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马-06

玉竹加盟网 2023-07-05 10:53:38

【导读】第111章嘁乔以笙无名火起:“这就用力了?陆大少爷如此金贵,怎么不去医院让专业的医护人士给你处理?”“这么关心我?”陆闯拖腔带调的。“呵,路边的乞丐快死了,我也会可怜可怜他的。”乔以笙抓紧手里的动作。“嗯……可怜可怜他……”陆闯不明意味地低低重复了这几个字,声音因为隔着被子而沉闷。乔以笙几乎没有帮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刚刚在药店买药时询问了店员,现学现卖的。她也没法管处理得有没有到位,只能按照学来的几...


第111章 嘁


乔以笙无名火起:“这就用力了?陆大少爷如此金贵,怎么不去医院让专业的医护人士给你处理?”


“这么关心我?”陆闯拖腔带调的。


“呵,路边的乞丐快死了,我也会可怜可怜他的。”乔以笙抓紧手里的动作。


“嗯……可怜可怜他……”陆闯不明意味地低低重复了这几个字,声音因为隔着被子而沉闷。


乔以笙几乎没有帮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刚刚在药店买药时询问了店员,现学现卖的。


她也没法管处理得有没有到位,只能按照学来的几个基本步骤做。


清理掉大部分血渍后能看清楚他后背的新伤盖在旧伤之上。


那些旧伤留的疤比较浅,之前陆闯在她面前光着身子时,视觉上还不如他们在床笫之间她抱着他的时候摸到的触感来得明显。


而一直到缠完纱布,乔以笙都没再听见陆闯出声,耳根子虽然清净了,但她也感到忐忑。


“你想闷死吗?”不自觉间乔以笙奉还他曾经对她凶过的话,揭开他脸上的被子。


他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满头大汗的,乔以笙又摸一次他的额头,依旧烫得厉害。一秒记住


她出去客厅重新倒一杯温水,折返卧室,把药店店员推荐的消炎药从铝塑板抠出来,喊陆闯起来吃。


晃了他几十秒,在乔以笙怀疑他昏迷过去时,陆闯的眼睛才眯起一条缝,嗓音沉哑地说了句“谢谢”。


乔以笙不太适应地蹙眉。


这样的他,反倒透着一股浓浓的疏离感。


好像竖起一张无形的屏障,将其他人全部隔绝在外面。


在她发愣的这短短几秒钟里,陆闯自行完成了吃药的动作,再次趴回床上。


他朝床边的方向歪着头,一侧脸颊贴着枕头,脸颊上不怎么多的肉因为挤压而往一处堆积,导致他的脸部轮廓看起来有些变形。


莫名地有种,和他以往的形象不太契合的……可爱?


乔以笙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的发烧传染了昏头,否则怎么会闪现这么个和陆闯八辈子都打不着关系的词。


昏睡的陆闯除去呼吸粗重一些,几乎是没有动静的,以致于容易叫人产生他毫无存在感的错觉。


可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乔以笙原本是想独自到客厅里画图里,结果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索性留守卧室里,靠着床畔坐在地板上,每隔一小时帮他测量一次体温。


后来乔以笙趴着床边也不小心睡过去了。


醒来时没开灯的屋里是暗的,窗户映进来些许小区的光线,一切都那么地昏朦。


昏朦之下她的脑袋也是昏胀的,思绪迟钝极了,视线毫无防备地撞上陆闯幽沉的眼睛,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瓮着刚睡醒的不清醒的声音:“你退烧没?”


问完并没等陆闯回答,她自行凑近陆闯,用她的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


贴了一秒、两秒、三秒……


他喷洒在她皮肤上的呼吸激起她的升温。


乔以笙撤回来,满意地点头:“嗯,不如之前烫了。”


陆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不转睛,漆黑如墨的双眸宛若深夜中唯一的星火。


“……”悄寂维持了约莫四五秒,乔以笙运转迟缓的脑子后知后察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对。


她明明一直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什么时候变到床上来了?还躺在他的身边?


原本趴着的陆闯倏地伏起身体,朝她笼罩过来,轻轻叼住她的唇。


绵长的一个深吻。


乔以笙被吻得失语,一吻完她就不高兴地甩脸色:“你怎么这么恶毒,要把病气过给我吗?”


陆闯相当色气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刚吃完糖:“不是你先凑过来的吗?不就是勾我吻你的意思?”


这么快又恢复元气了他?乔以笙真是恨他怎么没病死:“你也太会脑补了,我在测你的体温行不行?”


