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书名:不熟【娱乐圈】作者:糯里文案:盛南枝一身旗袍风情万种,不知迷乱了多少人的眼。她打小和谢听白有了婚约,为了他一头扎进娱乐圈,做了个十八线小演员。谢听白是圈内公认的实力派演员,肆意妄为,无人敢惹。唯独对另一当红女艺人苏景月有几分好脸色,不少人眼里,谢听白和苏景月才是官配,白月光cp更是火出了圈。当被问及和盛南枝的婚约。谢听白嗤笑,只回了两个字,“不熟。”两人的婚约就像是一场笑话。后来。盛南枝主动...
书名:不熟【娱乐圈】
作者:糯里
文案:
盛南枝一身旗袍风情万种,不知迷乱了多少人的眼。
她打小和谢听白有了婚约,为了他一头扎进娱乐圈,做了个十八线小演员。
谢听白是圈内公认的实力派演员,肆意妄为,无人敢惹。
唯独对另一当红女艺人苏景月有几分好脸色,不少人眼里,谢听白和苏景月才是官配,白月光cp更是火出了圈。
当被问及和盛南枝的婚约。
谢听白嗤笑,只回了两个字,“不熟。”
两人的婚约就像是一场笑话。
后来。
盛南枝主动解了婚约,“谢听白,我不追你了。因为我发现,我爱演戏胜过爱你。”
追逐一段毫无回应的感情,太累。
她开始专注拍戏,从十八线爬到一线。
盛南枝眼里装着全世界,却再没了谢听白的身影。
颁奖典礼那天,盛南枝挽着合作男演员的手臂,盛装出席,捧着影后的奖杯。
记者旧事重提,问:“为什么和谢影帝解除婚约?”
盛南枝扫了台下一眼,笑的千娇百媚,“婚姻自由,我和谢老师也没那么熟。”
谢听白坐在台下,眼神几乎可以吃人。
旁边有人问:“不是早就和平解除婚约了?至于这么凶?”
谢听白斜睨了他一眼,“用完就丢的渣女,你说至不至于?”
旁边朋友有些懵:谁渣了谁???
内容标签:强强天作之合天之骄子时尚流行
试读节选:
盛南枝一点开微博,私信消息疯狂跳动,一堆的污言秽语。
谢听白工作室不久前刚发了澄清微博,团队简单粗暴只回复了四个字,并且迅速冲上了热搜前排。
【谢听白工作室:单身,勿扰。】
上面还配上一个谢听白傲娇的表情包,头上顶着大写的“单身”两字。
【我哥工作室的澄清速度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2022年度最大笑话:snz和我哥哥有婚约,某人营销团队的吃相是真的难看。】
【小室,你号没了,敢发谢哥的表情包。】
【呜呜呜呜!单身是说明我的白月光也是假的吗?拆我CP!盛南枝我黑你一辈子!】
……
盛南枝定在原地,阴暗墙角的蜘蛛网缠绕她的全身,空气中的微小尘埃涌入鼻息,她无处可躲。
原来谢听白不是没看手机,不是有事耽搁,只是她联系不上而已。
盛南枝料想到了谢听白并不愿意公布婚约,但她没有想到谢听白不打一声招呼,单方面澄清。工作室和从前处理其余蹭他热度的女艺人一样。
不留一丝情面。
甚至于,澄清的速度比起从前还要更快。
盛南枝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在谢听白的心里,她和其他圈内的女艺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南枝?南枝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手机那端的何曼莲一直没听到回应,还在疯狂叫着盛南枝的名字,“南枝听得见吗?趁现在狗仔粉丝没有赶过去,你赶紧现在就走。”
何曼莲急如星火,说的话重重敲打在盛南枝耳膜上,拉回了她的思绪。
盛南枝脸色灰寂,双眸无神地焦距无处可落,单手抓着帽檐试图遮住眼底的晦涩。
她鼻腔有些泛酸,反复深呼吸自我调节着情绪,麻木地回应着话,“没事,我刚看了下热搜,我马上就走。”
盛南枝的声音有些哑,淡淡的语调冷静的不像话,似乎裹挟着风雨欲来前的恐怖气息。
何曼莲有些担心盛南枝的情绪,“南枝,网上那些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当红的艺人哪个不是踩着无数谩骂才爬上来的。”
盛南枝轻笑了声,“你放心吧,我不会受黑粉影响的。”
她从前听过的话,远比这些,更戳人肺腑的多。
何曼莲:“行,那你赶紧走。”
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刚好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密密麻麻的人走了出来。
盛南枝简单地把口罩往上面拉了拉,依稀能勾勒出女子清绝的轮廓。
她轻揉抽痛的小腹,到底还是转过身。
毕竟,原先就是打算来找谢听白讨论婚约曝光的事情,对方早早给出了答案,她自然也没有上楼的必要了。
“盛南枝?”
