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生游历世界各国,为的只是收集齐全世界各河流的水

玉竹加盟网 2023-07-02 15:24:33

【导读】林波波河的水在教室的桌子上,摆着一些用火漆封口的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水。在每个瓶子上都有一个标签。标签上用歪歪扭扭的、老年人的笔迹写着“尼罗河的水”“林波波河的水”“地中海的水”。有很多这样的瓶子。里面装着伏尔加河的水、莱茵河的水、泰晤士河的水、密歇根湖的水、死海的水和亚马孙河的水。但是,无论我们怎么细看这些水,在所有瓶子里的水都是一样的——黄色、单调。我们缠着地理老师切尔普诺夫,为的是他能允许...



林波波河的水


在教室的桌子上,摆着一些用火漆封口的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水。在每个瓶子上都有一个标签。标签上用歪歪扭扭的、老年人的笔迹写着“尼罗河的水”“林波波河的水”“地中海的水”。


有很多这样的瓶子。里面装着伏尔加河的水、莱茵河的水、泰晤士河的水、密歇根湖的水、死海的水和亚马孙河的水。但是,无论我们怎么细看这些水,在所有瓶子里的水都是一样的——黄色、单调。


我们缠着地理老师切尔普诺夫,为的是他能允许我们尝一尝死海的水。我们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特别咸。可是,切尔普诺夫不允许我们尝。


切尔普诺夫很矮,留着长长的、几乎齐膝的灰色大胡子,他的眼睛细细的,像一个巫师。难怪他的外号是“黑海大魔王”。


切尔普诺夫上课时总是拿来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儿。他最喜欢带来装着水的瓶子。他会讲一讲,他自己如何采集开罗附近的尼罗河的河水。


“你们看,”他摇匀瓶子里的水,“里面有多少淤泥。尼罗河的淤泥比钻石还宝贵。在它的上面,埃及文化繁荣昌盛。马尔科夫斯基,你给全班同学讲讲,什么是文化。”


马尔科夫斯基站起来,并且说了什么是文化——文化就是培育出农作物、葡萄干和大米。


“愚蠢,不过倒像是真理!”切尔普诺夫评论道,开始给我们看各种瓶子。


他很为林波波河的水而骄傲。这是过去的一个学生作为礼物送给切尔普诺夫的。


为了让我们更好地记住形形色色的地理知识,切尔普诺夫想出各种直观的方法。他在教室的黑板上画一个大大的字母A。把第二个A写到这个字母里面的右下角,这里面再写小一点儿的第三个A,而第三个里面写第四个A。然后,他说:


“你们记住:这是亚洲,在亚洲里面有阿拉伯,在阿拉伯里面有亚丁城,而在亚丁城里,坐着一个英国人。”


我们立刻就记住了这些知识,而且记一辈子。高年级的学生们说过,在切尔普诺夫的住宅里,有一个不大的地理博物馆,但是,老头儿不让任何人到自己的家里去。那里似乎有蜂鸟标本、一组蝴蝶标本、望远镜,还有一块天然金块。


听到许多关于这个博物馆的事,我开始组建自己的博物馆。当然了,它的藏品不够丰富,但是,在我的想象里,它开始发展壮大,就像是一个由许多新奇藏品组成的王国。各种各样的历史故事都和每一件东西有着联系——我的藏品或者是罗马尼亚士兵的一枚纽扣,抑或是一只晒干的螳螂。


有一次,我在植物园里碰见了切尔普诺夫。他坐在被雨水打湿的长凳上,用手杖挖土。我摘下帽子,向他鞠躬问候。


“你到这儿来!”切尔普诺夫把我叫到跟前,向我伸出一只肥厚的手,“坐吧,给我讲讲。听说,你弄了个小博物馆。你都有啥?”


我胆怯地列举了自己那些不起眼儿的宝贝。切尔普诺夫笑了。


“值得表扬!”他说,“星期天早晨到我家来。看看我的博物馆。我认为,如果你能很快喜欢上这个的话,你一定会成为地理学家或旅行家。”


“和妈妈一起吗?”我问。


“和妈妈一起干什么?”


“和妈妈一起去您那里?”