“测体温有你这样的?”


“是你自己太没见识。”乔以笙嘁声,“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测体温的,她告诉我用额头贴比用手摸更准确。”


乔以笙没撒谎。不止妈妈,小时候表哥生病,她也看见舅妈贴贴表哥的额头。


她学会之后,和其他小朋友玩过家家,她没少用这种方法给小朋友“诊断病情”。


长大后她倒是第一次对别人这样。


方才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她下意识间就那么凑过去了。


陆闯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脑中飞快地回闪某些久远的记忆碎片,开口却是玩味口吻:“编得挺好。”


乔以笙噌噌坐起来,伸手打开房间里的灯。


光线刺激得陆闯本能地闭一下眼睛。


“既然没死,赶紧滚回你自己公寓去。”乔以笙爬下床。


陆闯结结实实地趴回床上:“我想呆哪里就呆哪里。”


乔以笙冷哂:“就你这样隔三差五不着家,还养狗做什么?如果不是我,你的狗子估计到现在还孤零零的一只被关在你公寓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闯解释:“中午刚拿回我的手机看到你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你对我的关心我感受到了,不好意思,让你昨晚等空了。”


“我不是在等你,谢谢,我只是在陪你的狗子。”乔以笙差点碰到床头柜的杯子,“我没你那么没爱心。”


“爱心是吗?”陆闯懒洋洋道,“我通过监控看到你和圈圈一起出门,以为你带圈圈到你这里来亲自照料,所以我直奔你家。没想到你也只是把圈圈寄放去了宠物店。”


乔以笙呵呵哒:“我一个没有过养狗经验的人,如果把你的狗子带来我家,你该担心你狗子的安危。”


陆闯饶有兴味:“多跟我学几次,不就有经验了?昨天给它洗澡你不就很快上手?”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借你的狗子泡妞了。”乔以笙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那份红纸黑字的约定,“正好我们需要谈谈一拍两散的事情了。”


陆闯皱眉:“不就放了你一晚上鸽子?”


乔以笙:“我知道你昨晚是因为朱曼莉出去的。”


闻言,陆闯的眉心反倒舒展开:“那你失算了,我并没有违反约定。”


乔以笙问:“你又想说,我们只是约定你不去搞其他女人,没规定你不能见其他女人?”


第112章 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陆闯问,“如果你要我连其他的女人的面都不能见,那我是不是该拥有同等权利,让你不能和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见面?”


“不一样。”乔以笙很有底气,“我和其他男人没有暧昧,但你去见的是和你有暧昧的女人。一次两次,你可能没有和她们搞,但四次五次呢?你拒绝得了诱惑?”


陆闯现在虽然是个伤患,趴在床上被她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但气势一点不弱:“乔以笙,你吃醋的劲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昨晚你一个人呆在我公寓里尽脑补这些假设性画面了?别扯东扯西的,你其实就是不高兴,朱曼莉一出事,我就丢下你,急匆匆出去找她。”


“脑补和扯东扯西的人是你。”乔以笙丢下合约,“退一万步讲,即便四次五次你也禁受住诱惑了,没和她们搞,也还可以有很多擦边行为。就算只是接吻,也让我觉得不干净。”


“你如果非要说你和她们连擦边行为都没有,那你有什么继续和她们暧昧不清的必要?和她们单纯地吃饭喝茶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乔以笙不承认脑补,她只心里默默承认,昨晚她独自在陆闯的公寓里,确实乱七八糟地又想了很多之前匆忙签订合约时尚未来得及考虑到的。


而这些考虑,对于简单的床伴来讲,似乎过于苛刻了。


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她就不该头脑发热同意他当她的床伴吧?


以为自己被陆闯挖掘出了她骨子里的放浪,实际上她还是和以前保守的吧,所以她在意这么多的事情,是她无法接受一段开放式关系的表现吧……


陆闯盯着掉落在他面前的合约,顷刻,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表情少见地认真地,认真地看着她说:“是,即便我和她们连擦边行为都没有,我也有必要维持和她们的暧昧不清。”


乔以笙的心应声一堵。m.


只听陆闯接着开口:“你不是清楚,我不乐意和聂婧溪结婚?”


乔以笙冷眼:“所以你的借口是,你要借你混乱的私生活,劝退聂婧溪?”