后背忽然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嘶哑女音,哑到完全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盛南枝瞬身一僵,无需思索便猜出来身后的人是谁。她心绪复杂回过头,对苏景月隔空对视,眼睛漆黑像古井里的深水。
苏景月同样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
身形似乎比起上次见面,瘦了不少。
盛南枝身侧手指蜷缩,指尖冷白,额头因为重度痛经布满了细汗。
她和谢听白之间的事情,倒也还不至于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
盛南枝腰背自然挺直,脖颈细长,语气既疏离又礼貌,拿捏的恰到好处,“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生病住院了?多注意休息。”
苏景月尴尬地擦干眼角的泪痕,“我没生病,你是来找谢听白的吗?我带你上去。”
这话一出,盛南枝眼底透出几分错愕。
苏景月没有生病?那谢听白昨晚上在这里守的是谁?
“别误会,我和谢听白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苏景月笑了笑,眸底藏着些许黯淡,解释着:“或者说,谢听白应该要喊我一句嫂子?不过他现在好想还不太接纳我。”
显然,后面那个他,另有其人。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苏景月浑身弥漫着挥散不开的愁绪,像是江南雨巷三月的细雨。
盛南枝怔愣在原地,表情有些木讷,“嫂子?”
苏景月:“恩,我喜欢陈宿黎,谢听白和他大小一起长大,关系和亲兄弟也没差。”
盛南枝心中一直以来的猜疑和提心吊胆,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答案。
可她的心愈发往下沉,没有升起半分愉悦。
即使谢听白和苏景月没有关系又如何?他从不解释,不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么吗?
“谢谢,不过我还是不上去了。”
“你真的不上去吗?谢听白还在楼上。”
盛南枝自嘲着漫笑出声,“不去了,昨晚有人拍到谢听白在医院,狗仔估计在医院门口蹲点,你们小心点。”
苏景月蹙着眉心,犹豫着叫住她,“真的……不上去看看吗?”
盛南枝抿唇,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必要。”
她是喜欢谢听白,可是喜欢的太累了。
盛南枝毫不犹豫地转身,因为重度痛经四肢有些脱力,眼前时不时闪过黑色重影。
盛南枝才走出没几步,忽地半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地板,凝脂般的手死死捂着肚子,手背都是青白的。
苏景月瞳孔紧缩,快速上前,手掌托住盛南枝后脑勺,掌心无疑擦过她的脖颈时,方才发现盛南枝居然一身冷汗。
可刚才谈话,她一声不吭,笑的风轻云淡。
“盛南枝!盛南枝!没事吧?”
“医生!医生!”