“不,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一个人来。妈妈们不懂地理。”


星期天,我穿上新的中学生制服,去切尔普诺夫家。他住在佩切尔斯克一个大院里低矮的厢房中。厢房四周长满茂密的丁香,使得屋子里黑乎乎的。


已是晚秋,但是,丁香还没有发黄。雾水顺着叶子倾泻下来。在第聂伯河的下游,轮船在鸣笛。它们要告别基辅,停泊到河湾里去过冬。


我登上台阶,看到镶入墙里的铜的碗状榫,里面有一个拉门铃用的圆手柄。我拉了拉那个圆手柄。在厢房里,门铃开始奏乐。


切尔普诺夫本人给我开门。他穿着灰色的、暖和的上衣和毡鞋。


异乎寻常的事就在这个前厅开始了。在椭圆形的镜子里,映出一个由于难为情而脸红的小中学生,他试图用冻僵的手指解开大衣的扣子。我没有立刻明白,这个中学生就是我自己。我一直不能搞定那些纽扣。我一边解开它们,一边还看着镜框。


这不是镜框,而是花环,它是由涂了淡色的玻璃树叶、花朵和葡萄串儿做成的。


“威尼斯玻璃,”切尔普诺夫说,他帮我解开大衣的扣子,脱下来,并且挂到衣架上,“你离近一些看看。甚至可以摸一摸。”


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一朵玻璃玫瑰。玻璃是磨砂的,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粉尘。从隔壁房间里投射出来的光线形成一条光带,光带里的玻璃显露出微红的火光。


“完全像一块美味糕点。”我说。


“愚蠢,不过倒像是真理。”切尔普诺夫低声含混地说。


我脸红了,两眼开始灼痛。切尔普诺夫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难过。这是我的口头禅。嗯,咱们走吧。和我们一起喝茶。”


我要推辞,但切尔普诺夫拉着我的胳膊肘领我去了饭厅。我们走进房间,这个房间如花园一般。需要小心地拨开喜林芋的叶子,还有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挂满芳香的红球果的树枝,这样才能到达餐桌旁自己的座位。扇形的棕榈树叶耷拉在白色的桌布上方。在窗台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花盆,花盆里面种着粉红色的、黄色的,还有白色的花。


我坐到桌旁,但是,立刻跳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她个子不高,灰色的眼睛光芒闪烁,她走路的时候,连衣裙沙沙地响。


“这是玛莎,”切尔普诺夫冲我点点头,“这就是那个中学生,我跟你说过的。格奥尔吉·马克西莫维奇的儿子。当然,他很腼腆。”


那个女人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手镯叮当响。


“难道您要把这些都给他讲解一遍吗,彼得·彼得洛维奇?”她问,她仔细打量着我,笑了。


“是的,喝完茶以后。”


“那我这个时间进城一趟。去糖果点心店。去基尔赫盖姆那里。我得去买些东西。”


“随便你吧。”


那个女人给我倒了柠檬茶,她把装着维也纳白面包的高脚盘推到我面前:


“听讲之前要攒足劲啊。”


喝完茶,切尔普诺夫开始抽烟。他把烟灰抖落到一个贝壳里,贝壳上面覆盖着已经石化的、极为柔和的粉红色泡沫。还有一只一样的贝壳摆在旁边。


“这是新几内亚的贝壳。”切尔普诺夫说。


“喏,再见啦!”年轻的女人大声说,她站起来,出去了。


“喏,好的。”切尔普诺夫说着,目送她出去,然后,他指给我看墙上的肖像画。上面画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面容憔悴的人。“你知道这是谁吗?最好的俄国人之一。旅行家米克卢霍-马克莱。他是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你或许还不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这不重要。以后你会明白的。他是一位伟大的学者,他相信人们善良的意志。他曾经一个人生活在新几内亚的食人族中间。他赤手空拳,由于得了寒热病而濒临死亡。但是,他能为野人们做如此之多的善举,表现出如此大的耐力,以至于我们的轻巡洋舰‘绿宝石’号去接他回俄国的时候,成群的野人在河岸边哭泣,他们朝着轻巡洋舰伸出双手,并且喊着:‘马克莱、马克莱!’就是这样,你要记住,善可以赢得一切。”


那个女人走进饭厅,站在门口。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子。她费力地往左手上戴手套。


“顺便说一说,什么是诗歌?”突然,切尔普诺夫问,“不要想着回答我。不能妄下定论。你看,贝壳是从马克莱生活过的那个岛上带来的。如果你一直看着它,脑子里就会突然有一个想法,有一天早晨,阳光照到这个贝壳里,然后就会永远地留存在上面。”


女人坐到门旁的椅子上,开始脱手上的手套。


我凝视着那个贝壳。这一刻,我似乎觉得,我事实上是睡着了,我看到在一大片清澈的海水上空,太阳慢慢地升起,突然闪烁出粉红色的光线。


“如果你把贝壳贴紧耳朵,”切尔普诺夫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说,“那么,你会听到轰隆声。我不能给你解释,这是为什么。任何人都不会给你解释。这是秘密。人无法弄明白的一切,被称作秘密。”


