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替身文完美结局后,正主回来了」为开头写个故事?

玉竹加盟网 2023-06-29 03:56:31

【导读】​目录(一)替身文完美结局后,正主回来了。可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没了往日的光彩,以前他的眼眸中藏着日月星辰与大海。可现在呢?藏着她吗?许久,两片薄唇微张,他开口道,“你不爱吃洋葱,我帮你挑出来。”我默默地看着他把意粉中的洋葱一根一根挑出来,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怎么之前没有觉得他的手有这么好看呢?还好,他还记得我不爱吃洋葱,曾经他对我说过不爱吃洋葱也罢,因为洋葱始终是没有心的。那他的心呢?如今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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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替身文完美结局后,正主回来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没了往日的光彩,以前他的眼眸中藏着日月星辰与大海。可现在呢?藏着她吗?


许久,两片薄唇微张,他开口道,“你不爱吃洋葱,我帮你挑出来。”


我默默地看着他把意粉中的洋葱一根一根挑出来,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怎么之前没有觉得他的手有这么好看呢?还好,他还记得我不爱吃洋葱,曾经他对我说过不爱吃洋葱也罢,因为洋葱始终是没有心的。那他的心呢?如今还在不在?


“凌岳,我不知道露菲姐不爱吃西餐,不然就不选这儿了,原本是想这家旋转餐厅夜景最好……”


“她不是不爱吃西餐,只是不爱吃某些配料。比如不爱吃洋葱、不爱吃香菜、不爱吃珍珠、不爱吃椰果……”凌岳宠溺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擦,“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喜恶我自然更了解些,你多担待。”


“嗯嗯。”夕妍乖巧地点点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当然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凌岳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继而转向我,微微欠身,“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这句话就像是王母娘娘用发簪在我们面前划了条银河,亲疏远近,立见高下。但我也不觉尴尬,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俩秀恩爱。


一刀切开牛扒,见血,我不吃五成熟,他该知道,但我还是将一小块带血的牛扒送进嘴里,舌尖满是腥味儿,让人觉得有些作呕。


他回过神,皱着眉头叫来餐厅经理,“把这个撤了,重新做一份。”


我捂着胸口,我在赌,赌他对我依然上心。


“虾也撤了,她对虾过敏。”凌岳擦擦手,转而对我温柔一笑,“你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而不是对她;说的是你,而不你们。我在心里算计着。


他有些变了,外表是他,却又不是他,唔,变成熟了,我的大男孩儿终于长成了大男人。


耳边响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长大后我要娶你做老婆。”说完,踮起脚尖勾住我肩膀。


“才不要。”我拿开他的爪子,双手叉腰,撅起嘴,“我才不要嫁给小屁孩儿呢。”


“谁说我是小屁孩儿了?”他不服气地撸起袖子,“你看,我都有肌肉了,马上我就读一年级了,再也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还肌肉呢?!一年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个四年级的大姐姐都还没说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年级就是大孩子了,我就想娶你,露菲。”他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有光。


“别叫我露菲,你得叫我大姐姐。”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他,“我可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南正街的大姐大,你觉得露菲应该是你叫的吗?”


“哼———我偏不!”他趾高气扬地扭头抗议道,“我们可是睡在一张席子上看过流星雨的人。”


“这话说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我羞得满脸通红,要不是他父母把他扔在我家过暑假,我才不带他一起去看流星雨呢。


我家郊外别院的天台种满了花草,夏夜可以躺在凉席上,以天为盖,以地为席,仰望星空,夜观流星。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见过这种阵仗,狮子座流星雨惊得他目瞪口呆。


我们一起许愿,一起吃着冰镇西瓜,在场的还有另一位邻居哥哥。因为凌岳小,所以我对他格外照顾,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我偏偏不想姐弟恋,我是大叔控,天生崇拜比我强的人。凌岳在我眼中,终是小了些,他说等他长大,就能保护我了,可现在,他想要保护的人,应该已经不是我了。


他守了我二十年,等了我二十年,等来的,却是我在国外出事的消息。我多想告诉他,那个血肉模糊的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为了逃婚,与那人演了一场戏罢了。


我不想嫁,那人也不见得就想娶,他的男朋友是一位法医,而他是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我们同命相怜一拍即合。我没了一个未婚夫,他得了一个好闺蜜,用他的话来讲,一切都是主的恩赐。


我昏迷的这两年,好在身边有他陪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才得以生还金蝉脱壳。而你呢?凌岳,二十年你都等了,却等不得这两年?


