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0亿美元,特朗普签了!(2018)/美国陆军第10山地师/冬季战争(1939-1940年芬蘭和蘇聯之間的戰爭)/继续战争/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玉竹加盟网 2023-07-01 00:32:12

【导读】当地时间8月1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纽约州德拉姆堡军事基地签署2019年度国防授权法案,授权7160亿美元国防开支。特朗普在讲话中称,这是“军事史上最重要的一笔投资”。根据该法案,在从2018年10月1日开始的下一个财政年度中,美国政府的总国防开支将超过7160亿美元。其中6169亿美元用于国防部的基本开支,219亿美元用于核武器项目,另有690亿美元用于海外作战行动。根据预算,美军将扩军1560...


当地时间8月1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纽约州德拉姆堡军事基地签署2019年度国防授权法案,授权7160亿美元国防开支。特朗普在讲话中称,这是“军事史上最重要的一笔投资”。



根据该法案,在从2018年10月1日开始的下一个财政年度中,美国政府的总国防开支将超过7160亿美元。其中6169亿美元用于国防部的基本开支,219亿美元用于核武器项目,另有690亿美元用于海外作战行动。根据预算,美军将扩军15600人,为服役人员平均涨薪2.6%,并采购13艘军舰以及77架F-35战斗机。


当天,特朗普在签字现场讲话称,法案生效后,可以为美国军队招募新兵,同时淘汰掉老旧的坦克、飞机、军舰和直升机,更换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据美联社报道,这一法案还涉及军人住房安置以及应对海外军事基地内出现的性骚扰指控等问题。


该法案支持特朗普提出的太空军事建设计划,建造福特级系列航母,在西太平洋强化指挥链及后勤保障,以及加强与澳大利亚、印度和日本的军事合作。法案将“大国战略竞争”视为美国面临的主要挑战,其中多处涉及中国和俄罗斯。在当天的致辞中,特朗普不忘炫耀美国的强大军事实力,“希望我们能足够强大,强大到根本不需要动用武力,如果一旦用了,对手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





♠德拉姆堡(Fort Drum)是美国陆军在纽约州杰弗逊县的保留地,也是一个人口普查区。它的面积434平方公里,根据美国2000年人口普查,人口为12,123人。德拉姆堡是第10山地师的基地。


美国陆军第10山地师(英语:U.S.Army 10th Mountain Division)是美国陆军唯一的山地师,隶属于第18空降军,驻扎在纽约州德拉姆堡。这是一支以轻型步兵为主体、包括有空中突击力量的诸兵种合成部队。全师所有建制装备均可通过空运快速部署,是执行应急作战任务的快速反应部队。



1941年美国陆军第一支山地部队,第87山地步兵营(随后被扩充为第87步兵团)正式成立,驻地为路易斯堡。由于军方急需滑雪经验丰富人士为士兵训练,所以多尔从学校,俱乐部等地为军方招募人才。奥运会选手罗尔夫·蒙森指导了最初的训练。科多拉多州中部的赫尔营军事基地即是为此师而建。


二战


1943年7月10日,第10轻装师(阿尔卑斯)在赫尔营军事基地建立,五天后成为现役部队,师长为劳埃德·E·琼斯准将。此时,该师共有8500人(满编16000人)。为此,军方从第30,31和33步兵师抽调兵员填充到第10师。 由于陆军没有对应的学说,第10师接下来的训练遇到了很多困难。补充兵员一事也降低了部队士气。第10轻装师下辖第85、86、87步兵团,第604、605、616野战炮兵营(均为75mm榴弹炮营),第110通讯连,第710军械连,第0军需连,第10侦察排,第126工兵营,第10医疗营和第10反情报分遣队。第10轻装师也是美国陆军中唯一一个装备3个野战炮兵营的步兵师,普通步兵师建制内包括4个炮兵营。[注]该师也装备了一些适合雪地作战的载具(比如M29)和部分冬季作战所用的工具(比如特质滑雪板)。为了给以后再意大利北部山地的作战做准备,该师曾在西弗吉尼亚州进行攀岩训练。1944年6月22日,该师乘船前往斯威夫特营地,准备参加路易斯安那州的演习,不过演习随后被取消。 1944年11月6日,第10师被重新命名为第10山地师。第10山地师臂章也在同月确定下来。

[注]该师建制内的3个炮兵营规定的装备也和普通步兵师差距较大,该师的师属野战炮兵营装备M1A1式75毫米轻型榴弹炮,共36门;而标准的步兵师师属野战炮兵则装备3个营的105毫米榴弹炮和1个营的155毫米榴弹炮,共36门105与12门155毫米榴弹炮。

作战历史



装备


全师主要装备为:AH-64武装直升机24架、AH-1武装直升机8架、UH-60A通用直升机36架、OH-58D侦察直升机31架、EH-60电子战直升机3架,BGM-71拖式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162部、105毫米轻型牵引榴弹炮54门、155毫米轻型牵引榴弹炮8门、81毫米迫击炮36门、60毫米迫击炮54门、“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36部、“毒刺”防空导弹发射装置40部、40毫米枪榴弹发射器831具、7.62毫米机枪918挺、12.7毫米重机枪47挺、5.56毫米M16A1自动步枪9818支、各种无线电台2449部、各种夜视器材1200余件、各种车辆2360部。


冬季战争(1939-1940年芬蘭和蘇聯之間的戰爭)



苏联成立以来,一直对与芬兰相接的国境存有异议,认为威胁到距边境仅32千米之遥的苏联第二大城列宁格勒的安危,且芬兰在独立过程中与德国关系密切,苏联视其将可能成为德国入侵本国的帮凶,于是持续以谈判、威胁或尝试颠覆芬兰政府的方式来解决其边界问题,必要时直接通过军事行动并吞芬兰,使其重回以往俄国附属国的地位。芬兰方面则力保独立之成果,视苏联为唯一的假想敌,持续以外交手段来避免战争。1930年代苏芬之间的几次谈判皆无结果,苏联决心武装入侵芬兰。1939年11月26日苏联制造了“曼尼拉炮击事件”,以此为借口对芬兰宣战,在两国边境发动全线进攻。国际联盟将苏联的行动视为非法攻击,于12月14日将该国除名。