苏景月环顾四周,正欲找人帮忙,旁边蹿出来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
盛北淮眼底淬着寒霜,几乎是从苏景月怀里把盛南枝抢了过来,因着谢听白的缘故,对苏景月也没有半点的好脸色。
“我姐有我,用不上你,别跟上来。”
“也别告诉谢听白。”
盛北淮手臂穿过盛南枝的腿弯,轻易就把人公主抱了起来,直冲住院部楼,往妇科门诊去了。
门口处,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
金色的光沾染在两人的四周,蒙上了一层珠光。
苏景月凝视着两人的背影,莫名有种感觉,谢听白一定会后悔。
苏景月回到病房时。
陈宿黎靠在床头,左手端了碗粥,右手持着调羹在碗里轻轻搅拌,见到她回来温润笑笑。
神态自然,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和从前无数次一样。
他指了指床头柜,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清泉,清凌凌的,“吃早餐吧,你最爱吃的馄饨。”
苏景月没回答,反而是直直看向谢听白,“我刚在楼下碰到盛南枝了。”
谢听白刷手机的动作停滞住,“哦,她来干什么?”
苏景月暗暗打量着谢听白的神情,道:“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好像肚子不舒服,走路都还晃晃荡荡。”
谢听白嘴角抿直,手臂肌肉紧紧绷着,憋出来一句,“哦,在医院就该去找医生。”
“恩,你说的也对。”苏景月耸了耸肩,又接着说,“她刚才在一楼晕倒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身边也没个人。好在反正在医院呢,出不了什么事。”
谢听白眼皮跳了一下,犹豫后还是起身了,“我出去上个厕所。”
陈宿黎望着谢听白的背影,“景月,你说听白对盛南枝有意思吗?”
苏景月嗤笑了声,摘下口罩,“他那臭脾气,要没点意思,刚才会出去?”
陈宿黎无奈摇头,“可听白这性子……”
苏景月双手环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陈宿黎,意有所指“你好意思说他?谁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陈宿黎咳嗽两声,战略性接着喝粥。
见他接着逃避,苏景月索性在床沿边坐下,清冷的眉眼间满是固执,字字铿锵,“陈宿黎,我们结婚吧。”
陈宿黎手指一顿,调羹滑落掉在碗里,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眼神躲闪着避开,温柔着道:“阿月,你又开玩笑了,馄饨再不吃就凉了了。”
苏景月冷着脸,从他手里抢过那碗粥,重重放在旁边。
双手捧着陈宿黎瘦削的脸颊,“陈宿黎,我认真的,你愿意娶我吗?”
陈宿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薄唇动了动,“景月,我们……不太合适。”
盛南枝躺在床上,手上还输着液,全身无力,小腹痉挛有种被电钻挖凿的痛感,腰间像是被人横刀斩断。
她死死咬住干裂的嘴唇,倔强地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盛北淮眼底满是关切和心疼,“很疼吗?”
盛北淮不知道其他女生是怎么样的,但是盛南枝每次来大姨妈,总是特别严重,几乎都要痛个死去活来。
盛南枝脖颈旁边头发被汗液浸湿,贴在两侧。
她强忍着干呕的冲动,无力地笑笑,还宽慰着道:“没事,反正刚打完针,马上就不疼了。”
盛北淮搬了个凳子在病床边坐下,“我帮你揉揉肚子。”
“可别,我都多大了,你还是以后给你对象揉肚子吧。”盛南枝单手撑着床垫坐起来,止痛针慢慢起了效果,“等输完液,我们直接回去吧,待在医院指不定又被拍。”
小时候,每年老师都会布置母亲节作业,盛南枝很讨厌这一天,因为她总是班上唯一没有完成作业的人。
可是她何其有幸,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和父亲。
盛北淮见她情况慢慢好转,放下心来,“好,你先睡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盛北淮一出病房门,和匆匆赶来的谢听白迎面撞上。
冷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挡在病房前,言语犀利,“有事?”
谢听白见到盛北淮也在场时,紧蹙的眉头稍微舒缓几分,眼神往病房里探了过去,“盛南枝怎么样了?”
“她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吧。”盛北淮单手拽着谢听白的领口,把他抵在墙上,“我们盛家拼死拼活护着的人,凭什么受你的气?”