怕是这两年于你而言,痛苦又漫长,那我应该谢谢她,谢谢她及时填补了我的空缺,做了我的替身,替我陪着你、恋着你、守着你。


只是现在,我该如何自处?


“露菲姐,你这次回国后,就不走了吧?”夕妍打断我的沉思,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搅拌着咖啡,“我想凌岳应该希望你能留下来,毕竟他待你就像待亲姐姐一般。”


我笑笑,“看情况吧,如果工作室能顺利签下来,那就不走了。”说完,我抿嘴啜了口咖啡,还是美式咖啡比较适合我,虽是苦了些,但却口味纯正。


凌岳回到座位上后,我们又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然后就结束了这顿看似愉快,实则让我心里堵得慌的聚餐。


我本不该打扰他们,我只是好奇,这个传闻中与我颇为相似的女孩儿究竟与我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眉眼间的确有几分相似,但神情、气质、性格,却大不相同。我比她年长了七岁,我大学毕业时,她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初中生。


所以,当凌岳沉默了许久,终开口表示要带她一起见我时,我满是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二)


回到家后,我散下头发,打开浴缸水龙头放水,期间收到了凌岳发来的短信:早些休息,晚安好梦。


我倚靠在洗手台边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还未来得及回复,他又发来一条信息:你回来了,真好。


是啊,回来了,见到了活生生的你,真好。


“删了吧,让她看见了不好。”我按下几个字,他们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她熬了这么久,才等来一纸婚书,我理应成全。


故事原本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在他们的故事里,我才是配角,可原本我拿到的是主角剧本啊。我不甘心,是的,我的心在隐隐作痛,那个披着婚纱即将待嫁的人,本该是我。


我记得每次过马路,他都会牵起我的手,永远站在有车的一侧,将我挡在他的身后。


我记得每次去爬山,他都会护着我,寸步不离,他说,“如果这座山永远爬不完该多好,那这样我就能拖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记得我们去偏远的山区给孩子们送礼物,到处找不到洗手间,终于找到一处茅厕,里面又黑又暗,布满了蜘蛛网,我吓得根本不敢进去。是他打开门,用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外,安抚我说,“别怕,有我在呢,我背过身去,守着你。”


我还记得有次聚会亲戚突然造访,他脱下外套系在我的腰间,跑了几条街去给我买卫生棉。回来的时候,用打火机烤热自己的手,然后敷在我的肚子上为我取暖。


都说宋家二少爷生性凉薄,冷俊的脸庞下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有我知道,他是多么温暖的一个人。如同冬日暖阳,不炙热,却给人带来希望,只是这个暖阳,现在暖的不再是我而已。


凌岳,你说你这么执拗的一个人,怎么就轻易放开了我的手牵起了别人呢?


我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沉入水底,一次不清醒,多浸几次就清醒了。凌岳,我想自私一回,我不准你身边牵着旁人。


那头,夕妍正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你倒说说看,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凌岳在她额头吻了一记,“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女孩儿的心思,我哪能猜得透。”


夕妍倒也不傻,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那我把我的喜恶写进你备忘录里,你可别忘了。”


“好啦,醋坛子。”凌岳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都记在这儿呢。”


两年前初见时,他可没有这般好脾气,她要在他的枪口下求生存,没点儿聪明才智可不行。


她依稀记得她在别人的设计下,穿了一条他珍藏在衣柜暗格里的晚礼服。那是条酒红色缎面燕尾裙,虽然后背镂空,但却性感得恰到好处。她穿上很合身,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那晚,她成了全场的焦点。


而他,却始终阴沉着脸,嫌恶地看着她。


“脱下来。”这是上车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凌岳———”她不解,她究竟是哪里错了,惹得他如此不高兴。


“我叫你把裙子脱下来。”他压着怒火,剑眉如锋,“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


她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只得躲在后排座椅上默默地褪下裙子。一瞬间百感交集,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落下,她轻轻一抹,算了,比起刚入职做他助理那会儿,这点儿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宋凌岳头也不回,冷冷丢过来一件外套,“披上。”


她拾起外套,蜷缩着身子把自己裹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晚是圣诞平安夜,车窗上蒙了一层薄雾,她用手指写下三个字:我恨你。