苏联投入大规模的军队进攻芬兰,并在兵力、飞机、坦克上占有压倒性优势,然而战前多名军事领导人因斯大林于1937年开始的一连串政治整肃而被处死或关押,以致冬季战争爆发时,苏军仅剩下经验不足的高级将领和中级军官。由于上述因素,加上芬军训练精良、熟悉地形,导致苏军在冬季战争初期战技拙劣、损失惨重,芬兰则展现了远超过苏联预计的抵抗能力。然而苏联于后期撤换指挥成员、改善作战方式以及结合强大的物资优势,终于突破了芬军主防线,芬兰因而求和。1940年3月双方签订《莫斯科和平协定》,芬兰割让出其11%的领土和30%资产予苏联,结束了战争。


冬季战争中,芬兰不仅保有了主权,还赢得了国际声望。苏联投入巨大兵力却损失惨重,国家声誉也受到很大的伤害,也未达到原先征服芬兰全境的目标。冬季战争也影响了二战的进程,在苏芬交战期间,英法曾想以援芬借口派兵登陆斯堪的纳维亚来切断供应纳粹德国战争机器的瑞典铁矿石生产地,但未能成行。苏联此战中的表现也令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对发动侵略苏联的企图更具信心,并开始着手联络芬兰加入其计划。最终在1941年6月底爆发了“继续战争”,芬兰同德国协同出兵企图夺回冬季战争中失去的土地。


背景


芬兰的独立及与苏维埃俄国之关系(1917年至1920年代)



1914年8月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俄罗斯帝国因内部革命而最终崩溃,芬兰因而有了难得的独立机会。1917年12月6日,就在帝国中央政府正因为“十月革命”一面混乱时,政府芬兰参议院正式宣布芬兰独立。当时新生的苏俄布尔什维克政府正与德国商讨停战的可能性,前者领导人列宁与芬兰代表协商,原则上同意了芬兰独立,但实际上计划组织工人政府取代目前的政权,将芬兰以加盟国的形式重新并入苏联,自芬兰宣布独立后仅三周的时间,苏维埃俄国就已组织了新的芬兰政府。1918年1月27日,有着苏俄方面支援的芬兰红军(即赤卫队)和白军(即白卫队(芬兰语:Suojeluskunta))正式爆发了内战,亡命于国外的白军领导人古斯塔夫·曼纳海姆将军回芬兰指挥内战。另一方面,为孤立俄国,欧洲强权德意志帝国也在内战激烈时强迫白军与其接近,换取军事上的援助。尽管曼纳海姆有鉴于这将使本国受德国控制,但其他官员已自行前往谈判,并擅自签署相当不利的协定。短暂而血腥的内战最终由白军获得胜利,于1918年5月控制了全国领土,残余的红军与共产党人被监禁、杀害或逃到俄国避难。不过,此时的芬兰已受到德国经济与军事上的渗透,甚至决定由德国亲王弗里德里希·卡尔作为芬兰国王,但德军最终因在西线战事失败,于同年11月投降,致使其在波罗的海地区的一切成果都被迫放弃,芬兰因而脱离了德国的控制。


1920年2月2日,芬兰与苏维埃俄国于爱莎尼亚的塔尔图一地签订《塔尔图和约》来划分两国边界,由于此时的苏俄还正与波兰进行战争,芬兰得以获得非常有利的结果,南部卡累利阿地峡的边界紧邻俄国首都圣彼得堡(后改名为“列宁格勒”)仅32千米,北部与东部边界也一直超出了大公国时期,与北冰洋相接壤,还拥有北极圈内的不冻港——佩察莫。在整个1920年代至30年代初期的时间里,苏芬两国一直处于敌对而紧张的状态,双方也都未签署正式的停战协定。苏联以宣传手段称芬兰为“革命之敌”、“邪恶和反动的法西斯集团”,特别是仇视身为芬兰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的曼纳海姆与维伊诺·唐纳,并怀疑其外交政策,1918年时,后者曾与德国过于亲近,一年后又还开放港口给英军攻击俄国船只,苏联政府因此认为有朝一日,芬兰会再度联合以德国为首的列强们入侵本国(或至少同意列强通过其领土),且现有边界又与列宁格勒过于接近,极具威胁性。芬兰方面,在立国初期政府多由前白军领袖主导,经常发出仇俄宣传、进行具有法西斯风气的社会运动(如拉普阿运动(芬兰语:Lapuan liike)),部分民族主义者也想取得更多的卡累利阿领土来构筑其“大芬兰”目标,多次入侵苏俄边界。整个1920年代至30年代初,芬兰处于政治极为不稳的状态,直到了1930年代后期,以出口导向为主的芬兰经济逐渐成长,而其国内极端主义的政治运动也才逐渐消失。


不过,尽管苏芬两国仍处于互不信任的状态,双方还是因各自的需要而在1932年签署了《苏芬互不侵犯协定》,有效期限自1934年起维持10年。


苏联修正边界的尝试(1930年代初期至1939年初)



瑞典、芬兰的矿产位置。二战瑞典铁矿(英语:Swedish iron-ore mining during World War II)在基律纳与马尔姆贝里耶(英语:Malmberget)开采铁矿,经铁路运至港口吕勒奥与纳尔维克。图右上显示芬兰极北佩琴加区的镍矿(详见芬兰的镍矿(英语:Nickel deposits of Finland))。Nickel deposits of Finland


The Finnish nickel deposits were found in the Petsamo area near the Barents Sea. Until the Paris Peace Treaties, 1947, this was the northernmost part of Finland. In 1934 it was estimated that the deposits contained over five million tons of nickel. In 1935, Canadian and French corporations began mining operations there.


The nickel deposits were a lesser known reason for Allied and German interest in the area during World War II, as potentially of great importance for production of arms and munitions. Both the planned Franco-British support of Finland in the Winter War, and German occupation of Denmark and Norway (Operation Weserübung) were partly motivated by control of the nickel mines.


During the period between the Winter War and the German invasion of the Soviet Union in 1941, there were disputes between Finland and the Soviet Union over mining rights in Petsamo. Finland refused to allow the Soviet Union to mine nickel in Petsamo. This was one of the causes of hostility between the Soviet Union and Finland, which led to the Continuation War. As part of the German invasion, troops from Norway occupied the Petsamo region in 1941, securing the nickel supply.


The Continuation War ended in September 1944, with the Moscow armistice of 19th September 1944. Finland ceded Petsamo to the Soviet Union. All subsequent nickel production there has been under Soviet or Russian authority.


〔Deposits mined later〕


In more recent years, several small nickel deposits have been mined in other parts of Finland.


●The Stormi mine in Vammala was mined from 1960 to 1969.


●The Kotalahti mine in Leppävirta was mined from 1954 to 1987.


●The Enonkoski mine in Enonkoski was mined from 1984 to 1994.


All of these deposits were mined by Outokumpu.


●The Hitura mine in Nivala was operational in 2009.