谢听白眼皮微掀,琥珀色眸泛着润光,从来不吃半点亏的人,被人以这种姿势抵在墙上,这次却没有丝毫计较。
他掐住盛北淮的手腕,语气淡淡,“看来是没事了。”
盛北淮拳头紧攥,脖颈青筋毕露,那架势似乎随时都能抡起手臂开干,像是丛林里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房间内的盛南枝听到两人箭拔弩张的对话,心间一跳。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手背点滴的针头被扯的差点松动,只好急急外面喊,“盛北淮,我口渴。”
她向来都是一口一个小棉袄,现在倒是急的连大名都喊出来了。
盛北淮缓缓松开谢听白的衣服,压低声音凑到谢听白的耳边警告,“既然不喜欢,你就别再来招惹我姐。”
抛下这句,盛北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迈入病房,一身戾气瞬息收敛,猎豹秒变小猫咪,“行,我帮你倒水。”
谢听白本欲转身就走,可神差鬼遣着,就跟在盛北淮的后面,在门口时生生止住脚步。
他站在门口,身形很高,还穿着昨晚那身黑色的衣服。
深邃的眸落在盛南枝的脸上,打量许久,语调冷淡地像是礼节性的随口一问,“还好吗?”
盛南枝面上不显,被子遮盖下,右手死死攥着床单,“挺好的。”
谢听白眉宇拧着,盛南枝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脸色惨白至极,就连说话也没有了平时的鲜活劲。
他问:“什么病?”
盛南枝:“生理期而已。”
谢听白怔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生生理期痛经,可以到这个地步。
他憋了许久,只挤出来一句,“多喝热水。”
“谢谢,我……”
盛南枝还欲多说,左手突然被塞了个杯子。
“喝吧,水温刚好。”盛北淮见两人说话没完没了,直接打断,又挑衅地对上谢听白,“我姐需要休息,你在这打扰不太方便吧?”
谢听白定眸,深深看了盛南枝一眼。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突然想要解释下工作室澄清的事情自己并不知情,可话到唇边却止住了。
因为他就算是知道,也只会和工作室一样否认婚约。
谢听白毫不犹豫地转身,刚迈出没几步。
耳后传来一道清透的声音,宛若碎玉坠地,清透空灵。
“谢听白。”
是盛南枝唤住了他。
谢听白徐徐回头,半侧着身子,睥睨凛然的眸落在盛南枝的身上,静待着盛南枝的话。
盛南枝靠在床头,身形有些孱弱,她望着站在门口的人,眸光复杂。
她动了动唇,问了句,“你……真的很想退婚吗?”
谢听白稍稍低着头,犹豫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的侧脸很优越,线条干净利落,自带锋锐感。
说话也一样,“嗯。”
盛南枝徐徐笑了,“我知道了。”
等到门口的人早就走远了。
她微微蜷缩着身子,将被子往上拉拽,笑意徐徐回落,自嘲着低语,“还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骤然间,丢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盛北淮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接通,“喂,我是盛北淮。”
何曼莲还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狐疑地问:“老……老板?”
盛北淮淡淡嗯了声,又问:“什么事?”
提到正事,何曼莲面色一变,神情郑重,“南枝来医院被拍了,之前那个营销号又发博了,公司外面现在围满了谢听白的粉丝,你们离开医院后别来公司,直接回家吧。”
“我知道了,她身体不舒服,还在医院输液。”盛北淮凝眉,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冷处理,现在我们回应什么都是错的,我来找人联系那个营销号……”
盛北淮挂了电话以后,对上盛南枝清透的眼。
盛南枝朝他伸手,语气平静地出声,“网上又出事了?手机给我,我看看情况。”
半个小时前,爆料婚约的那个营销号再次发博,似乎想要把两人婚约的事情锤死。
【吃瓜一线任某某:既然都说我胡编乱造爆假料,那我直接上图。盛南枝今早赶往江市某医院,任某大胆猜测应该是去见谢听白的。而且,既然说是单身,那怎么不解释一下送礼物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不是吧不是吧,出现在同一个医院就是关系匪浅了?】
【阴谋论一下,这波盛南枝赚翻了吧?什么作品都没有,要不是和谢听白传绯闻,娱乐圈根本查无此人吧?】
【工作室出来干活了!@谢听白工作室@经纪人于文博】
【绝了,这家医院距离剧组,盛南枝家都不是最近的吧?她怕不是故意的,上赶着去蹭我家哥哥热度?】
……
网上骂的难听,说什么的都有。
盛北淮伸手去抢盛南枝的手机,“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可以算是咱们南淮娱乐蹿红速度最快的新人了吧?”盛南枝避开他的动作,面容淡定地念着评论区,自我调侃着,“你看看我今天都上多少热搜了,身为老板你不是应该开心点?”