“不是借口,是事实。”陆闯捡起合约。


乔以笙心底哼笑,说得好似他原本的私生活并不混乱。


陆闯很宝贝一般,慢慢折叠起合约:“乔以笙,有问题可以提出来,但不要还没商量,就动不动甩出合约说要一拍两散。我们又不是过家家。”


“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和过家家没两样。”乔以笙没有接他递回来的合约。


陆闯便替她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既然你觉得是过家家,又何必这么认真地和我斤斤计较、大动肝火?”


乔以笙也反问陆闯:“你既然要毁掉陆家,改掉私生活混乱的毛病,认认真真地跟着你家里人学习管理公司,娶了聂婧溪拿到她手里的股份,争取当上继承人,把整个陆家掌控在手里,不是更方便你为所欲为吗?”


反倒他现在的行为,和毁掉陆家的目标,似乎南辕北辙。


陆闯斜挑眉:“乔以笙,你在为我出谋划策?”


乔以笙翻他白眼:“我在通过你矛盾的行为,揭穿你的谎言。”


陆闯扯过枕头,两只手交叉着枕上去,再将下巴搁手臂上,老神在在道:“我要用什么方式毁掉陆家,你就不要过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乔以笙因为他这一句话,意识到,她现在不止过了“床伴”的界限,她甚至在打探他的隐私。


他的这一句话,也仿佛明明白白地划出了一条线,即便他对她有着廉价的喜欢,也不代表他什么事,她都能知道。


这是应该的,可乔以笙心里依旧犯了怄,并忍不住讥诮:“那你就不该告诉我,你想毁掉陆家。”


陆闯微微阖了眼,貌似失去和她唇枪舌战的兴趣,眉骨间泛淡淡倦意:“你饿不饿?”


乔以笙下意识看时间。


晚上七点四十六分,将近八点钟了。


她中午给他处理完伤口后虽然有吃午饭,但没什么胃口,吃得并不多。经他提醒,她确实感到肚子有点空。


但陆闯根本不是在关心她,下一句说的就是:“我饿了,你该做饭了。”


欠得乔以笙的肺都隐隐作痛:“这里不是饭店。我不是厨娘。想点餐自己打开你手机里的外卖app。”


她转身要离开卧室。


陆闯对着她的背影笑笑:“虽然你的手艺不怎么样,但好歹是家里做的。”


“……”乔以笙强忍住发飙的冲动。


她径自去厨房,把中午吃剩的皮蛋瘦肉粥重新烧热,作为晚饭,不浪费粮食。


陆闯大概见她许久没理他,在她吃饭期间出来客厅:“乔以笙,我爸没把我打死,你要把我饿死。”


“噢,原来我比你爸爸厉害。”乔以笙冷酷无情地目送他拖着他的伤患之躯,走进厨房。


经过一番掀锅盖和碗筷的动静之后,陆闯拖着他的伤患之躯走出来,来到餐桌旁,黑沉脸:“你吃独食,没给我留?”


“我做的饭,当然我自己吃,为什么要给你留?”乔以笙学着他陆闯式的欠兮兮,故意美滋滋地当着他的面,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往自己嘴里送。


冷不防陆闯弯下腰伸手抓住她勺子拐弯送进他的嘴里。


乔以笙:“!!!”


陆闯边咀嚼边说:“之前也没见你吃得这么清淡,乔以笙,你就承认你是专门考虑到我才煮的呗。”


而没等乔以笙反应,他迅捷地端走她的整只碗,躲开她,大口地把碗里剩余的全喝光。


“陆!闯!”每当乔以笙认为自己已经被他气到极限的时候,他总能做出令她更无语的事情,拓宽她情绪的阈值!


陆闯堂而皇之地把空碗放回乔以笙的面前,评价道:“我现在嘴里寡,吃什么,味道都比平时好。”


乔以笙咬牙:“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夸奖?”


陆闯勾起一侧嘴角,很不要脸地说:“想谢的话,明天包饺子吧。会吗?乔以笙。你舅妈包的那种。”


同时,他的神色间流露出一股怀念。


和春节那次在寺庙供长明灯的殿里,他悠远的目光一样充满缅怀的柔软。


第113章 唧


她记得,彼时在长明灯前,他之所以柔软,是因为提及他的亲人。


今天为什么说到舅妈的饺子,他也如此?


乔以笙不禁疑虑。


而联想他要毁掉陆家的这件事,她对他供奉长明灯的亲人有了进一步的猜测:大概率不是陆家里面的。


那么,会是他的母亲吗?