●The Talvivaara mine in Sotkamo was to commence operations in late 2008.

苏联自约瑟夫·斯大林掌权立即着手备战,对芬兰局势极为警戒。从列宁格勒的安全而言,芬兰距列宁格勒仅32千米,而且摩尔曼斯克铁路(俄语:Кировская железная дорога)沿苏联-芬兰边界(英语:Finland–Russia border)而建,盟军援助苏联的物资经二战北冰洋护航母队(英语:Arctic convoys of World War II)护航至北冰洋不冻港摩尔曼斯克再经摩尔曼斯克铁路(俄语:Кировская железная дорога)运至列宁格勒,极其重要。从争夺资源而言,芬兰极北佩琴加区的镍矿虽然由英国-加拿大开采但已引起纳粹德国垂涎;而距芬兰不远的瑞典北部铁矿(主要在基律纳与马尔姆贝里耶(英语:Malmberget),详见二战瑞典铁矿开采(英语:Swedish iron-ore mining during World War II)文末介绍)供应了纳粹德国40%的铁矿需求。由此苏联认为纳粹德国有足够动机、也有能力攻占芬兰。


苏联对于芬兰的潜在威胁在许多场合上一再被提出,1935年6月,驻赫尔辛基苏联大使艾力克·阿斯穆斯(英语:Eric Assmus)告知芬兰总理托伊沃·米卡埃尔·基维麦基(英语:Toivo Mikael Kivimäki):“如果德国与苏联爆发战争,红军将会秉持“前沿防御”的原则,于一周内占领芬兰。”1936年1月,苏军参谋总长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元帅表示芬兰东部的机场未来将可能变成德军在反苏战争中的轰炸机前线基地。列宁格勒党委员会第一书记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日丹诺夫也表示:“波罗的海国家和芬兰没有和德国处理好安全上的事务,这有损它们的中立性。”芬兰方面,该国认为通过加入“国际联盟”此一国际组织以及若干条约的签订来巩固其独立外,还与斯堪地纳维亚国家与波罗的海国家积极进行军事合作,特别是瑞典[注 3]。另一方面,芬兰与德国还有一些私下的友好行为,如芬兰陆军的最高层常与德军将领们交往、访德次数颇多、德国陆军参谋长弗朗兹·哈尔德亦曾于1939年6月30日来观看芬军的夏季大演习,上述各事件某种程度来说也是芬兰对于苏联不信任的表现之一。

[注 3]虽然瑞典对于芬兰的国防发展颇具助益,对于两国边界的奥兰群岛防务更是相当注重,但该国谨慎地避免对芬兰做出任何外交承诺,以使自己卷入欧洲新的战事中,特别是担忧触怒了签署《德苏互不侵犯条约》后属苏联盟友的纳粹德国。

随着纳粹德国日益强大与扩张,苏联越来越不能容忍与芬兰现有的边界问题。1938年4月,苏联大使馆二等秘书鲍里斯·雷布金(俄语:Рыбкин, Борис Аркадьевич)接触芬兰外交部长鲁道夫·霍斯提(芬兰语:Rudolf Holsti)与其总理艾莫·卡罗·卡扬德,表示苏联并不信任德国,两国迟早会爆发战争,他要确认芬兰在这场战争会采何种立场,也直言道德军将以芬兰作为入侵跳板,无论是芬兰人允许其过境或是德军以武力强行入侵之,苏军都不会在国境后被动地等待,宁可主动过去“会见敌人”。芬兰代表向雷布金保证,芬兰将坚定地维持政治上的中立立场,也会抵抗任何武装入侵的行动。8月18日,苏联再度提出草案,倘若芬兰愿意在正式的书面文件上证明将抗击任何外来入侵势力、允许苏军租借苏尔萨里岛(芬兰语:Suursaari)和4座芬兰湾上的小岛30年和接受苏联的军事援助,苏联将保证芬兰领土的不可侵犯性,以及一份有利于该国的经济协定。但芬兰政府以中间温和派的艾莫·卡罗·卡扬德总理为首,认为这是想破坏芬兰的国家主权之举,与芬兰和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共同遵循的中立政策有冲突,且从道义和国际法上来看都没有理由要接受,故拒绝了苏方的要求。当时身为国防委员会议长的曼纳海姆对芬兰领导层这种作法不表认同,他认为这些小岛本身不具价值,即便失去了对国威影响也不大,为此换来与东邻大国间的摩擦并不值得,并指出芬兰的军事实力并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支持国家政策。1939年3月,苏联再度派遣外交部长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李维诺夫同芬兰谈判,希望后者提出芬兰湾的5座小岛供苏联海军作观察哨使用,但仍遭拒绝。同年6月,斯大林命令列宁格勒军区(英语:Leningrad Military District)司令——二级集团军群级指挥员基里尔·阿法纳西耶维奇·梅列茨科夫,要他着手准备一个针对芬兰人“应该会发起的军事挑衅”之“反击”计划。


1939年8月,纳粹德国与苏联签订了《莫洛托夫-里宾特洛甫协定》,该协定表面上是道互不侵犯条约,但实际上还暗藏一道两国瓜分东欧、建立彼此势力范围的秘密协定,其中芬兰与波罗的海国家被划为苏联的势力范围内。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两天后,英法两国对德宣战。9月中旬,苏军也自东边入侵波兰,吞并了该国东部,与1920年波苏战争前的边界大致相同。接着苏联以武力威胁波罗的海国家接受在国内设置军事基地以及驻军的要求,爱沙尼亚、拉托维亚和立陶宛分别于9月28日、10月5日和10月11日接受其通牒。苏联在波罗的海国家行动的同时也进行着对芬兰的侵略准备,9月时已制定好作战计划,边境也正进行密集的动员,预计于11月开始入侵。芬兰方面,政府仍秉持着乐观态度,而曼纳海姆对其非现实态度感到绝望,原打算辞职,但他又预测到事态发展急速恶化,故收回辞职书,展开全国动员。10月12日起,芬兰政府也开始进行备战措施,从小学起,所有学校全部停课、戏院关闭、禁止提领超过2,000马克的现金等等。


莫斯科谈判(1939年10月5日至11月13日)