后来她才知道,这件晚礼服是宋凌岳为即将归国的唐露菲准备的。


“露菲,你若不回来,那我就不去走这个红地毯了。”他望着挂在橱窗前的晚礼服,用手轻轻一直指,“就要这条。”


“你这话说得像是人话吗?”唐露菲在的另一头的北半球上轻笑他,“这可是慈善晚会,别耍小孩子脾气。”


“在你眼里,总拿我当小孩子,你见过二十多岁的小孩子吗?”宋凌岳有些不悦。


“好啦好啦,最Man就是你啦。”唐露菲也不跟他计较,“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没想到这是唐露菲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飞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冰冷的骨灰盒,据说法医已经核验过了,确定是唐露菲的DNA。她身前那么爱漂亮,永远都是骄傲地仰起头,一副风轻云淡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抓着这束光,不肯撒手,上一次哭成泪人的时候还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故人的东西,哪怕是他心尖上的莫夕妍,也万万动不得。


想到这些,夕妍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恃宠而骄怼凌岳说,“我的心思你猜不透,那你那位好姐姐的心思你怎么就能了如指掌呢?”


这句话是蠢话,欠妥当,问不得。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迎来完美大结局,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他们彼此间的和气。


(三)


日子平常,匆匆而过。有凌岳的帮忙,我的摄影工作室很快就定了下来,他时不时会过来坐坐,有时一个人,有时两个人。


在我面前,他还是这样健谈,一点儿也不像旁人眼中的他。只是对我,似乎有些刻意疏远,我知道他是个懂分寸的人,若是我对他过分亲昵,反倒显得我不识大体。


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配角就该胸大无脑暴脾气,明明家世良好面容姣好,却要往死里作,作男主,作女主,作自己。到最后,极尽疯狂地燃烧自己,点燃他人爱情的烟火,而女主呢?却一副无辜傻白甜的样子,性格一等一的好,永远顶着主角光环完美逆袭成功。


我既成为不了这种女主,也做不来那种疯疯癫癫的傻事。我只想让凌岳明白我的心意,可愿回头看看我,那个曾经他深爱着的人,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


坐在我身旁的他不明白,我纵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作一缕淡淡的笑。


走的时候,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脱口而出,“凌岳,我可以抱抱你吗?”


此等行为何止绿茶两个字能概括,但我就是这么做了。


“好。”他停顿了片刻,转身还是将我揽入了怀中。


熟悉的气味儿,是他,没错。可知这一抱,我跨越了生死,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久久不肯放手。


“好了,不哭了。”他轻轻握住我的双手,“怎么就哭了呢?”


我哭了吗?抬头看见他胸口湿了一大片,我抽出手拍了拍他,“不好意思,那确实是哭了。”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没想到,他也哭了,“你呀,平日里就是太要强了,想哭想哭,这有什么。”


他这句话倒是把我给逗乐了,“我又不是小女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若他疼你,就该永远把你当作小女生。”


“他?!哪个他?”


“你那个远在国外的未婚夫。”


我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想想也是,我怎么瞒得过他。


“HoHo,你说他呀?他已经得偿所愿,和他的男朋友结婚了。”我这话说得不痛不痒,倒不像是假话。


“你的意思是?”凌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直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怪不得这次你会一个人回国。”


“其实也没什么。”我摆弄着鞋柜上方的雏菊,“真的,一个人也挺好的,轻松自在。”


“好什么好?”凌岳喃喃自语,“你倒是说说看,好在哪里?”


“我说不上来,总之哪里都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样就很好。”我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我看了二十年的眼睛。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他挺直腰杆,耸了耸肩,“你身边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样我才安心。”


“才安心离开我对吗?”我不回避,“其实这么多年在国外我也一个人过来了,没有你也是可以的。”


“你说什么傻话?我并没有说要离开你,只是想以不同的方式陪着你。”


“你这话才傻,身份不同,何以为伴?”我本就不是什么赌徒,但我偏偏要赌他会不会为了我延迟婚期。


他显然是被我这句话呛到了。


在决定娶莫夕妍为妻之时,他绝非想过我会回来,是我把他推到了这种两难的境地,我就是这么一个讨人厌的自私鬼。


世人都喜欢白莲花,可我却不是池中那一朵,我深谙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把握的道理,努力了没有结果,我认,大大方方拱手让人,我做不到。


(四)