乔以笙回忆了一下,恍惚记得不知郑洋还是陈老三谁曾经提过一嘴,陆家晟的妻子似乎深居简出,长年礼佛,与青灯相伴?


可如果陆闯真是陆家晟的私生子,陆闯的母亲就并非陆家晟的妻子……


“乔以笙,你别是在想其他男人。”陆闯语音凉凉,往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这都被你看穿了噢。”乔以笙皮笑肉不笑,顺势反问,“你刚刚难道没有在想其他女人?”


“不明显吗?”陆闯耸耸肩,坦然承认,“是,我是在想某个绝世大美女。”


“说来听听。”乔以笙来了兴致,“有多绝世有多美。”m.


陆闯瞥瞥餐桌上的空碗筷,忽然转移话题:“你吃饱了?没吃饱吧?”


鉴于此前的经验,乔以笙条件反射地竖起警惕。


不出她所料,陆闯的下文是:“正好我也没吃饱,你再去做点吃点,边吃我边满足你的好奇心。”


“……”听他讲完都是浪费她的时间,乔以笙连碗也暂时不收拾了,充耳不闻径自行去书桌前,打开电脑工作。


陆闯却没就此罢休,到她的茶几桌底下一通翻找,翻出杜晚卿之前做给乔以笙的草莓干,以及贡安当地的其他零食,不问自取地开始吃起来。


乔以笙简直要炸毛了:“你要不要脸?”


“我的脸正点得很,我当然要。”陆闯也相当不爽,“你简单做个饭填饱我的肚子就能解决一切,偏要在这儿唧唧歪歪,大动肝火。我是你的床伴,饿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乔以笙正要怼回去,陆闯率先以吻封缄堵住她的嘴。


乔以笙推开他。


陆闯很疼地闷哼一声:“乔以笙,我是个伤患,我伤势加重的话还是你得照顾我,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究竟谁的损失更大。”


乔以笙瞬间被下不去第二次从手了,愤懑不平:“你爸怎么没把你打死?”


陆闯的大拇指重重一抹他自己的嘴角,黑眸微狭,声线随之变冷:“打死我,他还得重新找个儿子来帮他争夺在陆家的掌权。”


乔以笙走向厨房的步子应声一顿。说起来,她目前只知道陆闯有个坐轮椅的二哥陆昉,并不知道路闯其他兄弟姐妹的情况。听他这意思,陆家晟能指望的子女仅有他?


陆闯已恢复一贯散漫不羁的神态,跟在她身后催促:“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打下手,乔以笙,你快点煮,随便煮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他主动请缨,乔以笙是想抓住使唤他的机会,但视线扫过他包着纱布的后背,她看着烦:“得了吧,你这种尊贵的大少爷,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闯及时止步于厨房门口:“乔以笙,你就是心疼我,别找借口了。”


正在开冰箱取食材的乔以笙直直朝他丢出大蒜:“想吃饭就趁早停止你的自作多情、闭上你的狗嘴。”


然而陆闯还是没走,倚靠厨房的门框,像个监工一般盯着她做饭的整个过程。


虽然他的确闭上狗嘴了,但存在感过于强烈。


好在乔以笙只是简单地烧开水煮个面条。捞出面条后过个冷水,她端出客厅,找出舅妈做给她的牛肉酱,拌匀就直接开吃。


陆闯呼哧带喘地吃得特别香,好像饿了三天。


乔以笙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吃那么大口的同时又保持住了形象,并不叫人觉得他吃相粗俗难看。


嘴上她是嫌弃的:“你饿死鬼投胎吗?”


“确实差一点。”陆闯拨冗道,“昨晚披萨没吃几口就出门去,到医院帮朱曼莉向聂婧溪讨说法,转头我就被陆家晟拎回家,抽了几鞭子,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一晚上,一滴米一口水都没有,上午才放出来。”


“好不容易奔你这儿,你非得扒拉我的背,喂我吃药,害我一觉睡到天黑,早午饭全没吃。你还差点连饭都不给我做。”


“……”前半段听着他像故意卖惨,博取她的同情心,后半段画风一变,又老样子反咬她一口,全甩锅到她身上,仿佛她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乔以笙超想把他面条从他嘴里夺回来,让他直接饿死算了。


“饺子,明天吃饺子吧乔以笙。”陆闯旧话重提,好想小孩子对一个玩具有执念,非缠着大人买给他。


很遗憾,乔以笙无情地通知他:“我不会。”


陆闯倒是并不意外也不失望:“我就知道。亏你吃了那么多顿,辜负你的嘴了。”


“???”什么意思?敢情他不是真的想吃饺子,只为了嘲笑她不会包饺子?