苏联与芬兰的领土谈判地图,红色为芬兰的已开发领土,斯大林则提出以绿色的未开发领土作为交换,绿色区较红色区为大。

1939年10月5日,苏联外交部长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召唤芬兰驻苏联大使阿尔诺·于尔约-科斯基宁(英语:Aarno Yrjö-Koskinen),要求芬兰外长埃利亚·厄尔科(芬兰语:Eljas Erkko)就“某些带有政治本质的具体问题”赴莫斯科谈判。由于芬兰方面至8日还尚未答复,苏方进而指责其远不及波罗的海国家来的“积极”,而厄尔科则反驳:“我不知他们如何被邀请到莫斯科,但芬兰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常事,因此通过正常程序处理。”芬兰担忧苏联会认为厄尔科此种态度代表整个政府,因此改派出由驻瑞典大使尤霍·库斯蒂·巴锡基维率领、政经顾问约翰·尼科普(芬兰语:Johan Nykopp)和总统军事顾问阿拉达尔·帕索宁(英语:Aladár Paasonen)的代表团赴约。行前,芬兰政府指示巴锡基维必须强调芬兰地小人少、有签订《塔尔图协定》和互不侵犯条约,不会构成对苏联的威胁;任何领土上的让步、在国内驻军的要求都必须拒绝、只有在极大的压力下才能就芬兰湾的几座岛屿让步,但绝不得让出苏尔萨里岛,且任何让步必须是对等的,补偿也必须在外界看来是合理的,最后,禁止谈论关于互助条约的相关事务。


芬兰代表团于10月9日出发,于12日开始谈判,苏方以莫洛托夫和斯大林为代表,就列宁格勒的安全和控制芬兰湾入口之必要性,要求芬兰方面接受下列条件:一、为使列宁格勒远离芬军重型火炮的射程,要求卡累利阿地峡的两国边境向西推延12千米,换句话说,即是割让地峡至卫普里(即现在的维堡,当时为芬兰第二大城,也是地峡上的主要防御工事——“曼纳海姆防线”至芬兰内地的中心根据地)以东30千米间的土地予苏联,这对卫普里构成相当的威胁,同时也使苏方可使用地峡的极北河川和湖泊的天然防御线。二、租借雷巴奇半岛予苏联,令其于西部驻扎5,000名士兵,以保护苏联于北极圈内唯一的不冻港——摩尔曼斯克之安全,另外还要芬兰割让其唯一的北极海出海口——佩察莫。三、租借汉科半岛(英语:Hanko Peninsula)予苏联30年,并允许在上面建设军事基地,如此便可与爱沙尼亚的帕尔迪斯基基地联合起来封锁芬兰湾出口,保护喀琅施塔德的苏联海军基地,为此苏联每年会付给芬兰800万芬兰马克。四、割让苏尔萨里岛、拉万萨里岛(芬兰语:Lavansaari)、蒂泰尔萨里岛(芬兰语:Tytärsaari)和科伊维斯托群岛(芬兰语:Koiviston saaret)予苏联。五、拆除曼纳海姆防线,理由为该防线“对两国发展和平睦邻关系不利”。六、签署一项互助条约。作为交换,苏联将割让两座自治市——雷波拉(英语:Repola)与波拉亚维(芬兰语:Porajärvi (taajama))给芬兰,两者合计面积为5,529平方千米,为苏联对芬兰要求的2,761平方千米领土大上两倍,但两者皆为仅有原始森林的低开发土地。


苏联提出的要求几乎每一项都与巴锡基维被交待的事项相对,其条件之严苛远未被芬兰方面料想到,故巴锡基维等人先返回赫尔辛基接受新指示。芬兰政府以外长厄尔科和国防部长尤霍·纽卡宁(芬兰语:Juho Niukkanen)两人为首,强硬地拒绝所有要求。而财政部长唐纳和曼纳海姆则持相反意见,认为可以接受此交易,后者意见是,认为苏方的要求实际上不会给芬兰的安危有太大的威胁,在地峡上反倒是使较危险的狭窄突出处放宽了不少,也不影响“曼纳海姆防线”的完整性。最终,政府内强硬派占了上风,做出以下结论:五座芬兰湾的小岛屿可能让给苏联来换取某些补偿、地峡上的边界可以调整(但远不及苏方要求的程度)、1932年的互不侵犯条约可以重新拟定,要声明双方均不得援助他国进攻缔约国一方。然而,芬兰政府认为在本国领土上设有他国军事基地事关国家主权问题,且若答应的话就相当于认可苏联可使用国境与半岛之间、长达320千米的铁路来运送苏联军队与其军需物资,路程中即会通过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此为该国的心脏地带,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租借汉科半岛和雷巴奇半岛。由于巴锡基维不愿在没有政府官员陪同下进行谈判,因此返回莫斯科时,唐纳也是代表团成员之一。


10月23日,苏芬双方重启谈判,斯大林对于芬兰提出的新建议十分失望,再三强调芬兰的让步不够,而苏联的要求已是最低限度。在历经两个小时毫无结果的争论后,芬兰代表起身离开克里姆林宫准备返国,但过了几个小时后,莫洛托夫的秘书又来请芬兰代表团继续谈判,斯大林这次将驻于雷巴奇半岛的苏军降至4,000人,并减少对地峡地区上的领土要求。但即便如此,苏联的要求仍然远远超出了芬兰人可接受的范围,因此巴锡基维与唐纳第二次返回赫尔辛基与政府协商。政府内部进行磋商后,决定对斯大林继续持以强硬立场,所有基地均不予以租借、“曼纳海姆防线”不拆除,但地峡边界可西移(还是低于苏方要求)、雷巴奇半岛西部和芬兰湾的岛屿可割让。曼纳海姆依旧认为应避免与苏联发生冲突,而唐纳则致信瑞典首相佩尔·阿尔宾·汉森,试问若芬兰遭苏联入侵是否会可以支援?27日,汉森答复瑞典将继续提供芬兰武器和食物、允许在第三国通过其领土来供应芬兰物资,也会提供外交支持,但他同时也暗示瑞典不会再提供更多的援助。芬兰国防部长纽卡宁倒是对芬军相当有信心,认为至少可以抗击苏军六个月之久。10月31日,莫洛托夫于苏联最高苏维埃议会上将谈判过程公布。11月3日至9日,苏芬继续谈判,但苏联拒不接受芬兰的条件,至此强硬的芬兰代表团不再让步,交涉宣告破裂。11月13日,芬兰代表团于11月13日返回赫尔辛基,这时芬兰政府首脑也依旧不认为苏联真的会攻击芬兰。


“曼尼拉炮击事件”与战争爆发(1939年11月26日至11月30日)


只要我们将嗓门提高点,芬兰人就可能屈服。他们还不屈服,我们就再放一枪,芬兰人一定会举手投降……我们是这么认为,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战争,我们认为芬兰人会接受我们的要求,不会迫使我们进行战争……有人经常问,我们是否在法律上、道义上有权采取反对芬兰的行动?我们当然是没有法律权力的,但就道德而言,从我们的立场上出发,我们渴望保护自己就可以说明我们的行动是正当的。