月芽弯弯爬上树梢的时候,我等来了凌岳延迟婚期的好消息,窗外树影摇晃,深秋的夜,略感寒意。我拿了件羊绒披肩裹在身上,这会儿可不能感冒,手上还有活儿要干。


刚审完片,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莫夕妍,我就猜到会是她,“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然呢?露菲姐还希望有谁?”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看样子她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这可不像女主人设,通常这种事儿,都是配角干的。


我把她请进屋,外面风大,她年纪轻身体好,但我却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不经吹。


“咖啡还是红茶?”我站在吧台前,微微侧身向她柔声问道。


“谢谢,不必了。”她找了张凳子坐下,也没有坐在我的沙发上,“露菲姐,凌岳要延迟婚期,是你的意思吧?”


我没有回话,继续低头煮着咖啡,她今晚冒冒失失地跑过来打乱了我的工作计划,待会儿估计还得熬夜,刚好煮点儿咖啡提神。


“你不回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她像个受气包一样,嘟囔着嘴,粉雕玉琢的嘴唇配上灵动的大眼睛,我见犹怜。


“是我,也不是我。”我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的意思。我不否认里面可能有我的原因,但却并不是我授意的。”我踱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你跟着凌岳也快有两年了吧?你觉得他是那种别人授意,他就会听的人吗?”


“别人兴许不会,可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我故意问她。


“你,你是他……”


她说不下去了。


“他的初恋、青梅竹马、白月光?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她捣蒜般地点了点头。


我的老天爷,你竟然还点头?!你可是主角,怎么连一星半点儿的觉悟都没有?你应该拿出主角的自信,今晚压根儿就不应该敲开我工作室的门,更不应该没头没脑地问这些没用的。


但我不能骂她,骂醒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哎,就为这事儿啊?谁心里还没有个白月光?时间长了不过就是黏在身上的一粒白米饭。”


“那心口上的朱砂痣也终究会变成一记蚊子血?”她倒是很会举一反三。


“那可说不准,究竟是陪着走一程,还是陪着走一生,这个由不得你我,也由不得他。”


“那由谁?听天由命吗?”


“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这话说得前后矛盾,她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这样说话很累,我想跟你公平竞争,仅此而已。”


“怎么公平竞争?你跟他已经相处了二十年,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那你跟他在一起也相伴了两年,还有了肌肤之亲,我可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觉得我自己吃亏了。


她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去,两朵绯云落在脸颊上,像两只能掐得出水来的水蜜桃,煞是好看。怪不得凌岳会喜欢她,就算站在摄影师苛刻的角度,这姿色和骨相,也能算得上是上乘。


被我这样盯着看,她只当我是在羞辱她,我这绿茶角色怕是要被坐实了。


这尴尬的气氛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给打破了,我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小跑着去开门。门一开,可不就是我的救星么?他来提人了。


他朝着我点头笑笑,径直走到夕妍身边,宽慰地拉起她的手,“听说我的小助理失踪了,原来是大半夜跑来了这儿?”


夕妍紧紧地抱住他,委屈巴巴的。


我看着他俩腻腻歪歪的样子,赶紧举起双手,“你可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干。”


“那下次你要找她聊天时,最好选在白天。”他看向我的样子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就好像是在说是我五花大绑把他的小白兔给绑来的一样。


我,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走走走,赶紧走,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碍眼。”我话中带笑,倚在门口送客。


他倒也识趣,扶起夕妍,“那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谢谢你,以后常来看望老姐姐啊,老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擦身而过时我斜了他一眼。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呀,就你那点儿三脚猫厨艺还给我做好吃的?下回我过来做给你吃还差不多。”


“好啊,那我可等着。”我扯开嗓门故意冲他喊道。


人走后,我继续忙我手头上的活儿,明天还得去趟杂志社,至于他们回去后怎么闹腾,那都不是我该管的事儿了。


(五)


“你去找她兴师问罪了?”宋凌岳捏住莫夕妍的下巴把她压在身下。


“我,我没有。”莫夕妍侧过脸,紧咬着双唇。


“我说过延迟婚期是我的意思,与她无关。”宋凌岳显然是被她给惹恼了,“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有下次。”


莫夕妍撑起身子坐起来,“既然你那么在意她,那我们分手吧?这个婚我不结了。”


这两年来,她早已摸透他的脾性,她并非不知进退,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你这话说出口,到时候可别后悔。”宋凌岳凑到她的耳边吐说道,“我是喜欢聪明人,可并不喜欢聪明过头的人。”


莫夕妍愣住了,“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给个机会,你把话再说一次。”


“我能怎么办?你就只当我是个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能不慌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莫夕妍哭得梨花带雨,情绪半真半假,“宋凌岳,你就只会欺负我,你一直都这样。”


宋凌岳没想到她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跟她本就不同,比如她就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在我面前撒娇。”


“那这样的我,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把身子挪过去,窝在他的怀里继续撒娇。


“傻瓜,你的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宋凌岳伸出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都要谈婚论嫁了,还在问我这样的问题,如果不喜欢,会把你强行留在我的身边吗?”