乔以笙怒上心头:“你那么能,反正你也吃过我舅妈的饺子,不如你来包,给我见识见识你如何不辜负你嘴的?”


陆闯莫名地陷入短暂的沉默。


沉默得令人觉得沉重。


乔以笙寻思着自己不过顺着他的话奉还给他,能过分到哪儿去?他那么厚脸皮的人也不是轻易会受伤的人才对。


——事实证明她确实多虑了,陆闯嘴角一勾,挺立的眉骨眼梢张扬开玩味:“我的嘴无所谓辜负不辜负食物,只要不辜负你对我们接吻的期待就行。”


乔以笙:“……”


这人……


她的脸皮堪堪濒临挂不住的边缘。


乔以笙的脑子一时卡壳,还在搜寻利索反击的灵感。


陆闯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尽显促狭:“乔以笙,不累吗你?要不要现在就接个吻,帮你放松放松你的嘴皮子,放松放松脑神经?”


乔以笙强行绷着脸:“不愧是久经风月的男人,sao话一箩筐一箩筐的。”


陆闯乜斜眼,张了张嘴。


乔以笙搁桌面上的手机倏地震响。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吸引了陆闯的注意力,他暂停了和她的嘴仗,眉头拧起,语气特别差:“你怎么还和郑洋有联系?舍不得拉黑他是怎么的?还是妄想和他继续当普通朋友?”


第114章 叭


“你不过就是个床伴,管得着我?我们约定的是我不和其他男人搞,又没约定我不能和其他男人联系。”当然,怼完,乔以笙还是将郑洋的电话挂断,并将郑洋送进黑名单。


放下手机,乔以笙顺便问起:“郑洋和许哲的那个公司,真的要不行了?”


“怎么?”陆闯的面色沉郁,语气仍旧跟要捉她奸似的。


乔以笙也没想让陆闯低看她,以为她现在还犯欠地关心郑洋,于是告知他早上郑洋来找她的事情。


听完,陆闯的表情缓和许多,吃完他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条,说:“那他失策了,即便找你来向我求情,我也不会理他。”


虽然乔以笙也认为郑洋找她没用,但此时此刻陆闯亲口验证她的猜测,她心里不怎么有滋味。


乔以笙厌烦自己这种好像对他有所期待的心理。


她未再反击他,只是问:“郑洋公司的危机,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日在温泉会所,陆闯当着郑洋的面是否认了的。


今日陆闯看她一眼,先抬抬下巴问她碗里的面:“吃得完吗你?吃不完再分我些。”


乔以笙胃口不大,便推过去。一秒记住


陆闯分着她碗里的面,说:“有关系。”


乔以笙嘲弄地笑一下:“那你演技挺好。”


那天他可是把她和郑洋同时踩在脚底践踏、羞辱,结果无论是关于喜欢她还是关于郑洋的公司,他全在撒谎。


现在只差一个点,她还想确认:他弄郑洋公司的原因,是不是如郑洋所言的,连带她被郑洋的欺骗的仇,一起报?


但乔以笙没有问出口。她觉得她知道答案,而她不乐意再听陆闯验证她心里的答案。


怎料即便她没问出口,陆闯也主动道:“虽然我是因为和郑洋的私人恩怨才对郑洋出手的,但也算顺便帮你报复了他们。”


“我随便说你一句你的嘴巴叭叭就能顶回我十句,郑洋和许哲骗你这么久,许哲还给你下药,你都没向他们实质性地讨过债,啧,你自己看看你有多针对我。”


“……”乔以笙索性把自己碗里的面痛痛快快倒给他,然后她重重放下筷子和空碗,“吃完你把餐具和锅碗记得洗干净。”


陆闯挑眉:“你别虐待伤患?”


“这不挺生龙活虎的,哪儿像个伤患?”乔以笙站起身,自上而下俯睨他,“周固来我这里的时候,别说洗碗,饭都是他做给我吃的。”


陆闯当即挂脸,摔了筷子:“会洗碗做饭了不起?能有我本事让你快活?”