盛北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瞪她,语气郑重地问:“说吧,婚约的事情,你表个态。”
换做其他艺人,这件事情,本该在第一时间公关,直接和谢听白工作室一样简单利落地否认,赶在热度没有起来的时候,迅速把事情处理利索,也不至于那么多事。
可盛南枝的婚约,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
盛南枝坐起身,弓着腿,下巴搁置在并拢的膝盖上。
“小棉袄,你上次说老爸准备来江市,什么时候?”
“后天。”
盛南枝垂着眼睫,遮挡住眸底一半水色,一半墨色,“那正好,顺带把当初订婚的信物带过来吧。”
猜出来她的意思,盛北淮有些意外,“姐,你真舍得?”
盛南枝抿嘴笑笑,摸了摸盛北淮的头,眸底似有些情绪波动一闪而逝。
她的嘴角染上的点点笑意,媚态横生,嗓音怅然,“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舍不舍得,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吧。”
输完液以后,盛南枝状态也好上了不少,也没打算在医院多待。
盛北淮自觉拿上盛南枝的包,扶住她的手臂,“还能走吗?回华洲苑吧,那边安保好,安全一点。”
“不了。”盛南枝随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脸色已经好上了不少,“我晚上还有夜戏,直接送我回剧组就好了。”
盛北淮皱眉,“不行,请假一天。现在剧组外边围着那么多粉丝,去挨骂啊?而且你身体还不舒服。”
盛南枝拿起口罩戴上,“我身体没事,让我去吧。”
盛北淮不赞同,“这部剧南淮有投资,剧组不会说什么的。”
盛南枝动作顿住,寡淡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
“小棉袄,可是……我想找点事情做。”
这一次,盛北淮没有再反驳。
前往剧组的路上。
盛南枝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她靠在座椅上,头微微仰着。
阳光正盛,微微有些刺眼,装满了这个夏日。
盛南枝把遮光板放下了,眼睛稍微舒服了些,点开微信,看完何曼莲发过来的公关方案。
退出来时,忍不住盯着那个置顶的头像,发呆了许久。
盛南枝手指一滑,取消了谢听白置顶,平心定气地让何曼莲以经纪人的名义给谢听白工作室发了一封邮件。
谢听白从医院出来以后,就近回了华洲苑,准备洗个澡再回剧组。
一进门,就见到谢成宏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
谢听白冷呵一声,掠过他上楼。
“站住!还知道滚回来?”谢成宏厉声喊着,手里杂志直接砸了过来,开头就是劈头盖脸的诘问:“谁让你工作室这么澄清的?和盛家的联姻,由不得你做主!”
谢听白熟练地侧身避开,眉目间肆意疏淡。
杂志啪的一声砸在楼梯上,往下滚了几个台阶。
“婚约的事情,是你找人曝光的吧?怎么?谢家已经山穷水尽到没了联姻就维持不下去了?”
谢成宏气的直发抖,“你个逆子!这婚你必须要结!你以为工作室这么澄清就有用?你们的婚约可是实实在在定下的!”
谢听白耸肩,懒懒敷衍应着,“哦,我单方面澄清没用,盛家退婚总有用吧?”
谢成宏随手捞起旁边几个抱枕,疯狂往谢听白身上丢,“谢家迟早是你的,谢家和盛家的合作黄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娱乐圈那么乱的圈子,你趁早退圈得了!”
