你啊,我只是看你毛笔坏了而已……”


不识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单纯地以为邻桌的芸娘是不喜欢她送的毛笔,第二天来书院时,直接就带了几个金元宝,眉开眼笑地堆在芸娘桌上,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毛笔。


这一下,不仅是芸娘气红了眼,书院里的其他人也啧啧议论,对着莫挽柔翻尽了白眼。


偏偏这种蠢事儿莫挽柔还干了不少件,久而久之,书院中人人都开始疏远她,讥讽她是大小姐脾气,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总是仗着家中钱财,羞辱同窗,欺人太甚。


莫挽柔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时简直哭笑不得,自己明明一片好心,做的都是好事情,怎么在别人嘴里就成了欺压羞辱呢?


那时宋舒白也在麒麟书院里念书,还跟莫挽柔在同一个班,他眼瞧着这位首富千金做了一件又一件的蠢事,终于看不下去了,在一次授课完后,等在书院的花圃前,叫住了莫挽柔。


“大小姐,你知道自己为何不讨喜吗?为何出钱出力,也没有一个人领你的情吗?”


那是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晚风徐徐,花香撩人,夕阳映照着宋舒白俊秀的眉目,他目视着满脸天真懵懂的少女,摇头一叹:


“莫挽柔,你听过一句话,叫作‘何不食肉糜’吗?”


(二)


宋家与莫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也算得上世交了,宋舒白出言点拨莫挽柔,完全是出自一片好意,并没有其他想法。


可他却低估了莫挽柔的缺心眼,自从那日黄昏之中,他教了她一番人情世故后,莫挽柔就缠上了他。


是的,少女的爱意来得纯碎而热烈,以为宋舒白出手相助,是对她有意。


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旦动了心思,就似一片银河之水倾泻而下,将宋舒白团团包围,叫他几乎要溺死。


莫挽柔开始没羞没臊地缠着宋舒白,在书院里成天囔着他的名字,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一会儿给他送这个,一会儿给他送那个,满腔炙热情意唯恐天下不知。


与莫挽柔同桌的那位芸娘,本就爱慕着宋舒白,这样一来,对莫挽柔的嫉恨自然更加深了。


宋舒白也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多管闲事了,而更叫他头疼的是,莫挽柔似乎对他的误会颇深,不管他怎么拒绝,她总以为他是腼腆矜持,羞于展露爱意,实际上将她好好放在心底,只是不敢表白而已。


她一厢情愿得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宋舒白无计可施,莫挽柔甚至还有一次拦下了他,对他郑重其事地道:“不要紧的,你不敢开口,那我来便是,谁说一定要男子主动呢?倘若我们中间有一百步之距,那就由我来走九十九步,你只需最后迈开一步就行,好不好?”


依然在那片花圃前,黄昏摇曳,宋舒白望着少女亮晶晶的一双眼眸,一颗心蓦然跳得很快。


即便很不想承认,他也必须得说,有那么一刻,他被她眼中的那片星光……打动过。


但仅仅只是打动,还不足以让他——娶她。


是的,这又是一个很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那一年十三王爷的小女儿,敏音郡主途经绍安城,在一次书院的盛宴上,看见了宋舒白抚琴吟诗的清雅风华,对他一见倾心,王府的人没隔多久便上了宋家提亲。


宋舒白彼时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只想好好念书,丝毫没考虑过儿女之事,也对那敏音郡主全然没有感觉,但郡主逼得急迫,王府又不是好得罪的,宋舒白情急之下,只能说自己已有心仪之人,早就许下了婚约。


敏音郡主在城中一打听,能跟宋舒白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的世家小姐,除了莫挽柔,还能有谁呢?


事已至此,郡主只能黯然离去,宋莫两家的婚约却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当了真。


宋舒白才想要去找莫挽柔解释清楚时,莫挽柔就已经在一个深夜,悄悄翻墙进了宋舒白的院子,敲开他的房门,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木匣子。


“阿舒,你说这件嫁衣好看吗?我家里数百位绣娘不眠不休做了好几夜,用了无数根金丝才赶出来的,你觉得配得上我们的大婚吗?”