十指紧扣,互相厮磨,她像条水蛇般缠在他的腰间吐着蛇信子。唐露菲说得对,她只是曾经得到过他的心,而现在他的人和心,都是她莫夕妍的,她没什么好争的。


这一夜,有人翻云覆雨,有人彻夜未眠,彻夜未眠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我吃得好睡得香,梦里还梦见了一片星光,其中一颗特别亮,我伸手将它摘下,捧在手心。我要把它种在后院的榕树下,等到来年秋天的时候,肯定会长成一颗星星树。没想到,我心中也住着一个小女孩儿,曾几何时,我还以为她迷了路,回不来了。


翌日清晨,原以为熬夜醒来会浑身酸痛,没想到神清气爽,精神得很。我按下闹铃,用面包机热了两片吐司,就去洗漱了。


杂志社的主编安茉莉是我闺蜜,若不是有她在背后支撑,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活儿干。


“Lily,你把我叫过来神神秘秘的,主编的架子好大呀。”我笑着在她办公室坐下,毫不客气地拿了本杂志翻看。


“你不是擅长拍人像嘛,我帮你接了个活儿,拍大明星。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我放下手中杂志,有些好奇,“哪个大明星?”


“你猜。”她的眼睛透过金色边框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可别跟我打哑迷,我又不追星不混饭圈,哪能猜得准。”


“叶-知-凡。”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唔唔。”我摇摇头,“不认识。”


“你究竟是不是地球人呀?”Lily揶揄我,“叶知凡早就火出国门啦,你在国外这几年不知道?”


“大姐,我这两年昏迷不醒呢,我自己还生死未卜,哪有闲功夫管别人火不火的。”


“叫谁大姐呢?!”她敲了记我的脑门,“别人都是叫人家小姐姐。”


“好好好,仙女小姐姐,这样总可以了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我觉得你不认识不追星,也好。”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这样拍片儿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这人真的有这么红?”


“那还用说。”她一副小迷妹的样子,长篇大论地向我介绍叶知凡,包括他的星座、血型、八卦史,怎么出道的、怎么出圈的、怎么火出天际的……全都扒了个遍,听得我脑壳疼。


料想作为知名杂志社主编,他们这种混时尚圈的,也见过不少大明星,怎么提到叶知凡,她就这么不矜持?早知道就不问她了。


(六)


不久就到了帮叶知凡拍杂志封面的日子,其实原本是想让我负责国外的外景拍摄,但由于是第一次合作,我又名不见经传,所以杂志社和经纪公司都希望我先进行内景拍摄。


叶知凡除了高点儿帅点儿,也没有像Lily说得那样帅得惨绝人寰,但火出天际倒是真的。围绕在他身边的迷弟迷妹一大堆,而且他脾气也是真心好,温文尔雅,对工作人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使是第一次合作,也会恭恭敬敬地喊我老师,半点儿大牌的架子都没有。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对最后出来的成片似乎不是很满意,Lily说还得过去再补拍一次。行,既然甲方有要求,那自然得尽量满足。


这一次,他们指定了其他拍摄地点,为了不像上次那样,我和叶知凡沟通了很多拍摄细节。休息时,他突然凑过来问我,“唐老师,好像你之前并不认识我。”


“认识,您是顶流,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尴尬地笑笑,呵呵,都已经见过两次了,怎么还能装作不认识。


“那你就没有觉得我像某个人?”


“啊?”这可把我问倒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他长得像谁谁谁吧,这万一要是他不喜欢那个人呢?


“没事儿,我也就随口一问。”他嘴角微勾,笑得有些尴尬苦涩。


苦涩?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会苦涩呢?叶知凡,叶知凡……叶知凡看着好像确实有些面熟,那到底是像谁呢?