乔以笙真是烦死他总将“快活”挂嘴边。


她也厌烦自己怎么听他讲了这么多次她还是没能完全免疫他直白的措辞,纵使已经能做到面上不表露,心里仍旧感到难为情。


乔以笙非得扳回一局不可:“是很了不起,所以他可以列入我男朋友的候选人,而你顶多只会是床伴。”


心里话,周固和陆闯的不同,使得他们在她这里的定位也不同。


陆闯冷笑:“一个自不量力的男人,鸡蛋碰石头来挑衅我,现在他自身难保,你看他还怎么当你的男朋友。”


乔以笙记得周固说过他要找陆闯算账,她还不知道后续情况,现在陆闯的话让她预感不妙:“你又给周固找什么麻烦了?”


“你耳朵聋了?我说了是他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别给我颠倒黑白。麻烦是他自找的。”陆闯起身,去他的外套口袋里摸烟盒,“你以为我后背这顿鞭子,只是因为我养着朱曼莉而挨的?”


塞了支烟进嘴里,陆闯继续摸打火机:“知道最近陆氏集团参与竞标政府的一块地吗?”


乔以笙没忘利用送到手里的机会羞辱他一番:“知道。你的一堆黑料不就影响到陆氏的投标了吗?”


“乔以笙,你怎么这么关注我?”陆闯也又调侃。


“还用我关注?”乔以笙耸耸肩,“难道不是你的黑料太多溢得新闻到处都在发?自动跳到我面前,脏了我的眼睛。”


正因为没特地关注,所以后续情况她不了解。


陆闯哼笑一声,咔哒打开打火机,点燃香烟:“前两天,竞标结果出来的前夕,陆氏集团的股价曾短暂地出现比较明显的波动。昨天晚上调查出来了,是证券公司高管大量增持造成很多卖盘,致使股价下跌。幕后操纵者是周固。”


乔以笙对金融不太懂,一些概念稀里糊涂,但陆闯表达的意思明白了,就是股价波动影响到竞标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先问所谓周固“自身难保”具体是个状况,还是先问,陆氏集团最后究竟竞标成功还是失败。


陆闯接下来的话倒帮乔以笙做出了选择:“虽然正式的结果还没公布,但陆家晟他们心里有数,知道很悬。前段时间我的黑料也确实捅了不小的篓子,我昨晚正好撞枪口上,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出气筒。”


诡异的是,这番话,陆闯是笑着讲出来的。


不是讥笑的笑,也并非轻蔑的笑。


而是真心实意地快意的笑。


不难看出,是陆家竞标失败,没拿到地,正中他下怀,他很高兴。


可他的反应也在乔以笙的脑海中凝结出一个猜测:“……竞标失败是不是也有你在暗中使坏?”


缭绕升腾的灰白色烟气之后,陆闯的目光由微微眯起的黑眸中飘过来:“原来我在你眼中这么能耐的啊乔以笙。”


她自然不认为他有多能耐,但他这人讲话三番四次撒谎,搅得乔以笙现在下意识多留个心眼判断他言语的真假。


为了套得他一句确切的实话,乔以笙不介意稍微承认一下,他可能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得毫无能耐:“你说你想毁掉陆家,不至于只是一个草包的白日空想吧?”


先前他让她别管他要如何毁掉陆家,间接也说明了,他有他的计划,不是吗?


陆闯反倒饶有兴致地向她发问:“你觉得我怎么个暗中使坏法?”


她哪儿知道?不过联想到他利用他混乱的私生活对付和聂婧溪的婚约,乔以笙得到灵感,大胆地冒出一个设想:“……陆闯,你的黑料,是不是你自己幕后操纵,发散出去、引发热度的?”


第115章 咳


越想,可能性越大。


然而迅速遭到陆闯的否认——他摸摸下巴,做若有所思状,随即他点点头:“不错,我下次可以试试。乔以笙,你小诡计挺多的。”


“……”乔以笙忍不住再送他一个白眼。


他既然没有好好和她聊的态度,她也懒得浪费时间了,转回去说:“你别对周固太过分了。他只是正常地和我尝试成为男女朋友,光明磊落得很,没得罪你什么。你自己因为对我的觊觎之心,一直背后使绊子。你不觉得对比之下,你活脱脱像个耍阴招的小人?”


陆闯幽沉的眸子闪烁危险的锋芒,原本靠在窗边抽烟的他踱步回她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袒护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害他。”


新鲜的烟草味伴着他呼出的气喷到她的脸上,乔以笙差点被呛到,不适应地撇开脸轻咳两声。


转回来时,她的脸上端持讥诮的表情,还是将他对她使用过的句式奉还:“这就算袒护了?陆闯,你是从来没被人袒护过,才薅着我一个人妄想?”