——苏联最高领导人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赫鲁晓夫


接着几个星期里,除了苏联通过广播中伤芬兰和派出飞机侵犯领空外,两国间尚处于平静的状态。然而在11月26日,苏联宣称位于边境一带的曼尼拉村(Mainila)被芬军炮击,造成苏联守军4人死亡与9人受伤,世称“曼尼拉炮击事件”,莫洛托夫要求芬方道歉,其军队也要从国境边界后撤20到25千米。据后来俄罗斯与芬兰历史学者的研究,断定此事为苏联那边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人员所为,亦有资料指出炮击是由苏联元帅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库利克亲自督导的行动,目的是提供该国对芬兰开战的借口,并借此撕毁先前两国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注 4]。芬兰否定此攻击,表示炮击行动来自于苏联那一方,拒绝了莫洛托夫提出的要求,并提议两国军队同时自边界撤退20至25千米,以及要求苏芬双方共同调查此事。苏联对于芬兰的提议没有回应,反而莫洛托夫于11月28日宣称因芬兰政府对苏联具敌视态度的行动与声明以及对列宁格勒的威胁,双方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不再有效。29日,当大使阿尔诺·于尔约-科斯基宁(英语:Aarno Yrjö-Koskinen)抵达莫斯科递交芬兰方面对莫斯科非法废除条约和无理的撤军要求回复时,莫洛托夫的副手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波将金(俄语:Потёмкин, Владимир Петрович)告知他苏联与芬兰断绝外交关系。对于外国指责苏联仅想从芬兰攫取领土的说法,莫洛托夫声称苏联已提供足够的让步,倘若芬兰政府继续合作的话,甚至会将整个苏联卡累利阿地区割让给芬兰。

[注 4]很长一段时间里,苏联史学界将曼尼拉事件描述为芬兰方面的挑衅,一直到1980年代“开放政策”时期才有怀疑苏联官方说法的资料被整理出来。然而,甚至到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史学界仍旧在曼尼拉事件上有所争论。

『莫洛托夫的面包篮(¬_¬)』


在芬兰仍寄望与苏联进行外交协调时,后者已进行军事布署准备入侵,梅列茨科夫将军谨慎地观察外国的反应,于11月28日上午下令波罗的海舰队的潜艇部队自塔林港出发巡视斯德哥尔摩的港口。11月30日凌晨12点15分,列宁格勒军区收到了国防人民委员部(俄语:Народный комиссариат обороны СССР)的命令,计划将于当天一早就发动对芬兰的入侵,这时苏军已在苏芬边境集结了21个师,共45万人、火炮1,880门、坦克2,385辆和飞机670架(一说为54万人、火炮2,000门和2,540辆坦克或45万人、2,000辆坦克和1,000架飞机)。上午6点50分,苏军对两国国境上沿线展开炮击,仅卡累利阿地峡就有600门苏联大炮对芬兰的边防部队阵地进行轰炸,30分钟后,苏军坦克部队也开始越境入侵。上午9点16分,苏联空军也轰炸了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苏军声称其入侵并非是以战斗员的身份,而是作为朋友和解放者,解放被资产家和地主所迫害的芬兰人民,他们要对抗的是挟持芬兰人民、挑起战争的卡扬德-厄尔科政府。同日,莫斯科广播宣布“芬兰民主共和国”成立,该政权由内战后流亡到苏联的奥托·威廉莫维奇·库西宁所领导,实为听命于斯大林的傀儡政权。12月1日,苏军第70狙击师(俄语:70-я стрелковая дивизия (1-го формирования))占领了边境一带的一座疗养地村庄——特里约基,该地成了“芬兰民主共和国”的“领土”,故该政权后来又被称作“特里约基政府”,手下还有一支“芬兰人民军(芬兰语:Suomen kansanarmeija)”。库西宁呼吁芬兰劳工起来反对政府,宣称日后将银行国有化、引入8小时工作制、援助中小企业和解决失业问题,但与内战时期芬兰人对苏联新政权不了解的情况不同,芬兰常耳闻到关于列宁格勒的监狱、白海边境的集中营和许多苏联人的悲报,故战争爆发时,“特里约基政府”对芬兰劳工可以说是毫无吸引力,甚至连大多数的芬兰共产党党员也站在赫尔辛基政府一方,日后还有了“冬季战争精神(芬兰语:Talvisodan henki)”一词来专指芬兰人民不分阶级共同对抗苏联军入侵、保卫国家的举动。


受到攻击当天,芬兰议会于晚上8点开会,外长厄尔科表示苏军对芬兰城市的轰炸与占领其领土违反了至1945年还有效的互不侵犯协定,曼纳海姆也被任命为芬兰国防军总司令,国会也为防止受到苏军飞机的轰炸而转移到了考哈约基。12月1日,为追究苏芬开战的责任,卡扬德内阁总辞,由芬兰银行总裁里斯托·吕蒂任新任总理、唐纳任外交部长、巴锡基维任不管部部长的新内阁取代,寄望以此举重开苏芬谈判、和平解决此事,他们通过瑞典驻苏大使联络莫斯科,但莫洛托夫直称不承认民主共和国以外的芬兰政府。12月4日,芬兰向“国联”就苏联的侵略行为提出诉讼,9日,“国联”召开临时理事会,并对苏联提出调停邀请,但后者回应称“我国与芬兰并无处于交战状态。苏联和芬兰民主共和国之间和睦相处关系。芬兰民主共和国稍早已于12月1日请求苏联援助以便“共同清除芬兰前统治者在芬兰建立的危险战争策源地”……由于我国和该政府之间保有关系,苏联和之前芬兰政府之间的关系已全部解除。”12月14日,国联通过将苏联开除的决议,并继续呼吁其他会员国援助芬兰。除了国联外,亦有不少国家也试着介入苏芬调停,如美国和瑞典(已开始进行部分军队动员),但都遭苏联拒绝。英法两国因为担心援助芬兰将使苏联与德国更加接近而暂时不加以干涉。德国则保持中立,但对于芬兰事先从意大利和本国订购的武器皆予以扣留,以及警告该国不得让同盟国登陆,否则将视其为开战理由,同时也拒绝了芬兰方面的调停请求。