宋舒白目瞪口呆,吓得后退两步,才想开口时,莫挽柔已经扬起唇角,在月下捧着嫁衣,乐得像个讨着糖吃的孩童般。


阿舒,我当真没想到,你竟这般勇敢,我才走了十步不到,你就把剩下的九十多步一口气全走完了!”


(三)


后来的很多年里,宋舒白每每想到那一夜捧着嫁衣,双眼发亮的莫挽柔,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愧疚与歉意。


他逃婚了,是的,那一年他骑虎难下,难以收场,正好皇城极为出名的一所书院在招收弟子,他便连夜逃婚,扔下了一心待嫁的莫挽柔,直奔皇城。


此后一走,就是七年。


七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宋舒白在家中寄来的书信上了解得一清二楚,比如当年他逃婚而去后,莫挽柔沦为了全城的笑柄,再也没有任何男子愿意娶她,哪怕她是首富之女。


不,连这个身份莫挽柔也失去了,因为没几年后,十三王爷就起兵造反了,莫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跟王府暗中勾结,以滔天财力支持王府造反,浩浩荡荡的反军却到底败了,莫家也跟着万劫不复。


上下一族满门抄斩,所有财产尽归国库,莫老爷在穷途末路之际,靠着最后一点人脉,千辛万苦保住了莫挽柔的性命,还有那个被领养的莫君庭,因为并非莫家骨肉,也侥幸活了下来。


两姐弟从此相依为命,莫君庭也争气,竟然考入了麒麟书院,但莫挽柔就没那么好命了,她到底是莫家的女儿,戴罪之身人人厌弃,只能做了麒麟书院的花奴,赚取一点微薄的工钱,养活自己和弟弟。


宋舒白自从得知莫家天翻地覆的变故后,连续好长一段时间,都梦见了莫挽柔的身影。


少女坐在一团雾中,无声地哭泣着,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都走不近她。


宋舒白直到这时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始终都没有……忘记过她。


他想了无数个深夜后,终于鬼使神差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放弃了皇城中人人艳羡的大好仕途,在学业完成后,竟然选择回到了绍安城,成为了麒麟书院的一名少傅。


这其中有几分是为了莫挽柔,只有宋舒白自己心里清楚。


但七年前那个月下翻墙,满心欢喜来送嫁衣给宋舒白看的少女,似乎被人世间的苦难磨平,再也看不见了从前的身影了。


一朝失去所有家人,自云端跌到泥土里的莫挽柔,在这世上开始活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她再也不说从前那些傻话,做从前那些傻事了,每天只是安安分分地浇花干活,只想多赚一些工钱,好好地供弟弟莫君庭念书。


她的弟弟,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那样聪慧,那样懂事,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她只盼他将来考上功名后,就再也不用跟着她过苦日子了。


可年少时得罪的人太多了,莫挽柔在书院里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当年那位同桌的芸娘,竟然当上了书院里的女傅,她们两个的人生整个颠倒过来,芸娘怎么可能不在这时狠狠践踏莫挽柔,为当年连一支新毛笔都买不起的自己出一口气呢?


她三天两头地开始寻莫挽柔麻烦,莫挽柔尽量躲着她,却总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


而那一次,正巧就被刚进书院不久的宋舒白撞见了。


芸娘硬说莫挽柔浇花时,不小心将几滴粪水溅在了她鞋上,一定要莫挽柔当着书院一众师生的面,跪在地上给她擦鞋,否则莫挽柔以后就别想再干这份活儿了!


团团包围的人群里,莫挽柔满脸通红,低着头不住道歉,那芸娘却不依不饶:“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擦不擦?”


“我,我擦……”莫挽柔咬住唇,柔顺的脖颈到底低了下来,她眸中闪烁的泪光,深深刺痛了人群中的宋舒白,他握了握拳,正准备替她出头时,一道俊逸的身影却如风赶来,一把推开了人群,恶狠狠的声音响彻长空——


“姐姐别下跪,分明是她欺人太甚,这书院大不了我不念了!”