才怪吧,他堂堂陆家大少爷,走到哪儿别人不是簇拥着他、给他享受特权,说“袒护”两个词他享受得都烂成习以为常了还差不多。


陆闯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一时间沉默不语。


“……”什么鬼?他这又什么表情?乔以笙不由回顾自己的话。


然而仿佛只是她的错觉,眨眼间陆闯的嘴角便勾出哂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再鹦鹉学舌?”m.


乔以笙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后退远离他,心道最近她开启和他的战斗模式之后,没少鹦鹉学舌,他却现在才重新拎出曾经的警告,她相当怀疑他是被她怼住了,没有其他话可以说。


陆闯转回去窗口继续抽烟,用他裹满纱布的后背对着她。


暂时解除危机的乔以笙撤离手,心平静气地说:“陆闯,讲真的,别再为难周固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他唯一想向你讨个道歉的举动都阴差阳错地间接帮助了你,你更没有再针对他的必要了。”


陆闯只用后背回应她:“你可以闭嘴了。”


乔以笙便默认他这是同意的意思,不打扰他的烟民生活,径自走去书桌前画图,远离二手烟的侵害。


但落座电脑前之后,乔以笙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还是黏在他的背影上。


由于后背有伤,陆闯的上半身是赤着的,她帮忙缠绕的纱布和绷带虽然杂乱无章,但反而给他添了更勾人的禁忌的味道。


他的下半身穿着的牛仔裤没有皮带,裤头有些松垮地挂在他线条性感的腰腹间,隐约露出一小截他的黑色内裤,又显得情涩。


窗外夜色的映衬下,他仿佛成为一幅构图很完美的画。


既然是一幅画,自然应当得到记录。


乔以笙的画本里也很久没有出现建筑以外的东西了,陆闯今晚勾起了她绘勒人物的念头。


她迅速抓起手边的画本和画笔。


陆闯不知为何抽完烟了也继续站在窗边不动,倒给予了她足够多的时间。


待陆闯转回身来时,乔以笙堪堪把基础线条悉数勾出来了,她迅速合上画本,若无其事地动动鼠标,佯装自己在工作。


陆闯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没说什么。


但……默默地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进厨房里。


短暂地惊讶于他竟然真的愿意洗碗之后,乔以笙的嘴角无意识地翘起愉悦。


然而愉悦并没能维持几秒钟,便被厨房里摔碎东西的动静无情地打破。


乔以笙迅速飞奔进去。


陆闯站在水槽前,一脸无辜地指着地面上碎成渣渣的碗碟,以告状的口吻对她说:“乔以笙,你厨房地板怎么这么滑?我差点摔跤知不知道?还有你的碗碟,质量也忒差了,随便一掉就碎了,碎片还溅得到处都是,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的脚现在就得和我的背一样废了。”


乔以笙:“……”


陆闯假惺惺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碎了也好,你这些餐具一看就买了挺长一段时间。郑洋在你这儿用过,周固也在你这儿用过,我凭什么要和他们用同一套餐具?走,本少爷现在就给你下单买新的,你自己来挑,喜欢什么花样选什么花样。”


“……陆!闯!”乔以笙几乎要被他逼成河东狮吼。


现在还用怀疑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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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狼藉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乔以笙从厨房出来,冷不防见陆闯又坐在她的电脑前,而他手里正在翻阅的恰恰是她的那本画本,她再次心梗,气急败坏连忙跑过去:“我警告过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乱动我的东西。”


“噢?那你就能未经我的同意,画我?”陆闯展开那页画纸,似笑非笑。


“你可以现在就撕掉丢进垃圾桶。”乔以笙便伸手去夺。


陆闯避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丢掉我自己?”


因为画本里还有她画的其他图,担心不小心伤及无辜,乔以笙无法强行抢夺,作罢,嘴上露出笑意:“也对,你这么喜欢我,我随手画的一张草图,你当然也会视作宝贝,舍不得丢。”


陆闯斜挑唇,指着画上他的裤子:“乔以笙,我哪有露这么多?你在脑补我什么都没穿吧?既然如此,你就该大大方方邀请我当你的模特,我管你画个够。”


乔以笙笑意不改:“陆闯,想让我多画几次你,你就直说。”


陆闯这回没有再反驳:“那你画不画?”


乔以笙自然得拿乔:“我考虑考虑。”


陆闯倏地问:“乔以笙,你以前上美术课,是不是画过人体模特?”