两国的战略


苏联的计划


列宁格勒军区司令基里尔·阿法纳西耶维奇·梅列茨科夫二级集团军群级指挥员,负责冬季战争初期的苏军作战总指挥。

根据芬兰方面的资料,苏联最早在1927年即开始制定入侵芬兰的军事计划(但与冬季战争时的作战内容大相径庭)。早在莫斯科谈判前,苏联就进行了若干的对芬备战措施,如在1938年制作芬兰的军用地图、自1930年代后期开始建设自苏联卡累利阿荒野至芬兰国境的公路和铁路,以及可以供当时航程较短的飞机飞至芬兰主要城市进行空袭的机场,苏军筹划进攻芬兰已久的另一项证据为芬军于1940年缴获的一份工农红军第五次干部会议的文件——《芬兰,前进道路一览》,其内容涵盖该国主要都市之道路交通、通信、水深、桥梁和地形等丰富而详细的资料。不过在1939年,斯大林并不想要和芬兰打一场全面战争,而是类似于不久前占领波兰东部领土的行动:迅速而彻底的胜利。1939年6月底,斯大林指示红军总参谋长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沙波什尼科夫制定一个对芬兰的应急战争计划,然而后者认为芬兰人将全力反抗、必须谨慎而仔细地准备,因此他所提出的作战将会使用红军的大部分兵力,战事也预计将会持续数个月之久,斯大林嘲笑沙波什尼科夫的方案,转而命令列宁格勒军区司令梅列茨科夫前来莫斯科商讨替代方案。


在克里姆林宫的第一次会议里,斯大林允许梅列茨科夫使用列宁格勒军区的所有资源投入苏芬战争中。7月中,梅列茨科夫带着替代方案返回克里姆林宫,斯大林原则上同意该计划,但坚持认为战事可在数周内结束,梅列茨科夫认为这时间要求过短而对斯大林表示抗议,后者与国防人民委员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改而承诺梅列茨科夫可以动用全部红军的资源来打苏芬战争。基于上述的假设,梅列茨科夫的计划做了若干调整,但也因此在7月底成了斯大林等人的橡皮图章,梅列茨科夫本人也不得不在后来公开表示“芬兰之战将最多两周就会结束”来附和其意见。红军高层的乐观态度使作战的准备与策划不够谨慎,弗洛希洛夫宣称6天内苏军坦克就会开进赫尔辛基、库利克也曾说过不用去准备10或12天以上的口粮,最高统帅部后来也下令告诫苏军士兵不要侵犯到瑞典边界,甚至到了战争前夕,苏军的战略预备队也都没有准备就绪,9支入侵芬兰的第一梯部队仅4支准备完成。


苏军进攻芬兰布署示意图。

苏军的入侵计划动员大量的正规部队执行作战,并辅以其评估芬兰内部的政治弱点而设计的库西宁政府“第五纵队”来分裂芬兰,认为被压迫的芬兰工人将会欢迎红军的“解放”、转而共同打击“白军”。战略上,苏军欲以类似德军进攻波兰的方式快速向芬兰内地进军,然而德军的作法仅适宜对付覆盖面积大且有着稠密道路网的中欧国家,后者的陆军作战时整顿补给与通信作业的中心极轻易就遭到装甲部队的攻击。相比下,芬兰的边界虽与苏联长达800英里,但能通至芬兰的可用道路稀少,路况亦极为恶劣,绝大多数的地区不是未开垦的森林就是沼泽地,而芬兰的心脏地带则位于该国的深处,纵深极大,想在芬兰战区中打一场类似于德军的大规模机动战难度相当高,且苏军本身不具备可与德军相比的协同战术能力,也欠缺闪击战所必须的主动精神。本次作战由列宁格勒军区总司令梅列茨科夫负责。苏军于边界上布署的兵力约占了其于1939年战斗序列的四分之一总兵力,详细如下:

第7兵种合成集团军(俄语:7-я армия (СССР)):由二级集团军指挥官弗塞沃洛德·费奥多罗维奇·雅科夫列夫(俄语:Яковлев, Всеволод Фёдорович (военачальник))指挥,担任主攻,布署于卡累利阿地峡,目标是攻占芬兰的第二大城卫普里,下辖菲利普·尼卡诺罗维奇·斯塔里科夫(俄语:Стариков, Филипп Никанорович)中将的第19狙击军(俄语:19-й стрелковый корпус)(进攻地峡西侧)、菲利普·丹尼洛维奇·格雷连科(俄语:Гореленко, Филипп Данилович)中将的第50狙击军(俄语:50-й стрелковый корпус)(又称“L军”,进攻地峡东侧)、彼得·洛维诺维奇·罗曼年科(俄语:Романенко, Пётр Логвинович)中将的第10坦克军,共辖有12狙击师、1个机械化军、3个坦克旅和12个炮兵团,计有20万人、1,500辆坦克,约为列宁格勒军区43%的兵力。第8兵种合成集团军(俄语:8-я армия (СССР)):由伊万·尼基提克·哈巴罗夫(俄语:Хабаров, Иван Никитич)师级指挥员(英语:Komdiv)指挥,布署于彼得罗扎沃茨克,任务为横越拉多加湖以北,包抄芬军于卡累利阿地峡的防线,下辖第1狙击军(俄语:1-й стрелковый корпус)和第56狙击军,共6个师和2个坦克旅,计有130,000人及400辆坦克,约为列宁格勒军区26%的兵力。第9兵种合成集团军(俄语:9-я армия (СССР)):由米哈伊尔·帕夫洛维奇·多哈诺夫(俄语:Духанов, Михаил Павлович)旅级指挥员(英语:Kombrig)指挥,布署于雷波拉(英语:Repola)至坎达拉克沙之间,分成三个进攻方向,共5个师所组成,任务是西进攻击芬兰中部的波的尼亚湾港口城市奥卢,将芬兰拦腰截断成南北两部分以及切断芬兰与瑞典之联系。第14兵种合成集团军(俄语:14-я армия (СССР)):由瓦雷利安·亚利山德罗维奇·弗洛沃夫(俄语:Фролов, Валериан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师级指挥员指挥,3个师组成,布署于摩尔曼斯克,任务为夺取佩察莫的北极港口,并推进到罗瓦涅米,同时阻止其他国家给予芬兰援助。第9狙击军与第14狙击军两者合计约14万人、150辆坦克,约为列宁格勒军区31%的兵力。苏联海空军的主要任务皆为支援地面部队行动,前者负责消灭芬兰空军、攻击其通信设施、阵地、打乱其动员以及执行类似德国空军于西班牙内战中对格尔尼卡发动的大规模战略轰炸来瓦解芬兰人的抗战意志,后者则负责对芬兰进行海上封锁及对关键岛屿和港口实施两栖登陆。