谢听白觉着,谢成宏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小丑,“你看我稀罕吗?”
谢成宏:“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老谢,消消气,消消气。”一名三十来岁的知性女子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放下果盘忙拉住谢成宏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哟,还是上次那个?没换人啊?我妈可你比会玩多了,二十出头的弟弟从没见她重样过。”谢听白霎时没了回房间的心思,只觉得这栋楼里里外外都脏的不行,“谢成宏,你虚不虚伪?娱乐圈再乱,也比不上你吧?”
谢成宏气血上涌,指着谢听白的背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谢听白讥讽着抬脚,踩着台阶上那本杂志重重一碾,展开的内页刚好就是谢成宏那张脸,“下次你要是再敢把人领进门,我保证让全网都知道,谢氏集团董事长的丰功伟绩。”
谢听白常住的几个地方媒体基本都知道,工作室也围满了人,陈宿黎也还在住院。
他只好拐弯去了暴躁经纪人家里。
书房。
于文博拍着桌子起身,气的直接把平板甩在谢听白面前,手指在桌面重重戳了戳,“祖宗,你没事跑去盛南枝的病房干什么?要不是照片被我们拦下来了,现在热搜第一可能要变成#盛南枝怀孕,谢听白亲密探望#!”
于文博火气正盛,他原本趁着谢听白进组,好不容易休了个假,结果一大早就被无数电话吵醒。
谢听白刚在他家洗完澡,拿着毛巾随手擦着头发,态度很是敷衍,“哦。”
于文博见他爱答不理的模样更是郁闷,“哥,你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们的吗?你现在是圈内一哥没错,可新人辈出,你也不是没有对家!”
谢听白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右腿用力一蹬,带着椅子转了个圈。
“联系任某某让他删帖,多花点钱无所谓。后援会那边管理好不要闹事,别让粉丝下场针对盛南枝。顺便查一下黑盛南枝的水军的谁买的,保留下证据……”
于文博听着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整个人都有些懵,“你嫌弃钱太多可不如给我涨涨工资?还花钱让人删帖?还管盛南枝干什么?到现在没有半点澄清!不是故意蹭你热度是什么?”
谢听白擦头发的动作停住,发尾还挂着水滴,自脖颈流淌而下。
他散漫抬眸,猝不及防来了句,“没蹭,网上传言说的是真的。”
“什么?”于文博满腔怒火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茫然地跌坐回座位,“真的?哪个是真的?你和盛南枝因戏生情,剧组夫妻是真的?还是你们隐婚的传言是真的?”
卧槽?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听白这狗平时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一来就搞这么大新闻?
谢听白凝眉,嘴角微微抽搐,略微有些无语,“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我是说我和盛南枝的婚约是真的。”
“我去,你什么时候有的婚约?”于文博花了好几秒才消化完谢听白的话,“那我们工作室单方面甩锅,你是不是太渣了一点?那什么……我还以为盛南枝只是想黑红。”
谢听白冷冷瞥了他一眼,“渣?”
于文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应:“确实有点……渣。”
谢听白微侧着头,下颌至脖颈间的线条锋锐利落,唇抿着,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自己,“反正,这个婚约注定要退。”
“听起来更渣了,你别说网上骂的可狠了。”于文博摇头晃脑点评着,平板跳出来提醒,“那这事怎么解决……等等……何曼莲给我们发了封邮件。”
谢听白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里和盛南枝对话框。
上一次对话,已经停留在很久以前。
再开口,声线沉沉,“发了什么,给我看看。”
于文博把邮件从头到尾反复看了好几遍,同情地目光落在谢听白身上,“看来人姑娘对你也不怎么在意,我们谢老师居然也有吃不开的一天?”