说实话,并没有。乔以笙并非专业美术生,她上美术课只是为了画建筑。但她嘴上回答的是:“当然。”


“那来吧。”陆闯把她的画本翻开空白的新一页,“我绝对会是你见过的最完美的模特。”


乔以笙相当怀疑:“你是不是有暴露癖?”


“我现在是模特,请对我的身体放尊重点。”陆闯已然起身,解开他牛仔裤裤头的那粒金属纽扣,停在沙发旁,轻抬下巴,要在这里,还是进卧室?嗯?”


乔以笙:“……”


第116章 嘘


他这架势,与其说是问她在哪儿画,莫若说是问她在哪儿做。


乔以笙拒绝道:“不画。”


陆闯挂出意味声长的神色:“不画画,你又处于生理期,长夜漫漫,你要如何度过?”


在他的形容里,她俨然是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乔以笙还嘴:“你在说你自己吧?没有女人你就活不了?”


“画吧,乔以笙。”陆闯的语气变得和不久前纠缠她包饺子一样,“刚才你不是没画完?毕竟吃了你顿饭,你又帮我处理伤口,给你钱你肯定觉得我在羞辱你,那我赏脸当你的模特,作为报酬。不画,你亏大了。”


乔以笙:“……”


由于金属纽扣的解开,他的裤子更松了,拉链也下滑,整个欲气十足。


扫过鼓囊囊,说实话,乔以笙犹豫了,难以再拒绝出口。何况她刚刚确实还没画过瘾。


陆闯从她的表情瞧出端倪,勾起嘴角直接脱掉牛仔裤:“还是沙发吧。比较有《泰坦尼克号》那感觉。”


乔以笙:“……”什么鬼。


随即陆闯记起什么,又走回她跟前,手指伸到她的颈间,勾出她藏在家居服里的项链。m.


项链在之前和陆闯断关系之后,乔以笙就摘掉了的,倒也没扔,随手塞在床头柜。


原本连她自己都忘记它的存在。


是前几天陆闯和她搞的过程中,把它给找出来,重新戴回她的脖子。


现在陆闯盯着项链说:“要不你把它也画上去,才更像。”


乔以笙好笑:“……所以你是露丝,我是杰克?”


陆闯斜挑眉:“我只说像电影内味儿,又没说要角色扮演,你几岁了,还没过足瘾?”


乔以笙微微一愣,一时之间说不上来他这句话究竟哪儿不对劲,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陆闯放弃了项链的cos,回到沙发前,要继续脱。


“别!”乔以笙急得都不小心挥出了尔康手,“你别变态了行不行?”


陆闯的动作仅仅停顿一秒钟,该怎样还是怎样:“乔以笙,你对一个人ti模特说出这俩字,亏你还算半个美术生。”


“……”乔以笙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假借模特的名义耍流氓。


可他现在的神情确实认真,她再怼他,就真显得理亏。


乔以笙转身找出闲置许久的画板的功夫,陆闯自顾自面朝她侧卧在沙发里。


她一瞬失语,沉默两秒,说:“我要画背面。”


陆闯挑眉:“背面你刚刚不是画过了?”


没等乔以笙回应,陆闯堵了她:“我是个伤患,现在这个姿势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再折腾我给你翻身。”


乔以笙:“……”


搞笑了是不是?明知道他自己身体不方便,却还非要请缨当他的模特。


她现在不吭声不是认输,而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只想速战速决把画画完,她的眼睛也能尽快从他身上离开。


……可他确实非常有看头。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美好,宛若雕刻大师精心打磨的完美作品,浑身都蕴藏着生机勃勃的力量感。


乔以笙都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依旧得在心里默默感叹,女娲捏泥人的时候,绝对是偏心的。


陆闯就是被造物者偏心的那一个,因此拥有了一副好皮囊。


而注意力一旦集中之后,乔以笙的目光就完全是纯粹的了,纯粹地欣赏一件艺术品。


等她大功告成,才发现陆闯睡着了。


乔以笙没喊醒他,进去卧室给他拿毯子。


他的手机丢在床上,此时恰好有人打他的电话。


乔以笙无意间瞄见他的手机屏幕上国际号码。


澳洲的。


她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就挪不开了。


盯到因为无人接听,电话挂断,手机屏幕的亮光熄灭,她方才回神,抱着毯子记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折返客厅,乔以笙给陆闯盖上毯子。


到底是个伤患,虽然好像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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