女人摘下帽子,把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拿起来,听一听。”切尔普诺夫建议。


我把贝壳贴到耳边,听见梦幻般的嘈杂声,就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均匀的海浪侵袭着海岸。女人伸出手:


“请给我。我已经很久没听了。”


我把贝壳递给她。她把贝壳贴在耳边,微笑着,稍稍张开嘴,我能看得见她那小小的、白白的、湿润的牙齿。


“你怎么了,玛莎,不去基尔赫盖姆那里吗?”切尔普诺夫突然问。


女人站了起来。


“我改主意了。我一个人去基尔赫盖姆那里很没意思。如果我打搅你们,请原谅。”


她走出饭厅。


“喏,没什么,”切尔普诺夫说,“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吧,年轻人。你看,角落那里有几只黑箱子。你把上面的那个拿过来。只是拿的时候要小心。”


我拿来箱子,把它放到切尔普诺夫面前的桌子上。箱子原来很轻。


切尔普诺夫从容地打开盖子。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我看了一眼箱子,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里面有一只大蝴蝶,比枫叶还要大,它平放在箱子里,下面垫了一块深色的绸子,闪变出像彩虹一样的色彩。


“不要这样看!”切尔普诺夫不高兴了,“应当这样!”


他抓着我的头顶,开始转我的头,时而向右,时而向左。每一次,蝴蝶都闪出不同的颜色——时而白色,时而金色,时而紫红,时而深蓝。似乎它的翅膀燃烧着奇妙的火焰,却怎么也燃烧不尽。


“婆罗洲岛最稀有的蝴蝶。”切尔普诺夫骄傲地说,关上了箱子盖。


然后,切尔普诺夫指给我看星球仪、几张绘着“风玫瑰”的旧地图,还有蜂鸟标本,它们的嘴长长的,像一支支小锥子。


“嗯,今天到此为止吧,”切尔普诺夫说,“你也累了。每个星期天,你都可以来我这里。”


“您总在家?”


“是的。我老了,不能到处闲逛和旅行了,我的朋友。这不是吗,我沿着墙壁和桌子漂泊。”他指给我看书架和那些已死的蜂鸟。


“您游历过很多地方?”我怯生生地问。


“不比米克卢霍-马克莱少。”


在前厅,我急急忙忙披上大衣,还没来得及把胳臂伸进袖子里,那个年轻的女人就进来了。她穿着瘦瘦的短上衣,戴着帽子和手套。小小的黑色面纱垂下来,遮在她的眼睛上。由此一来,她的眼睛似乎完全变成了深蓝色。


“您住在哪里?”她问。


我回答了。


“也就是说,到克列夏季克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我们走出房门。切尔普诺夫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背影。然后,他大声说:


“玛莎,求你了,小心点儿。快点儿回来。”


“我听见了。”女人回答,但是,她没有回头。


我们绕过尼科利斯基要塞,它的大门上刻着青铜的狮子脸,我们穿过马林斯克公园,以前,我在那里遇到过海军准尉候补生,然后,我们拐到学院大街。女人沉默着。我也不说话。我害怕她随便问些什么,我还必须回答。


在学院大街上,她终于问我:


“在我们家的博物馆里,您最喜欢什么?”


“蝴蝶,”我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我可怜这只蝴蝶。”


“是吗?”女人很吃惊,“您为什么可怜它?”


那时,任何人都没有称呼我为“您”,由此,我还很不安。


“它很漂亮,”我回答,“却几乎没有人能看到它。”


“您还喜欢什么?”


到了克列夏季克,我们在基尔赫盖姆的糖果点心店旁边停下了。女人问:


“家里允许您在糖果点心店喝点儿可可饮料吗?再吃点儿甜点?”


我不知道,是允许我这样,还是不是,但是,我回想起,有一次,我和妈妈及姐姐加莉娅在基尔赫盖姆这里确实喝过可可饮料。于是我回答,当然了,允许我在基尔赫盖姆这里待一待。


“那太好了!咱们去吧。”


我们坐在糖果点心店的最里面。女人把一盆绣球花稍稍往小桌的边上推了推,她点了两杯可可饮料和一个小蛋糕。


“您几年级了?”她问,这时,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可可饮料。


“二年级。”


“那您多大了?”


“十二。”


“我二十八岁。十二岁,当然,可以相信一切。”


“什么?”我问。


“您有什么喜欢的游戏,或者是发明?”