(四)


那冲出来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与莫挽柔在这世上相依为命的弟弟,莫君庭。


宋舒白曾经见过莫家这位领养的小公子,那时不过七八岁,比莫挽柔矮了一个头,牵着他姐姐的手,面上看似乖巧听话,望向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敌意。


那时宋舒白便觉得,这位莫小公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温顺无害。


果然,多年未见,少年高了,眉目也完全长开了,护在莫挽柔面前,像一头凶猛的小兽,一时间将那芸娘都吓住了。


“贱人,我忍了你许久,你若再敢在书院中刁难我姐姐,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一起上路!”


众目睽睽下,要不是莫挽柔死死拖住了莫君庭,只怕满腔怒意的少年已经上前对那芸娘动手了。


一番闹剧最终结束在了院首的调和下,院首是个惜才之人,莫君庭天资聪颖,有状元之才,他绝不可能让他退学的,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口出狂言,他也只是罚莫君庭多抄了几遍书院的诫律罢了。


有了院首的庇佑,纵然那芸娘怀恨在心,也一时难寻机会再去为难莫挽柔了。


莫挽柔算是过了一段清静日子,却没想到,宋舒白会在这时找上了她。


曾经年少时是她缠着宋舒白,现在倒像反过来了一般。


临近书院的会试,宋舒白提出要到莫挽柔家中替她弟弟补习策论,莫挽柔原本是拒绝的,但同在一个书院,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有心想躲也躲不过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接受,毕竟宋舒白的身份就是书院的老师,替学生补习功课也说得过去。


莫家自从满门抄斩后,莫挽柔带着莫君庭住在一处很偏僻简陋的小院中,宋舒白到来时正是黄昏,莫挽柔在院里晾晒着衣服,莫君庭就在院门前冷冷地等待着他。


少年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敌意,宋舒白与他擦肩而过时,只听到满带戾气的一句:“当年你弃我姐姐而去,令她沦为满城笑柄,如今又为何要主动来招惹她?你以为莫家不在了,就可以再欺负她第二次吗?”


宋舒白一时手足无措,连忙想要解释:“你误会了,我,我并没有……”


少年却冷笑着打断了他,只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姐姐。”


他转身踏入院中,夕阳映照着那道俊挺的身影,宋舒白眉心微皱,在风中隐隐觉察出了什么。


当夜,宋舒白在小屋中替莫君庭补习策论,莫挽柔便摸到了厨房里,给他们两人炖汤喝。


月挂枝头,夜风凛冽,莫挽柔正烧着柴火时,宋舒白的声音却忽然在她头顶响起。


“挽柔……对不起。”


他给莫君庭布置了一篇策论,趁着这功夫,自己悄悄来找了莫挽柔。多年未见,他实在有太多话想对她说,可惜书院里人多口杂,他寻不到机会,直到今夜,那句迟来的“对不起”才终于能对她说出。


灶台前,莫挽柔吓了一跳,手中的柴火“劈啪”一声,眼看那火星子就要溅到她脸上,宋舒白眼疾手快,赶紧将她一拉。


莫挽柔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宋舒白的胸口,她面红耳赤,想要推开他,却被那双手搂得更紧了。


“挽柔,我,我当年没想过事情会变成那样,更没想到你家中会……”


太多的歉意,太多的愧疚,还有太多深埋在心底,在此后的经年累月中,才后知后觉的情意。


宋舒白眼眶泛红,一时语无伦次,莫挽柔却低下了头,只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没,没关系,当年的事都过去了,那婚约本来也就不作数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其实细究起来,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那声音细细柔柔,却听得宋舒白心头一酸,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莫家大小姐了,她会洗衣做饭,会干活赚钱,不用他教也能懂得所有的人情世故了。


她变得那样多,却更撩动他心弦,叫他怜惜不已,再难放手了。


灯火摇曳下,莫挽柔露出的那截脖颈白皙细腻,看得宋舒白呼吸急促,正情不自禁低头想要吻上去时,门口却陡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汤都烧糊了,要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宋少傅能放开我姐姐了吗?”