芬兰的计划


卡尔·古斯塔夫·埃米尔·曼纳海姆元帅,为芬军总司令

自《塔尔图条约》签署以来,芬军总参谋部(芬兰语:Puolustusvoimain pääesikunta)即认定唯一会威胁本国安全的国家只有苏联,也因为该国与其本身巨大的国力差距,曼纳海姆确信芬兰对抗苏联最多只能延缓最终战败的时间,也因此作战目的不得不设为持久战,以期待国际援助与有利态势之和平。芬军根据地理条件假定苏联未来的侵略行动将会在卡累利阿地峡发动主攻势,加上从拉多加湖以北挺进芬兰内地进行侧翼包围。不单是芬兰军事领导人清楚苏军想保护列宁格勒安全的意图,卡累利阿地峡也是从列宁格勒到芬兰心脏地带最短、也是交通最方便的路线(铁路公路皆完善),至于拉多加湖一直北上到雷巴奇半岛的漫长国境线上,芬军总参谋部因为当地森林茂密、缺乏可供大规模机械化部队运动的道路和人口集中地而不认为会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威胁存在,因此芬军便于受到主要威胁的卡累利阿地峡上建立了横跨全幅的永久性防御工事——“曼纳海姆防线”,这条防线虽然因为国防资金短缺而没有如法国马奇诺防线或德国齐格菲防线那样规模的强度,但因为采用德军发展的“纵深防御”战术原则作为设计方针,具有相当的弹性。


1939年4月,曼纳海姆鉴于可能与苏联爆发战争而开始积极备战,他于夏季征召了7万名壮丁与2500名妇女投入为时4个月的“曼纳海姆防线”强化工程上。到了10月,曼纳海姆撇开认为动员将可能被苏联视为挑衅的反对意见,坚持于10月初进行全国性动员,只是为了测试苏方的态度,芬军不使用敏感的“动员”字眼,而改用实施国法规定的大演习而进行的临时召集——“强化训练(芬兰语:Kertausharjoitukset)”的名义,且为求谨慎,分成了三阶段实施动员。10月6日至7日,进行第一次召集,承平时期负责保卫卡累利阿地峡的4支守备队被动员成9个营。海空军以及陆军的坦克部队等需要训练和技能的单位之预备役士兵也在9月就被要求复归原队。10月10日,进行第二波召集,集结各级参谋军官与3个师的士兵,其中2个配置于地峡、1个位于拉多加湖以北。10月14日,第三波召集,芬兰野战军部队全数集结完成。因为有着如此预备的动员征召,才使得苏军最初动用大军进行突袭进攻并无获得决定性的成果。随着战争逐渐逼近,季节也逐渐进入冬季,昼短夜长和逐渐转恶的气候条件令苏军不易全力发挥其空军与机械化部队之实力,因此为身为被动防御方的芬军增添些许优势。


战略上,芬军将全国战区分为北、中、南三大部分:北部,利用气候与地形,军队与民众协防,采取游击战及退却防御,消耗苏军力量;中部,借由湖泊、沼泽、森林和“曼纳海姆防线”的延伸部进行以游击战为主、阵地战为辅的机动防御;南部则以“曼纳海姆防线”为凭借作持永性防御,以阵地战为主、游击战为辅,详细布署如下:

地峡集团军(芬兰语:Kannaksen armeija):由胡戈·厄斯特曼(芬兰语:Hugo Österman)指挥,以6个师组成,分成两个军:第2军(芬兰语:Suomen II armeijakunta (talvisota))(以3个师为主干组成)和第3军(芬兰语:Suomen III armeijakunta (talvisota))(以2个师为主干组成),两军合计约12万人,负责在地峡上固守,前者部署于地峡西侧,后者则为东侧。第4军(芬兰语:Suomen IV armeijakunta (talvisota)):由尤霍·黑斯卡宁(芬兰语:Juho Heiskanen)指挥(但于12月4日因与总司令曼纳海姆意见不合而被解职,由沃德玛·赫格伦德(芬兰语:Woldemar Hägglund)接替其职务),以2个师为主干所组成,约4万人,布署于索尔塔瓦拉,负责抵御苏军可能从拉多加湖以北发起的进攻。北芬兰兵团(芬兰语:Pohjois-Suomen Ryhmä):由维利约·图翁波(芬兰语:Wiljo Tuompo)指挥,以民防军(芬兰语:Suojeluskunta)、边防军和征召来的后备役军人所组成,编为独立营、独立连级小单位,约16,000人,保卫列克萨至北冰洋一线的安危。

其他还有派遣一支分遣队和一个炮兵连保卫佩察莫、一个步兵团保卫奥兰群岛、7个步兵营保卫芬兰南部沿海岸,曼纳海姆还留下两个步兵师作为战略总预备队,以防苏军从卡累利阿地峡沿岸直接登陆包围。


两军的实力


苏联


1930年代初的苏联红军士兵,下为马克沁M1910重机枪。

1918至1920年的内战对苏联国防武力——工农红军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在西方国家汇整自一次大战中突破阵地战僵局的经验时,苏联军事学者着眼于大规模的机动化作战,并视其为未来战争发展的模式。在红军发展的第一阶段(1922年至1928年)期间,苏联国防建设思想大致上可分成两种派系在争论:一、由红军的缔造者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斯基所主张,维持一支巨大的军队来专注对付国内的“反革命敌人”,仅留有一支小型常规兵力来保护边界;二、由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伏龙芝为首,主张红军应培养一支专业化的武力防卫外部敌人、建立统一的军事教范,以机动战与攻势理论为核心思想。之后伏龙芝的主张占了上风,在该人于1924年至1925年担任苏联陆海军人民委员的18个月里,红军改组了军队指挥结构、建设参谋制度、军校和军官培训制度,并一改托洛斯基早期检查帝俄时期军官的忠诚度而设置的政治委员制度,使其依从于部队指挥官之下。