谢听白嘴角绷直,骨架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眼眸死死盯在上面。
于文博仔细考虑了何曼莲发过来的方案,如实道:“我觉得这个说辞不错,一劳永逸,瞒的再好也会有被挖出来的那天。”
大大方方承认双方家长世交,自小定下的婚约归为长辈戏言。
反正除了一纸婚约,谢听白和盛南枝本身就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房间内的中央空调传出运转的声音,旁边还有于文博喋喋不休的聒噪。
谢听白将平板熄屏,没回答。
眼见着就能得偿所愿,他却好像没有料想中的开心。
“想什么呢?怎么样?”于文博见他出神,“怎么样?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写文案,晚上和盛南枝那边同时发声明。”
谢听白心烦意燥,随手把毛巾往桌上一抛,也没心思打理头发,随意抓了抓。
他在微博上直接甩了个直播间链接。
“不用等到晚上了,就现在吧。”
不到十分钟。
盛南枝便收到了邮件回复。
谢听白工作室办事,是圈内出了名的效率。
盛南枝正准备给何曼莲打电话,追光少女的小号,忽然收到了谢听白的开播提醒。
她蹙眉,“谢听白怎么开播了?”
盛南枝点进去,一眼认出直播间背景是于文博的书房,他曾经在微博上po过一张书房的图片,陈列和直播间里一模一样。
镜头前,谢听白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衬衫,头发还湿着,绝佳的骨相和五官即使在死亡镜头下也很优越。
突然如来的直播,没有任何预热。
但是谢听白微博一转发链接,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直线飙升。
【啊啊啊啊!谢听白的澄清虽迟但到!】
【这个男人以前从来不直播的!第一次直播居然是为了澄清!】
【实话告诉你们吧!谢听白昨天跟我解释了一晚上,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没有所谓的未婚妻。】
……
“大家好,我是谢听白。大家似乎对我的感情状况很感兴趣,随便问,我随便答。”谢听白挑了下眉头,眼皮微掀开,眼神几乎可以穿过镜头般,看的人心里发怵。
盛南枝对上直播间里谢听白的眼神,像是隔着时空和他对峙一般,心里咯噔了一下。
【所以你和盛南枝怎么回事?为什么给她送礼物?】
【婚约呢?那婚约是怎么回事?婚约的事情是真的吗?】
【也不是不能谈恋爱,但是能不能找个优秀,配得上你的?】
……
密密麻麻的弹幕,刷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谢听白不紧不慢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极有耐心地回应着弹幕上的问题。
“没什么所谓的婚约,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长辈随口提了句娃娃亲,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翻出来了。”
“网上爆料的照片,是我帮爷爷给盛小姐带东西,仅此而已。”
盛南枝听着这句,心跳漏了一拍,紧紧攥着手机,手指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有些泛白。
即使是她提出来的方案,即使她已经默默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即使一直克制住翻滚的情绪,她还是有些失态了。
谢听白凑近屏幕,又随口挑了个问题念出来。
“我和盛南枝关系怎么样?”
“不熟。”
“为什么不熟?”
“盛家很久以前搬到了京市,长大后我们基本没有怎么见过。”
【我怎么觉得是对方想要蹭热度,吃准了我哥看在长辈的面子上留情吧?】
【真的不是盛某某那边自导自演吗?这波下来得利最大的就是她吧?】
【依旧讨厌snz,提议《枪声》换人!换人!】
【营销号可真行,连人家小时候讨论的玩笑话都挖出来了。】
谢听白晃过弹幕上的猜测,随手禁言了几个人。
散漫着往后一靠,剑眉拧着,口吻郑重。
“别阴谋论,再说一遍,双方长辈关系交好,各自单身,没有任何超越普通朋友之外的关系,不存在什么蹭热度炒作的嫌疑。”
“行了,就说这么多,下播。”
直播戛然而止。
开始的匆忙,结束的也匆忙。
和她这段仓促的婚约一样。
盛南枝紧咬着下唇,身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喉咙间似有凉风穿堂而过。
其实,他们互相交换过庚帖,对过八字,留过信物。
何止才一句轻描淡写的长辈戏言。
不过,决定了放弃,就都不重要了。
直播刚好结束,盛南枝也正好到了剧组。
盛北淮将车子停下,看着片场外边的围满了人,“换个入口吧,这边人太多了。”
“哪边都一样,曼姐在外面等着,不会有事的,我自己下去就好,你别和我一起被拍了。”盛南枝带上口罩墨镜,叮嘱着,“你千万别下车,谢听白不是直播澄清了吗?无非就是被骂几句。”
外面天气正热,体感温度几乎接近40度了。
上百人站在太阳底下,举着横幅和喇叭,面色激愤地喊着。
盛南枝没想到,自己入圈不过短短个把来月,居然能见到这样的盛况。
她一下车,就被人认出来了。
盛南枝穿着一身休闲服,很是普通的运动穿搭,戴着墨镜和口罩,气质却和其余人截然不同。
“盛南枝来了来了!!”