少年双手抱肩,站在月下,俊逸的眉目中带着一股冷冽之意,宋舒白对上那目光,几乎在一瞬间有什么就了然于心了。


那是一种男人之间才能看懂的……情愫。


(五)


宋舒白仿佛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莫君庭对莫挽柔,绝不止于姐弟之情。


他开始处处留心,越观察越笃定自己的想法,而莫君庭也没想在他面前遮掩,他挑衅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却唯独莫挽柔浑然不知。


宋舒白急了,像是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眼看着莫挽柔犯傻,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点醒她的冲动。


他又一次在花圃前找到了正在浇水的她,下定决心道:“挽柔,今晚亥时你能否去一趟城南的土地庙,我会在那里等你,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一些很重要的话,你愿意……来吗?”


莫挽柔没有给宋舒白确切的答复,书院里人来人往,宋舒白不便久留,又强调了一遍时间地点后匆匆而去,根本没有发现暗处一道阴鸷的目光。


等到夜阑人静时,宋舒白正准备赴约之际,一个人影却拦在了他身前。


“宋师兄难道真的想和那罪臣之女有什么瓜葛吗?”


这拦路者不是别人,竟是跟宋舒白一起在书院里教书的女傅芸娘,她白日里偷听到了宋舒白的邀约,只当宋舒白要在土地庙向莫挽柔表白心意,心中又妒又恨,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拦在宋舒白面前,即便是撕破脸皮,也一定要阻止他前去赴约!


“莫家造反满门被斩,那莫挽柔即便活下来也是戴罪之身,宋师兄可一定要想清楚了,毕竟事关你的锦绣前途,家族颜面,你定要三思而行,那卑贱的女人当真值得你这样做吗?”


芸娘的话犀利无比,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却又一针见血,宋舒白暗自恼怒,想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喉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刻……竟然真的犹豫了。


有些事情的确非同小可,他不怕自己被牵连,只怕家族上下受他拖累。


亥时将至,他心中天人交战,脚步却到底没有往城南而去,夜风拂过衣袂,宋舒白满心沉重地折回了书院,芸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一夜,宋舒白辗转反侧,越想越不放心,眼前浮现的全是莫挽柔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容,他终是按捺不住,起身点了一盏灯。


无论如何,他都得去那土地庙看上一眼,莫挽柔那个死脑筋,万一等到现在还没有走呢?


宋舒白踏着月色,提灯赶到了破旧的土地庙,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萧萧冷风吹得窗棂作响。


他四处找遍也没有看到莫挽柔的身影,心中暗松口气时,鼻尖却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


灯盏照去,宋舒白定睛一望,脸色陡然大变,心头狂跳不止——


那墙角处的一堆稻草上,竟然有一滩暗红的血渍,在月下触目惊心!


宋舒白彻底乱了。


接下来三日,莫挽柔都没有来书院,宋舒白去她家中寻她,却也院门紧闭,无论他怎样呼喊都敲不开那扇门。


等到了第四天,莫挽柔终于来了书院,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一见到宋舒白就惨白了一张脸,转身就走。


宋舒白赶紧追了上去,在书院一处假山下拦住了莫挽柔,他将她拉入山洞里,一颗心都要炸出胸膛了,他只想知道那一夜她究竟有没有去赴约,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知莫挽柔竟拼命挣扎,身子痛苦地颤抖着,泪水汹涌落下:“求求你,别再戏耍我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更叫宋舒白慌了:“挽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那一夜到底怎么了……”


宋舒白一双眸中血丝遍布,他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满脑子都是莫挽柔,他从没有那样后悔过,后悔得恨不能杀了自己!


“求求你了,你别再问了……”莫挽柔泪如雨下,步步后退:“你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奢望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是我贪心,不该又对你生了心思,老天看不过才惩罚我的,我不会再贪图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我只想跟我弟弟好好活下去,你放过我吧……”


她凄然的字字句句回荡在山洞中,听得宋舒白心如刀割 他嘶哑了喉头:“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那土地庙里……受欺负了?”