“一叶知秋……”我脱口而出,“你像叶知秋?!”


他猛然转身看向我,“露菲,你想起来了?”


“你是知秋哥哥?怎么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大明星竟是儿时邻居家的哥哥。


“你没认出来也对,我以前是个小胖子。”他颔首微笑,还为我找了个借口。


“对,那会儿我还取笑你要减肥,说你的肚子胖得像龙猫一样,估计我都能躺在上面蹦蹦跳跳。”说完,我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皮。


“唐老师!”经纪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拿开我的手道,“我希望唐老师能遵守基本的职业操守,就算再怎么喜欢我们家凡凡,也不能这样动手动脚啊!”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确实不合时宜。


“没事儿,这不怪唐老师。”叶知凡站出来给我解围,“刚刚我们是在讨论拍摄细节,她是想看看怎样才能把我的肌肉线条给完美地呈现出来。对吧?唐老师。”


“对。”我已经不敢再乱动乱说话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了,您继续。”说完,经纪人便抓起我的手冷不丁地往叶知凡的小腹上摸,“这,还有这,完美吧?如雕塑一般,连造物主都造不出这样完美的艺术品。”


我和叶知凡没有一丝防备就被他这样架在火上烤,叶知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也赶紧抽出手来,“可以了,请您放心,我一定完美呈现。”


“对,没错,完美呈现。”经纪人满意地拍拍我的手,笑着走开了。


我抬头不好意思地冲叶知凡笑笑,“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儿。”


之后的拍摄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刚刚闹完这么一出,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还不知道最终出来的成品他满不满意。


走的时候,他礼貌地跟我握手致谢,我感觉手心有东西,等他们走后,才知道那是一张字条,他留下了手机号码,“这个号可以加到我微信。”


我没有加他,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算是儿时认识,那也阔别多年,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微信给别人呢?万一我已经变坏了怎么办?万一我心术不正把他的资料卖给别人了怎么办?


他知道我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竟如此信任我。


(七)


自从上次凌岳带走夕妍后,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虽然他时不时会来电问候,但我也有工作要忙,所以每次都是匆匆聊完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以为自己很爱很爱他,以前是隔着千山万水见不着,可现在离得那么近,没有见面,我竟也不会想他。我真的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非他不可吗?


这样想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这门铃是我特意找人来安装的,实在是受不了那一阵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了,特别是在你专心工作的时候。


“来啦。”我朝门外回应道。


门一开,来人就立刻反锁了门,并按下所有的电灯开关,接着又快速拉上了所有窗帘,动作一气呵成。我看着包裹严实的他,吓得都不敢吱声,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啊”字还没从我喉咙里蹦出来,他就一把抱住了我,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别叫,是我。”


“你是谁?”我颤巍巍地问。


“一叶知秋。”他脱下黑色口罩,邪魅一笑。


“知秋哥哥,你吓死我了。”我捶了下他的肩膀,“我还以为……”


“以为进贼了?劫财还是劫色?”他松开手,不等我回答,又继续问道,“暗房在哪儿?”


“在那儿。”我用手一指,乌漆麻黑的,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带我过去。”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又怕他被我那些笨重的摄影器材绊倒,只能拉着他的手走去暗房。


进了冲洗照片的暗房,他才把外套帽子通通脱下。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有人跟踪我,不知道是不是狗仔。待会儿有人敲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


“嗯嗯,记住了。”


我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工作室在哪儿。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手机拿过来。”


“喏,在这。”我把兜里的手机递了过去。


“密码?”


“啊?”


“算了。”他快速按下几个数字,我手机竟然被他解锁了,不会吧?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别那样惊讶地看着我,要猜对你的密码还不容易吗?你之前写了那么多遍小白的忌日,我料想你也不会忘了它。”


小白是我以前养的一只萨摩耶,虽然知秋哥哥老说它蠢,但我却觉得它聪明极了。他是为了救知秋哥哥死掉的,那一年我七岁,知秋哥哥九岁。


城南郊外有个古怪老人,他家院子有棵我不知道名字的树,每年春天都会开满粉红色的花。经过他家院子的时候,我总是眼巴巴地望着,知秋哥哥也看出来了,我喜欢那花。


所以他就帮我去摘了,可我们不知道原来那院子里有条凶恶的大黄狗,它追着知秋哥哥一直咬。那时候知秋哥哥还只是个小胖子,胖乎乎的他哪里跑得过大黄狗,眼看就要被咬到了,这时候小白立刻冲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不说也知道,小白在那次战役中牺牲了。我万分自责,后来我才知道那棵树是一棵罕见的樱花树,从此我不再留恋樱花,哪怕只是樱花做的点心,我也不会吃一口。


我的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用小白的忌日做密码不过是个习惯,其实每次开机我倒没有刻意去想念小白,但经知秋哥哥这么一提醒,我又想起了那个春天,只是我的小白再也不会迎来它的春天了。


“乖,不哭了。”叶知凡摸摸我的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鼻子?”