1925年,伏龙芝去世,以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亚历山大·安德烈维奇·什维辛(俄语:Свечин, Александр Андреевич)、弗拉迪米尔·基里雅科夫维奇·特里安达菲洛夫(俄语:Триандафиллов,_Владимир_Кириакович)和沙波什尼科夫为首的新集团迅速崛起,并对军队实施改革,奠定了红军机械化以及未来军事学说的基础,他们认为未来的战争中无法以一次的作战摧毁敌军,必须通过一系列连续不断的作战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迫使其在不利条件下战斗,这个概念后来发展成“纵深作战”理论。列宁逝世后,接而掌权的斯大林认识到一支国防武力必须有强大的工业能量作后盾,故自1928年起实施“五年计划”,苏联的工业能力大为提升,得以装备和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红军也自1934年的562,000人增为1937年的1,600,000人,成长至三倍之多、1931年时,坦克年产量为700辆,但至1937年时则提升为3,139辆、大炮也从2,000门增为5,000门。1930年代,苏联红军在训练、装备和组织能力皆随着军事学说的发展而日趋成熟,红军举办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也颇令外国观察家注意,如英军即对当时红军的机械化和军事思想印象深刻,法军则认为红军拥有相较欧洲所有国家的巨大机械化部队优势,但同时也批评红军战术拙劣。尽管尚有不足之处,但仍有军事历史学者认为,1937年的苏联红军在几乎所有的领域上皆对西方盟军有相当的优势。




T-28坦克,苏军于冬季战争中使用的主战坦克之一。

然而就在红军顺利发展的途中,斯大林开始展开整肃政军首脑的“大清洗”运动,此举近乎消灭了苏联红军的军官团,包括5位元帅中的3位(包括于1937年被处决的图哈切夫斯基)、264位师级以上的指挥官中的220位和36,761名各级军官都被肃清,仅一半以下的军官能留任。军中的空缺多由忠于上级,但能力低下的士兵所接替,政治委员再度拥有对军事置喙的地位,然而后者在决策时往往是基于政治利益来作判断,这种双头马车式结构不仅令苏军指挥复杂化,也严重破坏了指挥官的决策独立性。“纵深作战”学说很快就被与“叛徒”划上等号,留任的军事指挥者也相当保守。此外,在国际局势逐渐走向战争的同时,苏军也逐渐汇整他们对外战争的经验,但因为若干因素而衍生成错误的认知。1936年,苏联干涉西班牙内战,派出军事顾问团与援助共和军(西班牙语:Fuerzas Armadas de la República Española)飞机与坦克。西班牙坦克部队的总指挥官德米特里·巴甫洛夫在瓜达拉哈拉战役(英语:Battle of Guadalajara)以少数装甲部队与步兵协同作战,击败了数量约三倍、但实力不足的意大利军(英语:Corpo Truppe Volontarie)CV-33轻型坦克群,然而巴甫洛夫却就此认为坦克与步兵协同作战才是正确的作法,也说服斯大林坦克不再是主导现代战争的武器,苏军也转而走向阵地战和防御的消耗战型态,原本的机械化部队也变成较小规模的坦克旅。


1939年5至7月,苏联与日本爆发了名为“诺门罕事件”的一系列边境冲突,苏军将领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成功以大规模的机动作战完成纵深作战式的包围歼灭战,特别是机械化部队与空军的协同作战能力相当显著。然而对苏军最高统帅部来说,西班牙内战的经验比朱可夫于诺门罕的经验更具参考价值,参加前者的帕维尔·瓦西里耶维奇·雷恰戈夫、巴甫洛夫和库利克将军以及参加后者的朱可夫与格奥尔基·潘塔列夫维奇·克拉夫切克(俄语:Григорий Пантелеевич Кравченко)形成两种派系,前者认为日军并非一支现代化的劲旅,不能代表未来发展的趋势,斯大林甚至从诺门罕的例子中得出大清洗反而增强红军实力的结论。因为上述原因,苏联在诺门罕这场该国首次大规模使用坦克、炮兵和航空兵的实战经验不被人重视。


尽管红军内部吸收了错误经验、军官团与指挥受到大清洗的重创、不适宜的编制、高层的分裂等负面因素,但就数量与装备来看,苏联红军仍是一支极为巨大的武力,远非芬兰所及。1939年,红军已有500万兵力,其主干——狙击师(俄语:Стрелковая дивизия РККА)(相当于其他国家的步兵师)每个编制为18,841人、78门野战炮、129门迫击炮和725辆卡车,而芬军步兵师则为142,000人、54门野战炮、18门迫击炮和46辆车,远小于苏军同级单位的战力。苏军亦投入大量的装甲部队于此战中,战争开始时苏军投入了2,514辆坦克和718辆装甲车。在主战场卡累利阿地峡上,苏军布署了1,450辆坦克。战争结束时,苏军已投入了6,541辆坦克和1,691辆装甲车于冬季战争中,主力车种为T-26和BT坦克,但也有为数不少的T-28中型坦克以及少数的试验型重型坦克——SMK(俄语:СМК (танк))、T-100。空军方面,苏联空军在开战时就拥有6,000架飞机可用,其中有3,000架为现代化的战斗机与轰炸机,共投入了3,253架飞机于冬季战争,主力战斗机为I-15、I-153、I-16,轰炸机为SB-2、DB-3和TB-3。海军方面的状况见下节。


芬兰


冬季战争中正在巡逻的芬军士兵。

芬兰武装部队——芬兰国防军的起源为民兵组织性质的白卫队(英语:White Guard (Finland))转型而来。1919年2月,芬兰制定了独立后的新式征兵法,于1922年生效,役男服完一年兵役后必须保持7年的现役后备役和24年的非现役后备役身份。1934年后,芬军建立了以全国地区划分的军区动员系统,单位与装备可以直接从各自地区集结、迅速调往前线。承平时期芬兰国防军仅33,000人,而当冬季战争爆发后,芬军再动员10万名后备军、10万名民防队成员,成长至337,000人,到了1940年3月初成长到最大规模的346,000名士兵,此外另有协助防空和洗衣等后勤事务、由女性组成的“罗塔·斯法德(英语:Lotta Svärd)”组织(近10万人)。就全国动员率来看,芬兰的动员能力已超过了二次大战末期的纳粹德国和大日本帝国。


芬军的装备十分适宜在当地作战,所有的士兵都备有滑雪板,可以快速移动相当长的距离,且身着可融入雪地的白色野战服,各师也配有加热帐篷,可以在前线让士兵们在前线睡得温暖舒适。然而身为北欧小国的芬兰就军事工业来说完全无法与苏联相比,军工业能力极为有限,只有少部分是来自独立及内战时从国外进口、品质较佳及入时的进口货;军火进口亦导致芬兰军中装备五花八门,如手枪就有5种规格不同的子弹。芬军主力军火装备绝大多数都是老旧过时的沙俄遗产,但使用沙俄遗物亦为芬军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芬军主力步枪主要为沙俄军火库遗留的19万把莫辛-纳甘步枪(剩余为少量进口日产三八式步枪),与苏军步枪同款,故此芬军官兵可使用战场上缴获的枪弹以战养战,使用缴获步枪时亦无需额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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