城南的土地庙一带,总有些醉酒的乞丐,或是流浪汉什么的,宋舒白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却又不得不去想。


山洞里,莫挽柔身子一震,听到宋舒白问出的那句话后,整个人退缩得更厉害了,险些撞到身后尖锐的石壁。


宋舒白赶紧将她拉住,他眼眶通红,胸膛起伏着,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我后半夜去找你了,在那庙里,看到了一摊血……”


一句话还没说完时,莫挽柔已陡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她猛地堵住耳朵,泪水夺眶而出:“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宋舒白如坠冰窟,瞬间遍体生寒,他一下像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般,连站都站不住了。


便就在此时,一道俊挺身影霍然出现在山洞中,一把拉过了莫挽柔,迎面就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这个混账,我姐姐的一生都叫你给毁了!”


少年悲愤交加的声音响彻山洞,宋舒白跌跪在地,心口绞痛到难以呼吸,他埋首恸哭,失去了往日所有的清雅气度,满脸泥土灰尘,哭得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挽柔对不起……”


(六)


山洞一事后,莫挽柔便向院首告了长假,不再去书院,莫君庭不放心她,也跟着告了假,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了姐姐身边。


月照庭院,房中水雾氤氲,莫挽柔坐在木桶中,又一次擦洗起了自己肮脏的身子,那不堪的回忆不断袭入脑海中,她终是捂住了脸,泣不成声。


宋舒白邀约的那一夜,她犹豫了许久,却到底还是去了城南那间破旧的土地庙,还换上了去年生辰时,莫君庭攒钱买给她的一件漂亮衣裳。


可直到夜色迷蒙,寒风呼啸,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时,她都没有等来宋舒白。


她心中正难掩失落之情时,庙中却隐隐飘来了一阵酒香,黑暗中,有只大手猛然伸出,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浓烈的酒气中,那人将她压在了稻草堆上,粗暴地吻住她的唇,撕扯着她的衣裙,她拼命尖叫挣扎着,可全都没有用,撕心裂肺的痛楚贯穿了她全身,鲜血流在了稻草堆上,她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淌尽了。


那是她此生再不愿去回想的可怖梦魇,她甚至连那个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便被他夺去了女子最宝贵的贞操!


屋外夜风飒飒,莫君庭守在门口,听见里头久久没有动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接连喊了几声“姐姐”,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白雾弥漫中,一道人影沉在浴桶最下面,紧闭着双眼,死死咬住唇,木桶中都有血丝浮起,莫君庭瞳孔骤缩,伸手捞向莫挽柔,“姐姐,姐姐你别吓我……”


烛火摇曳,莫挽柔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竟然已经有了寻死的念头,莫君庭握住那只冰冷的手,一颗心后怕不已,他失神地望着她的面容,在灯下喃喃自语道:“姐姐,难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阴鸷起来,千怪万怪,一切都要怪在宋舒白身上,为何他还要来纠缠他姐姐!为何他就是阴魂不散!


那一日花圃前,他在暗处听见宋舒白约他姐姐在土地庙相见,心中恨极,原本只是打算悄悄跟去瞧一瞧,看看那姓宋的究竟要同他姐姐说些什么?


却没有想到,他竟在书院门口,看见那芸娘拉住了宋舒白,还听见了他们的全部对话。


天底下竟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他眼睁睁看着宋舒白又折回了住处,再一次弃他姐姐于不顾。


他满腔怒火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喜欢宋舒白?这道貌岸然,又懦弱无比的男人,究竟哪一点配得上她?


姐姐明明是属于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这世上他们只有彼此了,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姐姐!


一股热血冲上头脑,莫君庭陡然在心中冒出一个计划,一个可以永远留住姐姐的计划。


他拐到了巷尾的酒铺,买了一坛酒,借着酒意壮胆,在那风雨交加的夜晚,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南的土地庙。


果然,他那可怜的姐姐还痴痴等在那里,身上还穿着他去年买给她的一件新衣裳,她将自己打扮得那样美丽,却是满心期盼地等待着另一个男人的到来。


莫君庭眸中有炙热火光燃起,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借着酒劲,欺近她身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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