我快速抹了把眼泪,“我是见到知秋哥哥,太开心了。”


“我还以为你又想起了小白呢,如果不是因为我……”


“没有没有,那件事真不怪你。”我摆摆手。


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打开我的微信,把自己的号码给添加了进去。“要不是你不听话,我也不至于冒着风险跑这一趟。”


“我怎么就不听话了?”这下我来劲儿了,我还没有怪你突然跑进来吓我呢。


“让你加我微信,你都当耳边风了,还好让助理问到了你工作室的地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怨气。


“那你也不用亲自跑一趟啊,你也可以问到我电话,打电话提醒我呀。”


“提醒你个大头鬼!我还不知道你,我加你微信,你根本不通过。”


“哦,那是我太忙了,没去看,我从不加陌生人的。”


“那我是陌生人吗?”这话有些暧昧,我们又隔着这么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他好像也感觉到了,稍微与我拉了些距离。我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没事儿吧?”他一手扶着我,一手从后背帮我捋气。


“不行了,这里实在是太闷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扶着我在沙发上躺下,然后我又指挥他给我倒了杯水,这才舒坦些。


“好点儿没?”他坐在我身边,轻轻抚着我的背。


“谢谢,好多了。”我稍微躲了一下。


他垂下手,“露菲,我现在得走了,有什么话我们微信上聊吧。”


“好。”我起身送他。


(八)


没想到刚走到玄关处,门铃就响了。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狗仔。”


我拉着他的手赶紧把他塞回暗房,这时候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是凌岳,我决定不接。


但是铃声一直响,没办法,我只能按下关机键。


“露菲,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凌岳的声音。


我躲在门后,不敢出声。


“露菲!露菲———”凌岳的声音有些急促,“我知道你在里面,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怕他动静太大,引来狗仔,只能隔着门回应道,“没有,是我不太舒服,在沙发上睡着了。”


“哪里不舒服?”他听出了我的不对劲。


“也没什么,躺会儿就好了。”


“不对。”凌岳继续拍打着工作室的房门,“你快开门,我送你去医院,露———”


我打开门,快速把凌岳拉了进来,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又立刻关紧了大门。刚一转身,就被后面的凌岳紧紧地拥在了怀中,“露菲,你别吓我,别吓我……”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没事儿了,我刚刚只是有些头晕,现在已经不晕了。”


我们刚才动静太大,一抬头就看见从暗房中走出来的叶知凡,凌岳虽然从后面拥着我,但他显然也看到叶知凡了。


“叶知凡?”凌岳松开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过来看看露菲。”他的声音沉着冷静,没有丝毫慌张。


“叫露菲叫得这么亲热,你们很熟吗?”凌岳挑眉,对他充满了敌意。


“你刚才抱她抱得这么紧,难道你就跟她很熟吗?”叶知凡走过来,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


“大明星还真是博爱啊,不去跟你的CP亲亲我我,跑到这儿来勾引你合作过的摄影师,是缺热搜了吗?”


叶知凡不语。


整个工作室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儿,我越过叶知凡,站在他俩中间,“你,还有你,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我看向凌岳,“凌岳,这位是知秋哥哥,一叶知秋,还记得吗?小时候那个胖乎乎话不多的邻居哥哥。”


接着,我又指了指凌岳,“知秋哥哥,这位是宋凌岳,以前瘦瘦小小的,有年来我家过暑假,老是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小屁孩儿。”


“谁是小屁孩儿?!”凌岳扯高了嗓子,继而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你说他就是当年那个小胖子?不像啊。”


“谁是小胖子?宋凌岳,下次说人坏话时得躲在别人背后偷偷说。”


“我这不就是偷偷说嘛,是你自己非要耍赖偷听的,能怪谁?”


扑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看你们两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岁数加起来半百有余,没想到还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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