“是的,有。”


“彼得·彼得洛维奇也有。我就没有。那您让我参加您的游戏吧。我们会玩儿得很好。”


“玩儿什么?”我很好奇。我们的聊天变得很有趣。


“玩儿什么?那就玩儿‘灰姑娘’的游戏吧,或者是逃离凶狠的国王的游戏,都可以啊。或者,我们想个新的游戏。这个游戏就叫‘婆罗洲岛的蝴蝶’吧。”


“好!”我说,我很激动,“我们在施了魔法的森林里找一口井,里面的水是有生命的。”


“冒着生命危险,当然?”


“是的,冒着生命危险!”


“我们取这个水,”她说着,把面纱撩起到额头上,“用手捧着。一个人太累的话,可以小心地把水倒手给另一个人。”


“当我们倒手的时候,”我说,“一定会有一两滴水掉到地上,在那些地方……”


“在那些地方,”她打断我的话,“一定会长出开着一朵朵大白花的树丛。然后呢,会发生什么事情,您怎么想?”


“我们把这水淋到蝴蝶身上,它就复活了。”


“它会变成美丽的姑娘吗?”女人问,并且笑起来,“嗯,该走了。大概,家里人在等您了。”


我们走出糖果点心店。她把我送到丰杜克列耶夫大街的拐角处,从那里她往回走。我回头看了看。她穿过克列夏季克,也回头看了看,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戴着黑色手套的一只小手。


在家里,我没给任何人讲我去了基尔赫盖姆糖果点心店的事,包括我的妈妈。妈妈一直很惊讶,为什么午饭我什么也没吃。我守口如瓶。我想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但是,什么也不明白。


第二天,我问一个高年级学生,这个女人是谁。


“难道你去过切尔普诺夫家?”高年级学生问。


“去过。”


“看到博物馆了?”


“看到了。”


“运气不错啊,”高年级学生说,“这是他的妻子。他比她大三十五岁。”


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我没去切尔普诺夫家,因为这一周他病了,没来学校。过了几天,喝晚茶的时候,妈妈突然问我,在切尔普诺夫家看没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


“看到了啊。”我说,并且脸红了。


“嗯,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了,”妈妈扭头对父亲说,“他和她在一起,据说,他很善待她!她生活得像金笼子里的公主。”


父亲什么也没回答。


“科斯季克,”妈妈说,“你已经喝完茶了。去自己的房间吧,马上该睡觉了。”


她把我打发走,为的是和父亲聊有关切尔普诺夫的事。但是,我没偷听,虽然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在学校里,我得知了这件事。妻子离开了切尔普诺夫,去彼得堡了。老头儿痛苦得生了病,不让任何人去他那里。


“‘黑海大魔王’命该如此,”中学生利塔乌埃尔说,“谁叫你娶个年轻的女人!”


我们对这句话感到很愤怒。我们喜欢切尔普诺夫老人。因此,在下一节课上,当法国人塞尔姆飞进教室的时候,我们对利塔乌埃尔实施了报复。


“利塔乌埃尔!”全班同学雷鸣般地齐声高喊,“伊塔乌埃尔!塔乌埃尔!阿乌埃尔!埃尔!”


然后,瞬间寂静无声。


塞尔姆突然大发雷霆,像往常一样,他不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喊:


“利塔乌埃尔,滚出教室!”


他给利塔乌埃尔的操行那一项打了四分。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切尔普诺夫。他再也没来学校。


一年后,我在大街上碰到他。他勉强地、步履蹒跚地走着——脸色蜡黄,还浮肿,拄着一根粗粗的手杖。他叫住我,详细地问我的学习情况,并且说:


“你还记得那只蝴蝶吗?婆罗洲岛的蝴蝶?是这样,现在我也没有这只蝴蝶了。”


我沉默了。切尔普诺夫专注地看了看我。


“我把它送给一个大学了。蝴蝶,还有我自己的那套蝴蝶标本都送了。嗯,祝你健康。很高兴遇见你。”


切尔普诺夫很快就死了。我一直记得他和他年轻的妻子。当我回忆起她的面纱,还有她穿过克列夏季克时的那个微笑和挥手时,难以名状的痛苦就会侵袭着我。


当我到了高年级,心理学老师在给我们讲想象力的好处时,他突然问:


“你们记得切尔普诺夫吗?还有各种不同的河和海里的水?”


“是啊,那又怎样!”我们回答,“我们清晰地记得。”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瓶子里的水其实是最普通不过的自来水。你们会问,为什么切尔普诺夫欺骗你们?他确信,通过这样的方法,可以推动你们想象力的发展。切尔普诺夫对此很珍视。他当着我的面提过好几次,人区别于动物的能力就是想象力。想象力创造了艺术。它扩展了世界和意识的边界,使生活具有了被我们称之为诗意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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