“还有脸出来!一个十八线你也配?”
“拒绝任何人和哥哥炒作!”
早就守在旁边的何曼莲领着几个安保,挡在盛南枝的身前,“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挤!”
盛南枝被推搡着后退几步,埋头往前走,耳边声音嘈杂。
“不要脸!垃圾!臭**!全家**!你爸妈没教你做个人吗!”
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女生,挤到最前面,手里冰美式直直砸向了盛南枝。
因为事发突然,盛南枝根本就避闪不及。
咖啡打湿了头发,液体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汇入口罩,微颤睫毛上都沾着褐色的水滴,冰块头发丝沾染的咖啡液打湿了白色上衣。
何曼莲也跟着被泼了一身:“南枝,赶紧走,先进去。”
盛南枝却是停下脚步,偏头扯下了黑色口罩,脸上全是咖啡渍,鼻梁处被冰块砸出红色印记,满面狼藉。
她冷眸看向泼咖啡的人,眼里腾起薄怒,纤细的手掌轻轻将咖啡渍拭去,露出清绝的脸。
“我的家人很好,你不配对他们指指点点。网上任何不当言论,我们保留法律追究的责任。”
“谢老师的直播,大家应该也看了。本人和谢老师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全场寂然。
不少人面面相觑,似乎还在怀疑盛南枝话里的真假。
谢听丝群体庞大,大多数都管理有序,较为理智,可到底还有个别态度极端。
人群中,有个女生上前一步,越过前方安保人员,暴躁地推着盛南枝的肩膀,咄咄逼人,“你炒作完了,热度有了,就算澄清了,你现在又出来做什么好人?”
盛南枝脚步不稳,被人猛地一推,直直往地上栽去,手臂肌肤擦过水泥地面,划出一片血痕。
右手的白玉手镯,瞬息断裂,碎成了几瓣。
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静默,没有人吭声。
盛南枝已然顾不上手上的伤痕,半撑着地,手指微颤着捡起地上的断镯。
何曼莲搀扶着她起来,“南枝,没事吧?剧组有医生,先去处理下伤口。”
盛南枝头发荡在地面,眼睛猩红,手掌死死握着碎裂的镯子,弯着的背脊像是被拉满弓的弦,坚韧又脆弱。
她徐徐站起身,手臂伤口处还夹杂着沙子尘土,看着有些骇人,“我的经纪人在事发第一时间,联系了谢老师的团队,也在12个小时内,做出了澄清。”
盛南枝冷冽的眸光扫过那名女子,“本次受伤治疗费用,以及受损镯子赔偿事宜,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推人的那名女生依旧挺直腰杆,“行啊!我还怕你不成?”
现场粉丝见盛南枝受伤了,也不敢再拦。
剧组的医生帮忙处理着盛南枝手上的伤口。
盛南枝默不作声,身上咖啡渍已然半干,紧握手掌摊开,麻木地盯着手心断成几块的手镯。
何曼莲担忧地望着盛南枝,“南枝,还有哪里受伤不?你说你和她们较什么劲啊?人多太危险了,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回应直接走。”
盛南枝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鼻尖发红,像是几近破碎的洋娃娃。
“抱歉,刚才……没忍住。”
何曼莲动了动唇,心生不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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